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弄死你?你還不夠格!”
“不過,對你的懲罰,我並沒有定。事情還沒有查完,我要等一切塵埃落定後,才會對你按罪論罰!但要不是我老了心善了,我現在至少先打斷你四肢!讓你殘廢一輩子!”
“快說吧,你說的信息越有用,就越少受苦!”
“是是,我這就說。”
“第一個信息,是我剛想起來的,當時給錢收買我的那個人,似乎帶點香江地區的口音?總之,普通話特別不標準!”
“就這?沒了?”唐衛國不滿瞪著小劉。
小劉畏畏縮縮點頭:“沒了,我就想起了這些,應該算有用信息吧?”
“嗯,算你一條,繼續說。”
這是杜衡越俎代庖回複的,這信息確實有點用,要讓小劉看見希望,才會更盡力回想有無遺漏信息。
“第二個信息是,最近又有人找到了我說要跟我談談。應該不是之前那撥人,但我也不知道對方是哪兒的人。對方隻是給我發了條信息,說五天內會擇日半夜拜訪。”
“這兩條信息我不是故意隱瞞的,實在是剛才驚嚇得腦子有點懵,一時間沒想起來。”
而聽完這第二條信息。
杜衡跟唐衛國都不由得皺眉思索。
這難不成又多出了一方勢力?而且對方也找小劉,這又是想圖啥?
“他娘的!越想水越深!這都什麽情況?”
杜衡無奈兩手一攤。
俺也不知道!
“總之先查吧,查到什麽算什麽。反正現在有特事辦那話,咱們更有理由堅持查下去了。而且有特事辦這個大旗,咱就不止是自己憑空臆測了。我可以現在就通知曲市其他世家,讓他們也一起幫忙留意。”
“就算最後虛驚一場,也總比現在我已經開始憂思的強。”
正說著。
唐衛國手機鈴聲響起。
是手下跟他匯報查石雕過夜房間的事。
唐衛國聽完不爽放下手機:“沒查到真正幕後之人,對方都是拐了好幾道彎雇傭的曲市本地閑漢租房或開房間,每次都是一個月。”
“其中一間酒店客房我手下調了監控查看,開房後除了這小劉,再無人進出房間。”
杜衡聽出不對來:“沒其它人進出,那對方這紅亂煞是怎麽放進房間的?然後又怎麽做到隻需石雕待一晚便徹底浸潤紅亂煞並成為散播載體?”
“我手下還在查,這會不是用了道家的障眼法?老馮你能做到不?”
老馮沒有謙讓地點頭:“障眼法我確實會,但這若隻是躲避監控的話,不僅我能做到,很多人都能做到。”
“比如杜居士這位保鏢,我估計也是可以的吧?”
陳破同樣點頭:“或有監控死角,或覆蓋監控錄像,或收買監控室人員,太多法子了。不管哪種,不管玄學科學,都說明一點,對方非常謹慎。”
“而且既然紅亂煞是玄學,那人不在現場卻隔空布設也不是不可能吧?這方麵我就不懂了。”
“想不通,隻有抓到幕後黑手才能確定!先查!”唐衛國發狠道。
老馮此時提議道:“我想去房間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的蛛絲馬跡?”
“吃完午飯去,現在已經到飯點了。”
“錢六,留兩個人隨時跟著石建明師徒,隻要他倆不出曲市,你們跟著就行,不要限製更多自由。”
杜衡則是讓人給小劉身上以及其出租屋都安上最微型的監視跟蹤儀器。
雖然因為大張旗鼓查曲市已經打草驚蛇。
但萬一給小劉發信息的這疑似第三方勢力,不知道小劉今天事情真的登門拜訪小劉呢?若是如此,這可就能捉個現成的了!
“石建明,我讓人跟著也是保護你們,你不要有什麽意見。”
“如果這次真是大事,你說不定真會被你這徒弟給牽連得有性命之危!”
石建明不敢有意見。
對於恩人唐爺,他也不會有意見。
相反的,他非常配合,並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幫忙監視這已經被他逐出師門的逆徒!
“把你另外兩徒弟也喊回來,他們不一定就完全無關!”
現在唐衛國除了自己人看誰都可疑!
“我這就打電話通知。”
“好,我先走了。”
就近吃完午餐,杜衡與唐衛國一行人便直奔小劉交代的四個房間地址。
前三個已經被使用過的房間中,老馮都發現了有紅亂煞殘留,並且按照小劉做事的時間線遞增殘留量。
“這三個房間都沒什麽稀奇的,重點還是去第四個還沒用過的房間,那裏說不定有線索。”
“那就趕快過去!”
到達桂碧小區單身公寓306號房間,老馮先打頭進門,眾人也都檢查自身辟邪符是否完好,才謹慎進入。
進門後這次卻是孫老頭先有所發現。
“地麵這些線條是……啊,我想起來了,這是養煞用的風水陣!”
老馮還在琢磨。
琢磨小半晌後他就疑惑問:“老孫,你確定這是養煞用的?雖然我不是精通風水,但我通讀道藏遍閱古籍,印象中沒一個養煞風水陣與之相像。”
孫老頭得意笑了:“你都是閉門造車讀的老古董,自然就孤陋寡聞不認識它了。”
“我在靦蜔時,見過不止一次這種養煞風水陣。雖然不是完全一樣,但核心陣線絲毫未改,這地麵陣法絕對有養煞功能!這是十年前才出現的新風水陣,你不是風水師沒見過不奇怪。”
“原來如此,我又過時了。那這個法陣描繪,是必須要有人親自在這房間中描繪的嗎?”
“這是自然,所以之前我們隔空做法那個本就不靠譜猜測可以扔掉了。這種法陣無法假手他人,任憑多厲害的風水師都必須親自來小心翼翼繪製。對方一定是用法子避過或篡改了監控進來畫的,不然的話,不可能成陣!”
杜衡聞言有點小欣喜。
不管怎麽說,排除了一個小枝節的猜測,也算是有所發現。
“那這房間中有紅亂煞嗎?我咋感覺這房間比之前我們去的那三個房間都待著更舒服?甚至還有種忽然的興奮感?”杜衡詳細描述著自己的體驗,他覺得自己這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