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砂又不好意思的嘿嘿撓頭。
杜衡繼續道：“你先帶路，我們現在是朋友了，能幫的忙我一定幫。反正我回去也是無聊，不如多在山裏走走。”
陸辰砂聞言笑得更加開心。
一馬當先走在最前。
離青石所在小山頭隻有二十分鍾腳程。
一座高山腳下。
陸辰砂停住興奮腳步。
杜衡則是仰頭看眼前不知名高山，若非他眼力異於常人的好，還真不一定能看清雲霧繚繞的山頂所在。
“辰砂，這山少說有一千米吧？”
陸辰砂點頭。
“那你可別告訴我，我們接下來是要爬這座山？這可不是之前那幾個矮小山頭，這是真正的高山，爬上去怎麽也得爬半天。”
“不用，到山腰就行。”陸辰砂打字。
那也是至少一小時！
一上一下，回村就估計要傍晚了。
“有好東西，我一個人沒法拿。衡哥，真的是好東西！我們倆可以平分。”陸辰砂一臉認真。
不管有沒有好東西。
既然答應了幫忙，杜衡自然不可能食言。三人準備休息片刻，就一起登山。
休息時。
陸辰砂給杜衡打字解釋了他所謂的“好東西”。
“兩個鳥蛋，有若青玉，晚上還發光？你確定沒看錯？你確定是鳥生的，而不是鳥拾來築巢的夜明石？”
“我沒有看錯，我當時攀岩采琉璃袋，親眼看見那漂亮大鳥……”
一小時後。
陳破從鬆樹上攀爬而下。
杜衡則是看著手中和鵪鶉蛋差不多大小的鳥蛋，天眼懵比，這鳥蛋居然又是一個高級物品？
天眼顯示就兩個字。
【鳥蛋】
然後……沒了！
我鳥你個頭啊，連鳥名字你都沒顯示的？
杜衡剛開啟天眼時，有好奇找常見鳥蛋鑒定過，都會顯示比如麻雀蛋、鵪鶉蛋、鴿子蛋之類的具體名稱，後麵再跟一大堆詳細天眼信息介紹。
可眼前這鳥蛋。
並沒有顯示鳥的名字。
陸辰砂手中同樣有一個鳥蛋，跟杜衡手中鳥蛋大小一樣，也是呈青玉色，整體潤澤光滑，看著非常漂亮。
兩鳥蛋都是陳破幫忙爬鬆樹掏下來的。
陸辰砂雖然會爬樹，但少年身高問題，正好就夠不著大樹最頂端的鳥窩，所以才會請杜衡兩高個子成年人過來幫忙。
除了漂亮。
以及黑暗中會發光。
這鳥蛋還有一神奇之處，杜衡發現他摸了這麽久，鳥蛋居然還是一如剛才陳破交到他手上時的溫暖。
而正常鳥蛋可都是趨近環境溫度的。
杜衡本以為就是隨手幫忙。
可沒想到，繼天冰珠以及青石之後，又多了個疑似還能孵化出小鳥的鳥蛋，也同樣是高級物品。
杜衡因此自然而然就好奇心大起。
“辰砂，你再仔細打字說說你發現那大鳥和這鳥蛋的經過，我琢磨一下細節。”
陸辰砂老實照做。
又更加詳細解釋了他發現這鳥蛋經過。
是他上上月攀岩采琉璃袋時，居高臨下看見一隻特別漂亮的大鳥，在這棵山腰大鬆樹頂鳥窩裏下了兩隻小小的鳥蛋。
隻可惜陸辰砂言語太過匱乏。
他隻是強調特別漂亮。
但怎麽描述都沒法具體描述出來那大鳥的模樣。
杜衡沒有在這上麵糾結。
讓他繼續往下打字說。
“……上上月是琉璃袋成熟季節，我每三天都會來這山上采藥一次。但除了下蛋那次，此後我再也沒見過那隻漂亮的大鳥，這個鳥窩也一直在隨風吹雨打逐漸破敗，那漂亮大鳥應該是一次都沒回來過。”
“若鳥窩再這樣破爛下去，鳥蛋就要掉山岩間摔破，我一直想把兩顆鳥蛋取下來，但始終沒成功。”
“我沒敢跟師父說，怕被責怪玩物喪誌。也沒敢請村民幫忙，怕他們告訴師父。”
陸辰砂打完字不好意思又憨笑撓頭。
“那你這麽簡單就跟我說了？”
“嗯，衡哥你應該不會告訴師父。”
“掏鳥蛋你都怕被你師父責怪玩物喪誌，那你這鳥蛋帶回去，也得藏著不敢被你師父發現吧？”
陸辰砂被杜衡提醒。
立馬一副恍然緊接著為難的表情。
“我隻想著先把兩個鳥蛋取下來，還沒想過這事。”
“那我有個建議，你這鳥蛋先托管給我。我覺著，這兩個鳥蛋如此神奇，說不定還有孵化出小鳥的可能。我想帶回去嚐試一番，一個是孵，兩個一起也是孵。”
陸辰砂歡喜點頭。
將手中鳥蛋放到杜衡手上。
“衡哥，鳥蛋都是你的，你孵了試試看。那大鳥真的好漂亮好漂亮！我隻要能再看見漂亮鳥就好。”
兩顆還不知道能否孵出小鳥的鳥蛋而已。
杜衡沒爭論什麽歸屬權。
等真能孵出來小鳥再說，鳥蛋狀態就自有神異，那想必孵出的小鳥也應該不是凡物。
“謝謝衡哥！”
少年好像是了卻一樁人生大事般特別開心。
還對杜衡鞠躬感謝。
杜衡笑道：“小忙而已，朋友之間，不必談謝謝。”
“嗯，朋友！”
陸辰砂開心點頭加打字。
掏完鳥蛋也就沒別的事情了。
三人下山回村。
少年一路都是笑容滿麵，那是成年人再也回不去的單純快樂。
回到房間後。
杜衡又把鳥蛋拍照片發給師兄嶽濤看。
“師弟，這鳥蛋我從未見過。如此漂亮，若不是你說天眼顯示這倆是鳥蛋，我還以為就是打磨光滑後形如鳥蛋的兩塊無暇青玉。”
“我再找人問問，奉京不少老古董，夜裏發光還恒溫的青玉鳥蛋，或許有人知道。”
“至於你說的嚐試孵化？這我一竅不通，你多試試，說不定真能孵出小鳥來。”
越探究疑問越多。
杜衡跟師兄聊完便將兩顆青玉鳥蛋收好，準備等回曲市後再對兩顆鳥蛋展開一係列實驗。
接下來兩天。
杜衡便是遵守承諾，跟著陸石斛師徒，穿行在大山之中采摘藥材。
采藥地點是陸老爺子指定。
他老骨頭沒法爬山，隻是到山腳下先說個大概路徑。
辨認野生藥材，精準判斷是否符合采摘年份與藥性多少，都是由杜衡來。
采摘則是由陸辰砂以及陳破來。
杜衡倒是躍躍欲試想爬山攀岩采藥來著，然而被陳破堅決攔住。用陳破的話說，這是危險工作，老板你要麽讓我來攀岩采藥，要麽你解雇我之後再攀岩。
杜衡拗不過他。
隻能遠遠辨認藥材後，看陳破和陸辰砂一起采藥。
最苦逼的是陸辰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