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看好你。”
“但我識人無數，你再厲害上限就擺在哪兒，你配不上我女兒必將遼遠的未來。”
“城南桃李齋本是我給瑤瑤熟悉生意的，可既然已經被上任店長搞得虧損，我會把它合並到總店。”
“金石公司瑤瑤的股份，算給你卸任店長的補償。”
“也就是說，以後你好好開自己的公司，別再跟瑤瑤聯係了。”
“以後人生有夢，各自精彩！”
言盡於此。
李聽海說完就走，也沒管杜衡是否答應，因為這由不得一個泥腿子不答應。
杜衡悵然若失。
呆滯在原地好久，才在牛發財呼喚聲中回過神來。
“老板，你跟二老板不是一對？”
“當然不是，我一直喊她老板，你怎麽誤會這個的？”
牛發財納悶撓撓頭。
“就看你倆站一起挺般配的，還配合默契，相互信任。你們這麽親近，男女之間總不會有純友誼吧？”
杜衡聞言沉默。
“走，吃飯！”
聚餐氣氛並不好。
老板全程低氣壓，大夥實在沒法鬧騰起來。
這時，杜衡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小蕾姐。”
“店長，剛老李總突然派人通知，我們要合並到總店去，這怎麽回事啊？”
電話那頭聲音慌張得不行。
“一個蘿卜一個坑，總店就那麽大，肯定要裁員的！”
“我們找老板找不到，吳會計跑去老板家裏，同樣也沒見到人，隻能打電話問你。”
“這我知道。”
杜衡沉思片刻後回複。
“合並是肯定沒法改的，但如果你們擔心工作問題，我這邊倒是有個去處。”
杜衡說了自己開公司的事情。
“薪資方麵你們放心，隻會多不會少。正是起步階段，我這裏非常缺人，尤其是熟手。”
桃李齋隻用三年時間，就躋身成了曲市古董行業後起之秀。
有李家借勢這不可否認。
但同樣也不能否認桃李齋內部優勝劣汰後，剩下都是非常精英的員工。這些員工也為桃李齋崛起，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樣吧，我們當麵談，你們吃飯沒？”
曹蕾在電話裏苦笑：“我們哪裏還想得起這事，都人心惶惶著呢。”
“那你們到旭航酒店，車費我報銷，大家一起談談。”
“行，我問問他們！”
“去！當然去！”
杜衡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不少應和聲，掛斷電話。
兩幫人匯合後。
非常熱鬧。
做銷售碰上做掮客的，搞氣氛都是一把好手。
任杜衡再低氣壓。
他們也吃著喝著，把氣氛給搞得熱鬧起來。
而等杜衡暫時定下薪資原基礎加一半後，大夥都歡呼起來，搶著要給杜衡灌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杜衡來者不拒，最後成功把自己喝趴。
“吔？陳破你個賴皮的，你咋不喝？不夠兄弟啊！”杜衡端著酒杯，醉眼朦朧。
“就是啊，陳大哥一起啊。”
陳破冷著張臉酷酷的，很奇怪地特別受女銷售們歡迎。
“我是保鏢，別勸！”
陳破冷眼環視眾人。
讓正熱烈的大家夥總感覺憑空吹進來一股刺骨寒風，頓時都嚇得沒敢再勸。
“這叫啥？這就叫專業！”杜衡大力拍著陳破肩膀。
“喝！繼續喝！”
“老板我們敬你！”
……
第二天。
杜衡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喂，誰啊？”杜衡宿醉後頭疼欲裂，起床氣極重。
“是我。”
“誰？”
“許念卿，有事問你能不能幫忙？”
咦？
這不是那“以後再見就是陌生人”的姑娘嗎？咱倆很有交情嗎？
上來寒暄都不寒暄就請他幫忙？
也不說報酬？
臉呢？
嗯，臉是挺好看的！
“什麽忙？你接我還是我去找你。”對於美女的要求，杜衡向來抵抗力差。
“你這就答應了？”
“不然呢？你希望我不答應？”
“沒有，就是我感覺我給你印象應該挺不好的，本來就是抱著試試看可能，給你打了這通電話。”
“我這叫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去接你。”
上車後。
杜衡才知道要幫啥忙。
其實還是上次文物盜竊案的後續。
將盜竊團夥一網打盡後，發現除了盜竊自博物館和大收藏家的古董，還有一大批沒有人報失的文物。
“按照流程，這些古董都會進入公拍。”
“拍賣前要鑒定留檔，這件事目前由我牽頭負責。雖然合作拍賣行也有鑒定師，但我覺得我們這邊也要出個人聯合鑒定。”
“然後就想到了我？”
許念卿卻是笑笑。
“少給自己貼金，我原是想請老專家的，但一連找了三個人都沒時間。後來正好在查下溝村的村長，查到了你，據說你鑒寶很厲害。”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唐老哥不會沒了吧？
“老狐狸早十幾年前就洗白了，例行查線索而已，你不用慌。”
“我慌什麽？我又不認識什麽唐……”
“嗬嗬。”
許念卿笑笑，也不揭穿杜衡的口誤。
“喝酒誤事啊！”
杜衡長歎。
他肯定是昨天的酒精還沒消化完，才導致了他的失智口誤。
“杜衡！”
“再提什麽酒後誤事的，別怪我不客氣！”
許念卿威脅著杜衡。
杜衡果斷慫了。
打是打不過的，說也不能瞎說，還是老實點好。
美人生氣都這麽漂亮。
“到了。”
兩人到達一家拍賣行門口。
下車後，杜衡看見旁邊有輛大奔也剛剛停下。一名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從車上走下，看樣子三十歲左右。
看見許念卿後，對方就主動熱情走過來。
杜衡聞見了不算淡的古龍香水味。
真騷包。
“念卿。”
“咦？嚴大哥，今天你不是休息嗎？”
“哦，正好臨時跟人調班了。沒想到正巧遇到你要鑒定一批文物，每次鑒定都要半天的，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許念卿點點頭。
“念卿，你旁邊這位是？”
嚴凱就好像才看見杜衡這個大活人一樣，故作驚訝問道。
“這是杜衡，也是鑒定師。”
“你好，長江博物館理事顧問，杜衡。”
思來想去，杜衡發現當初要這個名頭還真是要對了。麵對同行，還是這個名頭最響亮。
而果不其然。
眼前這花孔雀本來對他漫不經心的態度，瞬時就鄭重了起來。
“你好，江寧古玩協會常任理事，嚴凱。”
“你倆打招呼這麽隆重幹嘛？”
許念卿感覺氣氛怪怪的。
杜衡（嚴凱）：對於敢打許念卿主意的人，當然要萬分隆重了！
其實就是男人的占有欲而已。
“走呀，你倆看對眼了？早完工早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