文誌禮站在主席台。
“我在此宣布,本次江寧賭石比賽完美謝幕!”
“第一名,杜衡,龍石種紅翡心連心。第二名,譚勝,冰種綠翡豬蹄。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和呼喊聲,祝賀兩位青年才俊!”
“現在!未來!時代都將聚焦你們!”
掌聲雷鳴。
沒有第三名,因為其它選手的參賽翡翠原石,再無符合評委標準的。
這也就意味著。
15億獎金以及眾多豐厚訂單,將由杜衡跟譚勝平分。
沒有第一名多拿的規則,杜衡對此並不在意,第一名就已經足夠榮耀。
要不然。
明明成了唯二的贏家,譚勝此刻怎會還掛著一絲落寞的笑容。
世界第二高峰是哪座山?
不玩段子。
大眾能有幾人知?
文誌禮又繼續發表一番長篇大論。
譚勝主動走過來跟杜衡握手:“恭喜,杜衡你非常厲害!”
“運氣好,我此話並非自謙。”
有這麽一塊心連心天然形狀的龍石種紅翡,並且還正好被他看見,確實是老天賜予的運氣。
“賭石中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心服口服!”
“交個朋友?”
“我加你。”
兩人互換了聯係方式。
等文誌禮講完話走下主席台。
杜衡兩人便被主辦此次比賽的江寧珠寶商們,邀請去共進晚餐,還有戴厚德和青先生這些評委也同行。
酒桌上好談事。
許多獎勵裏麵的各家珠寶商訂單,都在酒桌上敲定了大概。
被火速喊來陪酒的戴厚德特助跟牛發財。
筆記寫得飛起。
倆老板隻要喝喝酒,動動嘴皮子,定定典至珠寶的發展大方向,但具體辦事的可就是他們倆了。
辛苦是辛苦。
但看在剛到賬後麵好幾個零的獎金的份上,請老天爺再降一份大任於我們,我們承受得住!
吃飯到近十點。
賓主盡歡。
眼睛一閉一睜,等杜衡醒來,暖陽和煦透過窗欞,已經在自家臥室。
“他瑪德,又喝大了!”
杜衡頭疼不停揉著太陽穴。
沒辦法。
昨晚他是兩桌人裏麵年紀最輕,還是第一名最風光的那個,所有人都過來給杜衡敬酒。
敬酒時還都說得非常體諒。
您隨意,我幹了!
用的都是敬辭!
這是他們對杜衡賭石能力的尊敬,大家夥都是吃玉石翡翠這碗飯的,說不定哪天就用到杜衡這位賭石大牛。
當然得敬著哄著。
杜衡年輕人。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
人對他態度如此友好,他是那種能隨意應付的人嗎?
當然得反過來。
我幹了!各位前輩隨意!
然後……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成功的又又又喝大了!
這是第幾次被這樣毫無知覺送回來了?
杜衡已經懶得回憶。
“別揉了,出來把解酒湯喝了。”
許念卿正走進門,就看見杜衡在那拍著腦袋。
捏鼻子喝下酸苦的解酒湯。
杜衡頓感頭疼減輕些許,至少沒了犯嘔想吐的感覺。
許念卿心疼著又端來一碗小米粥。
“墊墊肚子吧,你昨晚扒拉著馬桶,吐了大半小時。你不會喝就別喝,你說說你,這都幾次啦?”
“你那兩位大哥也是不靠譜的,昨晚硬扒拉著咱家門口柱子,說怎麽有三個小老弟?”
許念卿想想就笑。
三人都西裝革履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結果醉酒後一個比一個離譜。
她老公隻吐完睡。
實在算酒品好的了。
杜衡老實巴交聽著老婆絮叨,慢慢喝著暖胃的小米粥。
“昨晚也是高興,以後一定注意。”
“我知道應酬在生意場上是難免的事,我不會死攔著你。但你也得注意身體,還有像這次這樣,記得回家就行。”許念卿也隻能多勸,做生意哪可能一直沒酒局的。
像杜衡這樣隻醉過兩三次。
還每次都記得回家。
許念卿已經相對滿意了。
照顧酒鬼是辛苦了點,但為人妻不就是這些生活瑣碎嘛。
“老婆,還要,餓。”
杜衡老大爺不想動不想自己跑廚房盛。
“隻半碗哦,馬上快十點,媽跟爸估計快從超市回來,準備做午飯了。”
追逐著端起碗走進廚房的許念卿的背影。
杜衡傻兮兮笑著。
他感覺自己可能還沒醒酒。
笑問粥可溫,洗手作羹湯,這樣的仙女媳婦居然是他杜衡的,老天待他真好!!
“笑啥呢?”
“笑我有個好媳婦。”
“油嘴滑舌。”
說著許念卿想起什麽的,上樓拿來杜衡手機。
“你唐老哥早上給你發了語音,我怕有啥生意上的急事幫你聽了。喊你下午到下溝村農家樂釣魚,說沈老跟青先生也在,兩人都有事找你。”
這倒是兩樁正事了。
杜衡又聽了一遍語音,並回複下午一點到。
“今天盡量別喝酒了。”
許念卿忍不住勸道。
杜衡點頭應下:“放心,唐老哥比我可會養生多了,而且今天就三五人,沒多少氣氛喝不了酒。”
“你去不去玩?那農家樂風景挺好的,你也正好周末。”
“他們帶家屬嗎?”
“應該沒。”
“那我就不去了,晚上或明天你要是沒事,咱倆就去逛街壓馬路。”
“好!”
吃完午飯。
杜衡到達下溝村,剛進農家樂停好車,就遠遠看見兩位老哥帶著沈老還有青先生在河邊釣魚。
先看了兩位老哥的桶,清澈見底倒映著藍天白雲。
一點也不意外的又倆空軍。
典型的人菜癮大!
倒是沈從新跟青羽兩人桶裏,甭管大小,總歸是有魚在遊**的。
跟四人打了招呼。
杜衡也沒客氣,到了旁邊早就給他預備好的釣位坐下。
“沈老找你要翡翠的,青先生找你談你房爺爺的。”
唐衛國一句話總結完。
猛地一提杆。
“屮!又收早了!”
沈從新見狀微笑,看向杜衡。
“先說我的事,昨晚你喝醉了沒得到你承諾,他倆也不好替你做主。你那塊心連心龍石種紅翡,也是給老頭子打磨吧?”
杜衡肯定頷首。
“這是自然,隻是我希望能保留一些未打磨的部分,就是想保留那種天然感,沈老我這樣說您能明白嗎?”
“明白,我預想的打磨方案也沒準備完全打磨光滑。”
沈從新英雄所見略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