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杜先生看見這一大段話時，紅亂煞散播者應該仍在曲市！”
“並且如果長生組織的情報沒出錯，對方不至於被你們打草驚蛇的驚走！”
“冤家宜解不宜結，上麵這個情報屬於長生組織對杜先生釋放的善意。杜先生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加入我們嗎？”
眾人看完都沉默。
“這上麵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杜衡沉吟片刻：“我直覺都是真的，但直覺不是證據，肯定不能對這些話百分百信。”
“我把這事也轉告下唐老哥，互通有無。”
正說著。
杜衡手機鈴聲響起，正是唐衛國。
“老弟，速來硯縣須石村！就是靠近省城方向的村子。茅道長從昨晚停留調查一直到今天，他發現村附近的人工河以及人工池塘中，魚蝦都變得約等於無！”
“這不就跟老哥你那農家樂魚塘一模一樣嗎？”
“我也這麽想的，你一起過來看看，說不定你能再看出點什麽？”
“好，我這就過去，我這邊也有個發現。”
李之瑤跟楚寒並沒有跟過去。
楚寒是受李龍豪之邀從省城趕回來的，這會談完要先回楚家安排一些事情，然後便繼續馬不停蹄再折回江寧省城。而李之瑤要居中坐鎮整個曲市，防止有其它意外情況發生。
到達曲市硯縣須石村。
早有人等在路口，引著杜衡一直到了唐衛國等人所在的一條人工小河邊。
下車後。
茅道長還是熟悉的一身單薄道袍，跟杜衡揮手打招呼。
“昨晚我路過這裏尿急便到河邊小解，但正準備回車上時，忽的覺得這條小河有什麽問題？而且是越看越有問題。”
“研究了些許時間，我才發現這條人工小河的整體生機似乎非常薄弱？”
“昨晚借宿在須石村的村民家，我問了村民們說這條河是吃大鍋飯那段時期村裏一起挖的，如今分河段的承包給一些村民養魚。”
“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問題，可就是最近這一個月，漁獲每天都在變少，卻死活找不出原因。”
杜衡聽著。
這不就妥妥是農家樂魚塘變空的翻版嘛。
“唐老哥，你應該也有懷疑了吧？會不會這條人工河裏麵，也有沾染了紅亂煞的湄非筒身紅吻鯰？”
唐衛國眉頭緊緊蹙在一起：“我是有這個懷疑，但這人工河幾乎環繞半個村子，想要抽水捉魚可不是個小工程。”
“而且我已經讓手下去曲市各地調查了，不少村子附近的人工河與池塘，都有漁獲減少的現象。隻是發現時間早晚，以及漁獲減少量各有不同。若是所有人工河與魚塘都搞抽水捉魚這一套，那工程量都不能用大小論了，就完全屬於不可能實現！”
杜衡敏銳注意到其中的限定詞：“都是人工河以及人工池塘？”
“目前發現的都是，無一例外。”
“對於因曆史原因廢棄的老舊人工河段，以及曲市諸多天然的野河，我都派了手下調查，都非常正常。所以我認為更準確的說，是唯獨有人工養殖的曲市水域，才會發生漁獲異常減少現象！”
道士老馮在一旁補充道：“根據我和茅師弟的共同推測，這應該是想要催化血亂煞不得不承受的限製。又或許，是紅亂煞在野河中會自然逐漸消散，沒法存在太久。”
“但這都是猜測，找不到幕後黑手，我們隻能猜。”
杜衡聽到這卻是心中一動。
“不，兩位道長的第一點猜測雖沒法驗證。但是第二點，我認為或許能有辦法驗證一二。”
“目前我們已經有兩條湄非筒身紅吻鯰，我們完全可以將其中一條安上定位器，放到某條野河中試驗一番。當然，為了不讓它逃出生天，肯定得在野河上下遊都用多層漁網攔上，試驗完再捉上來。”
對於杜衡這個建議。
大家都認為可以一試。
可等打電話問生物實驗室的兩位教授，才得知兩條魚已經奄奄一息，可能沒法進行這個實驗。
“老板，我保證我們絕對是精心伺候著兩條魚的。可也不知為啥這莫名其妙的，兩條魚就是越來也沒精神，眼看著要死，但又一直非常堅挺沒死！”
“我相信程教授你們的專業，我相信這肯定不是你們的問題，你們繼續研究，我不會問責。”
杜衡這其實說的是場麵話了。
生物實驗室有另外的監督人員，若是兩名教授瞎搞，監督人員早就匯報給杜衡。但現在一直沒匯報的，就說明確實非戰之罪。
但這兩條魚不行的話現在該怎麽辦？
繼續去下溝村農家樂魚塘抽水？剩下兩個魚塘裏應該還有兩條湄非筒身紅吻鯰。
杜衡掛斷電話後說了自己打算。
唐衛國卻是想了想道：“或許不用這麽麻煩，抽水捉魚小半天時間的，還需要等。昨天早上方正田不是說他能釣湄非筒身紅吻鯰的嘛，先讓他來試一試。”
“誒對呀，可以讓他試試，反正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他要是滿嘴跑火車其實不行，那就再抽水捉魚。”
打電話給方正田後，本來是想讓他去下溝村農家樂魚塘釣魚。
可他聽說須石村的人工河也可能有湄非筒身紅吻鯰後，立馬堅持說要到須石村這邊來：“我研究過那些釣到湄非筒身紅吻鯰的資料，他們基本都是在下遊釣到的。”
“魚塘中是死水，人工河隻是被網攔住，但屬於活水分上下遊。所以，雖然須石村人工河遠比魚塘大，但反而可能更容易釣上湄非筒身紅吻鯰。”
“可問題是，這須石村人工河裏的魚，可不一定是湄非筒身紅吻鯰。萬一是其它肉食性魚類呢？方正田這點你想過沒？”
方正田沉默片刻後回答：“雖然沒想過，但肉食性大魚其實都差不多的，頂多我換其它種類餌試試。反正杜總你們是讓我試一試，我就是覺得應該先在人工河試一試！”
“那行，就先聽你這個釣魚專家的，確實隻是試試。”
一刻鍾不到。
方正田就興衝衝驅車到達杜衡等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