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唐老哥這個問題，杜衡認認真真思考了一番。
他有無時間精力去查？
在洪家有大動作前，他都是有的。甚至因為必須留在江寧省等待洪家說不定哪天就會有的動作，他可以說非常的閑！
是否心疼人力物力？
徹查一個曲市而已，杜衡就算獨自包攬下來，也不可能到特別心疼的地步。
所以，答案顯而易見。
查！必須查！還要一查到底！
聽杜衡毫不猶豫給出這個肯定答案後，唐衛國欣慰笑了。
“這才是我老弟嘛，就該這麽果斷！”
“我們生在曲市長在曲市，發家是從曲市起步，以後哪天埋進黃土也是埋在曲市！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哪怕這一絲絲可能其實與我們無關，哪怕真就是我們杞人憂天最終虛驚一場，也都必須查下去！”
“要不然若這裏麵真有大陰謀，卻因為我們不在意不關心而被對方得逞，那我們可就是曲市的千古罪人！”
看唐衛國說這麽斬釘截鐵。
杜衡恍然：“唐老哥你這心裏早就下了決定的，你剛才這是試探我呢？”
唐衛國坦然回答：“確實是試探，老哥我在這鄭重給你陪個罪。”
“但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麽做。”
“強扭的瓜不甜，對於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我向來都不會強壓著別人一起做。若是我先堅定了我的意見，你可能會礙於麵子附和但心裏並不認同，那合作起來反而會有損我倆的交情。倒不如先確定你的真實意見，若你不想卷入麻煩，我能理解也無損我倆情誼。若你寧願大概率白折騰也要一查到底，那就是誌同道合，我更加舉雙手歡迎。”
“老哥敞亮，那咱現在就開始下令徹查？”
“沒錯，立刻開始！”
接著，杜衡讓牛發財立刻去用高額賞金動員金石集團在曲市本地的所有員工，調查有無哪家遇到過類似方正田家的邪門事？同時所有能請到的私家偵探，調查谘詢公司等，也都讓牛發財砸錢去進行同樣的調查。
磐石安保公司所有能喊過來的尚未履職的保鏢，也由周震親自帶隊過來加入行動。
唐衛國則是讓錢六立刻召集所有小弟，去調查各個水景商店以及花鳥市場等等各種跟魚有關的地方，看有無異常現象。
他還用自己的名號還發動了曲市大小混混，盡量把來曲市的外地人都列舉出名單。
這是最龐大的一個工作，曲市南來北往買賣古董的人太多了，再加上一些遊走灰色地帶的比如土夫子或鬼市商人等等，這些人本就會故意隱藏行蹤，非常難查。
這番大張旗鼓的肯定不可能秘密調查了。
杜衡兩人也沒想秘密調查，而是本就想打草驚蛇。
這散播紅亂煞的事情明顯還在進行時，隻有打草驚蛇，才能讓對方被嚇到從而暫時停止動作，以阻止更多紅亂煞被散播。
“這事要不要通知弟妹？這種不科學的事，她那邊會信嗎？”
杜衡搖搖頭：“沒必要通知她，牽扯到玄學詭異之事，有我之前說過的特事辦應對。我打電話給特事辦，問問他們的意見。”
接著杜衡就撥通了特事辦花守的電話。
“守組長，有件可能小事也可能大事的事情，我找你問一下。”
“杜先生您請說，我有時間。”
“是這樣的，我們遇到了一種人為製造的弱小煞氣，叫做紅亂煞……”杜衡快速精煉說了昨天到今天這一係列事情。
花守越聽表情越嚴肅。
“杜先生，我認為你們這種以防萬一的考慮是非常有必要的！我所知資料顯示，血亂煞若散播於環境中，不是直接取人性命，而是通過削弱人氣運以及自身對外邪抵抗力等等，來間接的害人性命！”
“我清晰記得一個案例，四十年前就有一個小縣城，有人故意製造血亂煞，導致忽然瘟疫叢生！若非上麵派高人及時前往鎮壓，必定釀成大亂！”
“雖然距離現在間隔很遠，但不排除又有滅絕人性者想興風作浪的可能！”
“而且想必杜先生也應該知道，從去年開始各種玄學詭異之事就逐漸的增多，也是因此特事辦從逐漸走到大眾台前。大環境如此惡劣變化，更是得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
杜衡開的免提。
他和唐衛國聽著，連連讚同頷首，都說一定會堅決執行徹查行動。
“感謝兩位的幫忙，特事辦會立刻派一名專員去曲市，並且整理好所有跟紅亂煞、血亂煞有關的資料帶過去。還請見諒，詭異事情一下子爆發太多，我們人手實在捉襟見肘。”
杜衡體諒道：“無妨，有資料其實就足夠，這同樣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
唐衛國則是在旁邊補充。
“你派來的這個專員我們頂多平等合作，不可能接受他調派的。這先給你打好招呼，要是做不到就隻把資料傳真過來，人就別來了。”
對於這話花守不以為意笑道：“我們特事辦某種程度上也屬於民間組織，哪有什麽調派指揮權。”
“而且這專員杜先生認識，是熟人。”
“我熟人？”
“應該是吧，我還得問他意見，看願不願意去曲市出差？若是不行，真就隻能通過加密渠道傳份資料給你們，然後我盡快挪出人手再支援曲市。”
“行，守組長你確定好了再說，我們先繼續查。”
“對於沒法抽出更多人手，我再次代表特事辦向兩位說聲抱歉以及感謝。”
“我自己家鄉的事，應該的。掛了啊，不打擾你了。”
電話掛斷。
杜衡又跟唐衛國商量了一番，發現該安排的安排了，便決定繼續出門審問小劉看還有沒有遺漏信息？
兩人剛出門走進庭院。
小劉看見後就激動大喊他又想到了兩個或許有用的信息。
“隻要消息確實有用，我再給你罪減一等，讓你少受點苦！”
小劉聞言急忙追問：“唐爺，那原本您是想怎麽罰我，確實沒有想弄死我吧？我就是個小螞蟻，您因為我髒了自己的手，太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