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坐上賭桌。
邱陽高興又拍杜衡肩膀給大夥介紹:“我剛認的哥們,年紀輕輕白手起家,就能被邀請參加咱商圈酒會的牛人!”
他表情還挺自豪。
二代們有人不屑邱陽這跟誰都交好的做派,也有人好奇杜衡何方神聖,還有……
但不管什麽反應。
這會他們投向杜衡的目光,都一致的非常友善。
畢竟杜衡這是幫他們頂包。
他們輸怕了是真不想跟文惜玉賭。
杜衡用自己的錢,幫他們減少損失,這是偉人啊!
文惜玉又鄙視掃了一圈。
還是就汪俊龍跟杜衡兩人上桌。
“也行吧,有人能跟我玩就行,就還是這個荷官發牌如何?你們有沒有什麽講究的,隨你們便。”
杜衡跟汪俊龍都搖頭,並說可以開始。
“我再重複一遍規則。”
文惜玉看杜衡是新麵孔,還特地講了她定的鬥牛規則。
“一張明牌,四張暗牌。”
“每翻開一張牌,就必須加一次賭注。如果沒有翻開暗牌就棄牌,可以拿回自己賭注。如果已經翻開暗牌再棄牌,那就代表認輸,輸掉已壓上的賭注。”
“如果翻開所有四張暗牌還輸,賭注賠付加倍!也就是輸十件賭注。”
而聽完後杜衡才反應過來。
這是起碼要五件賭注?
可他身上就手表跟翡翠扳指能當賭注,這還是出門前唐老哥說參加酒會得派頭足,杜衡特地戴上的。
發現這事實後。
杜衡有點囧。
慫恿他上台的邱陽也挺囧,哎我擦,光顧著評價杜兄弟有本錢,忘算數量了。
“賭注不夠?”
文惜玉一眼看出了問題。
“你這扳指是水種墨翡吧?應該還是清朝古董,可以算成三件。加上勞力士潛航者SC101限量款,你還差一件。”
杜衡聞言驚訝。
沒上手就直接鑒定估價,而且鑒定還挺準,這文惜玉在鑒定方麵有兩把刷子!
“誰快幫我杜兄弟湊一件?”
邱陽帶來賭注正好全輸光了。
隻能找人幫忙。
杜兄弟是他推上賭桌的,可不能還沒開賭就灰溜溜下場。
“小柔呢?”
“補妝去了,邱少你別看我們,我們東西全堆那呢!”
一時間賭博區還真就找不到賭注了。
任遠航本來看杜衡這小癟三跟他東家平起平坐,就已經心裏非常不忿。但因為被訓過,還暫時能忍住。
可這會一看杜衡這窘迫樣子。
他實在忍不住要譏諷兩句:“沒賭注還上賭桌,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相!”
汪俊龍並未阻止。
而是同樣不爽看著杜衡。
不是因為這小白臉,他不可能被長輩們訓斥禦下不嚴。
杜衡回以冷笑。
“狗一樣的東西,希望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再跑我麵前吠!”原話奉還給任遠航。
邱陽直接一拍桌子。
“汪俊龍!你帶跟班我們不管,但你這放任咬人就不對了吧?都同一層次的人,別平白自降身份!”
其他人也不爽看向汪俊龍。
甭管杜衡是什麽出身,怎麽都是個老板,勉強也算跟他們同層次的人。
你放任一隻哈趴狗社畜在這亂罵。
這是隻罵杜衡嗎?
這是連他們的臉麵一起罵了!
“任遠航,你閉嘴!”
汪俊龍可以懟文惜玉,但犯眾怒他是不敢的。
杜衡見此感歎著看了任遠航一眼。
曾經高高在上,每天早會都各種訓他的店長,如今在他麵前,可真是弱得可憐!
任遠航隻是不用在意的插曲。
但杜衡這邊賭注問題還是急需解決。
“等下,那邊桌球區有熟人,我找人借一件去。”邱陽掃了眼遠處說道。
“不必麻煩,用我這隻鐲子。”
眾人循聲看去。
是曲市李家大小姐李之瑤。
我擦!
今兒怕是有熱鬧看了!
眾所周知的,李家大小姐同樣是李家嫡係獨苗。
雖然李家沒文家淵遠流長,但當代家主李聽海賊他麽牛比!以房地產獨立起家,後來跨行業發展,又幾乎每一行都做成了行業的龍頭老大。
聽聞李聽海年輕時,隻要他投資的產業,全是當月就至少升值十倍!
簡直就是商業傳奇!
而文、李同為江寧省的大家族,文惜玉跟李之瑤的處境又非常相似,兩人就很必然的會被放在一起比較。
二女也經常互別苗頭。
杜衡這會見到李之瑤則有點不自在。
中午兩人挑明後那尷尬奇怪的氣氛,杜衡暫時還沒能淡忘。
可李之瑤卻神色如常跟杜衡打招呼。
還開玩笑道:“怎麽樣,今天我這隻白玉手鐲應該是真品吧?”
杜衡聞言神情恍惚。
他跟李之瑤真正開始有深入交集,就是從當初他鑒定那贗品白玉手鐲開始。
非常巧合。
今天李之瑤戴的也是一隻白玉團鳳手鐲。
“這是真品,明弘治年間團鳳白玉手鐲。宮廷禦製,做工極為精巧,價值一千萬起步。”杜衡給出鑒定估價。
“李之瑤,要我沒記錯,這是你母親的嫁妝吧?你去年生日戴著說過。”
文惜玉突然發問。
李之瑤點頭:“沒錯。”
“那我就必須贏了,我就喜歡贏你重視的東西。”文惜玉自信滿滿道。
杜衡本來以為就正常古董。
沒想到還是對李之瑤意義重大的東西,那他得慎重更慎重。
“你就不怕我輸?”
“我沒見你做過沒把握的事,既然上賭桌還賭得不小,你不會輸。”
然後……
杜衡第一把就棄牌了。
他老神在在坐那兒,可邱陽卻替他急得不行。
“杜兄弟你怎麽一上來就棄牌?別怕輸,我這邊能找到賭注,你輸了算我的。”
“不能未戰先慫,棄牌是能保賭注,但氣勢沒了!”
其他二代們也都點頭。
杜衡某種程度上算是代表他們上場。
輸沒問題!
但慫絕對不可以!
杜衡隻能解釋:“不是我慫,是直覺這把牌不好。”天眼看見手上牌沒牛。
眾人都有點懵。
隻一張明牌紅桃六你咋就知道牌不好了?萬一正好五張湊成個牛牛呢?
文惜玉奇異眼神看向杜衡。
莫非這個人也跟她一樣懂一些聽聲以及摸牌辨牌的本事?
這可不是能練出來的技巧,必須天賦異稟才行。
汪俊龍則是冷笑。
“看來我手下剛說得沒錯。慫就是慫,還硬豬鼻子插大蔥裝象,虛偽!”
“文惜玉,我要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