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搖頭失笑:“凶宅?”
“真是荒謬!”
“這崔氏老宅可是方圓前輩精心布置過的,又本來就是風水寶地。除非類似推倒重建的大修,不然不可能變成凶宅。”
“但就因為它太好了,除了適配的原主人,非身具氣運或有功德者,住進去都會無福消受!”
“若再反過來,不僅身無功德反而還身負重重罪孽,那隻要住進去,就必然加快罪孽反噬自身的速度!”
“後來這兩任買家,便是如此!”
“所以這所謂的‘凶宅’,並非玄學詭異,追根溯源,實乃人禍!”
“你問這個做什麽?你想買?”
杜衡搖搖頭。
“倒也沒這念頭,本來今天是因為風水球來曆,想進崔氏老宅一探的。可沒成想,在您老這全搞清楚了。”
“但我又約了銀行的人假意說看宅子,就挺尷尬的。”
“去看看也無妨,裏麵景色不錯。”
“而且你有資格住這宅子,如果能買下,那你可就賺大了。”
“賺大了?我買了也不住這。”
老奶奶神秘微笑:“我現在不好告訴你,但如果有生之年你能看到除科學以外再現百家爭鳴,那你自會知道其中奧妙。”
謎語人說完。
老奶奶就下了逐客令。
杜衡靜靜看著被緊緊關上的破舊鐵皮門。
就整一個無語。
還有生之年?你愛打謎語打謎語去,我不猜總行了吧!
“走,看宅子去!”
反正不差錢!
要是真能看上眼,那就聽建議買唄。
在杜衡聽老奶奶講陳年舊事時。
崔氏老宅門口。
徐茂華也拉著柳眉在車裏開小會:“你剛才一上來就對杜衡暗送秋波的,是準備放大招吧?”
柳眉正拿著化妝鏡仔細整理妝容。
“什麽叫準備?我已經開始了好吧。這種年輕帥氣又多金的,就算不為了業績,我也得拿下!”
“哎呦我的祖宗,什麽叫不為業績,今兒你必須勾得杜衡把這宅子給買嘍!”
“隻要你能促成這事,我提成給你加兩個點!”
柳眉皺眉不滿。
豎起兩根纖纖玉指。
徐茂華心頭一梗,但最後還是一咬牙:“行,給你再加兩個點!從我的提成裏麵扣給你!”
柳眉滿意笑了。
那風情萬種的,勾得徐茂華不敢看。
“行長,你暫時不用心疼你的提成。這次我要是能把這杜衡拿下,說不定我下半輩子都不用愁,說不定就用不到你這些提成了。”
徐茂華嗬嗬一笑:“你這話說得,杜衡已婚,你這都想到一輩子了?”
柳眉滿不在乎的輕佻道:“已婚又如何?”
“我又沒說要做正房,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嘛。哪隻貓兒不偷腥?徐行長,你要不是家有母老虎怕被淨身出戶,當初我送上門你不吃嗎?”
徐茂華看著眼前誘人身材臉蛋兼具的小妖精。
止不住“咕噥”咽著口水。
“既然知道,那就少對著我發搔。”
“可你以前出馬談單子不都是快餐嗎?這次真準備找長期飯票了?”
“那當然!以前客戶還沒你好看,我找他們當長期飯票,那不惡心自己嗎?杜衡這一款,哪怕不圖錢隻圖臉,我都能玩一段時間的。”
“反正你做好這是我在銀行最後一單的準備。”
“你家那母老虎早就看我不順眼,想著法趕我走,正好順水推舟。”
看柳眉這勝券在握樣子。
徐茂華能看不能吃心裏煩躁,便忍不住打擊道:“之前進門我觀察了,杜衡在你身上可沒停留多久視線。”
“那說明他會裝嘍,世間男人,都一個樣!”
柳眉自信滿滿!
“不過為了提高成功可能性,行長,過會你得幫我敲敲邊鼓……”
兩人雖然是在開小會。
但徐茂華時刻都留意著車外動靜。
這會看見後視鏡中杜衡從遠處走近,便急忙讓柳眉一起下車。
杜衡跟孫永吉耳語悄悄說了風水球相關舊事。
“不要告訴崔福。”
“沒必要。”
有關幾十年前的恩怨,都已經白發蒼蒼的崔福就沒必要知道這些了。
效忠一生的家主卻是殺父仇人!
這種事。
對一個風燭殘年老人來說未免太過殘忍!
不如就讓崔福保留著往昔美好的記憶,在崔岩的孝順下,安度晚年。
對杜衡的要求。
孫永吉表示明白的點頭應下。
這種多年前的舊賬,就讓它往事如煙隨風散罷,沒必要再給活著的人增添煩惱。
這邊在說著。
那邊柳眉已經嫋嫋娜娜妖妖嬈嬈的走了過來,看向杜衡的眼神,這次不再是隱約,而是不加掩飾的熾熱仰慕。
牛發財看女妖精小腰一扭一扭的。
連忙別過頭不敢看。
回曲市後他得趕快找專業技術人員瀉瀉火,這尤物太尼瑪勾人了!
不過看對方這樣子。
似乎好像貌似是想勾老板?
旁邊。
想著之前商量好的敲邊鼓,等柳眉走到杜衡跟前後,徐茂華便故作威嚴的咳了一聲。
“小柳,你幹嘛呢?之前就想說你,你眼神給我收斂點!”
杜衡還在想崔福這悲催一生。
乍聞嗬斥。
自然好奇抬頭。
柳眉適時輕咬粉唇,對杜衡露出三分仰慕三分嬌羞三分可憐再夾著一分嫵媚的神情。
隻又盈盈暗送秋波的看了杜衡一眼。
然後就急忙認錯:“對不起,行長,我知錯了。杜總,對不起!”
恰到好處的鞠躬道歉。
原本緊扣的女式小西服裏麵的襯衫,此刻又不知怎的恰到好處的鬆開了上麵兩個白粒紐扣。
杜衡正對著柳眉。
理所當然也不可避免的就一眼望見了那衝擊力極強的雪白深淵。
嘶!
這妖精!
之前車上,老牛說得果然沒錯!這就是個女妖精!
不過在看清深淵後。
杜衡就雖然內心瘋狂掙紮的,但還是快速將視線趕快移開。
然後閉眼深呼吸平心靜氣。
他是有家室的人。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一直留意杜衡反應的柳眉。
心中得意一笑。
她就說嘛,這世上怎可能有柳下惠。古時那柳下惠能坐懷不亂,要不就是女的太醜,要麽就是他自己不行!
柳眉並沒有彎腰太久。
就似乎並未發覺異常隻是正常道歉的,很快就站直起身,亭亭玉立。
杜衡安撫好躁動。
自然就不解問道:“怎麽了?這怎麽還突然道起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