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承諾不投杜兄弟想買的拍品，再讓杜兄弟幫忙掌眼，那就不會成競爭對手了。
“你這主意好！走，找我杜兄弟去！”
不損害各自利益。
杜衡當然是一口答應。
報了九個拍品號碼，其中有金總壓箱底那兩件，還有七件都是雞血石原石。
並且杜衡還表現出一種，他對這九件拍品勢在必得的強硬。
“這九件拍品我沒法攔著別人不投標，我隻能說，我的報價絕對高出所有人想象！”
“放心，除那兩件壓箱底大家都想要，其它七件我們不跟你爭。”
邱陽是打著包票。
他帶來的自稱小豆的人卻眼珠子骨碌轉，將九個拍品號碼全記下。
杜衡幫邱陽兩人挑出七八件真品後。
邱陽感謝告辭。
沒多久。
杜衡就連忙發過去一條短信。
“臥槽！杜兄弟這是要坑汪二貨啊！淦！我居然被小豆那狗東西誆了！”邱陽看著短信內容嘖嘖稱奇。
“你被騙什麽了？”
邱澤國剛坐下，就聽見自家傻兒子在小聲說自己被誆騙。
“汪俊龍想讓杜衡今天顆粒無收，打聽杜衡買哪幾件雞血石，要高價搶標。我傻不拉幾，就被他派的熟人，誆著去問杜衡投標的哪幾件。”
“幸好杜衡沒說實話，不然我真沒臉見他了。”
“你是說汪家那繼承人？好歹世家大族長子，居然用這種小伎倆，真上不得台麵！”
邱澤國非常看不起這行為。
“而且就算他讓杜衡空手而歸，他不也得損失大筆錢。傷敵八十，自損一千，腦子有問題！”
“你別學他！”
“我怎可能學他？我又不傻！”
“你剛被人誆了。”
“不是老頭子你說我句好話你能咋地？逮到機會就損你親兒子很開心是吧？”
“確實開心。”
這邊父子鬥嘴。
杜衡三人也默默觀察著汪俊龍舉動。
看見汪俊龍跟小豆一番耳語後，先猶豫不決，然後一臉豁出去的樣子，還真投標了杜衡說的那九件雞血石拍品。
兩位老哥看著都快笑抽了。
“我這會想想，我家那孽障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至少曉得寶貝錢，從來不賭氣犯傻。”戴厚德不禁感歎道。
什麽都怕對比。
與汪俊龍這敗家子相比，戴厚德覺得自己兒子可太優秀了！
“這小子不僅敗家，還蠢！”
“你做壞事怎麽也好歹避著人啊！這倉庫一覽無遺的，當我們三個都眼瞎啊？看不見是他找人過來打聽？”
“汪家要是傳給這小子，怕是兩三年就玩完！”
杜衡不予評價。
而是看時間八點多了，走到角落人少的地方，嘴角情不自禁勾起微笑的，撥通許念卿微信視頻。
這是兩人約好的。
九點前杜衡要打電話報備，讓許念卿行使她第一次查崗的權利。
“我老公很準時嘛。”
“讓我好好看看，嗯，看樣子聽話沒喝醉。”
“你到家了？”
杜衡看視頻背景是許念卿閨房。
“嗯呐，阿姨今晚做的菜都好好吃，吃得我好撐。我內心掙紮好久，才拒絕了阿姨吃飽就睡的建議，毅然開車回家。”
說到回家杜衡就小鬱悶了。
“老婆，你爸什麽時候鬆口啊？”
“四老說婚禮一定要隆重，籌備到現在沒見多少進度，咱拗不過就不提了。可咱倆領證的事，你爸怎麽老拖著不肯呢？”
“現在每次你留宿，隔天我上門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瞪我。”
“說咱倆還是未婚夫妻不能……”
緊接著杜衡又求生欲極強地強調：“我不是對泰山大人有意見啊，我一直都對他抱以最崇高的尊敬與愛戴！”
“就是咱倆連孩子都有了，講道理至少得法理上名正言順對吧？”
隻要領了證。
以後嶽父大人愛咋說咋說，反正老公老婆睡一起合理合法。
許念卿聽得咯咯笑：“知道你尊敬我爸，你不要急，我媽也在幫忙勸。實在不行，我就把戶口本偷出去！”
“老公，你要理解一個老父親的心情。”
“養了二十幾年的大白菜，被你說拱回家就拱回家，我爸心裏正別扭著呢，你等他緩緩。”
“再緩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杜衡幽幽道。
許念卿哭笑不得：“邊兒去，哪有你這麽誇張。”
“你現在是幹嘛呢？看好多人。”
“賭雞血石……”杜衡大概說了下情況。
“那你忙，到家後給我發信息。不過我有點困，可能會睡了……”
兩人煲了好一會電話粥。
才依依不舍掛斷。
回到原位。
杜衡便看見李聽海跟戴唐兩位老哥聊得正歡。
李之瑤自然在一旁陪同。
“我爸想請你幫忙挑幾塊好雞血石，並給出合適的暗標估價。彭老正好燕京出差，沒能一起過來。”
李之瑤上前解釋道。
“鑒定費不會少你的。”
“朋友之間，這種小忙就別提錢了，太生分。走吧，剛剛這些我都看過，你們要買多少？”
跟李總打個招呼。
杜衡便跟李之瑤一起去看雞血石。
“我爸想要做五六件小擺件放辦公室，大小的話，等我翻下手機……他喜歡北地雞血石，說質地細膩滋潤，就是內蒙巴林雞血石。”
兩人一路挑一路選。
杜衡總共幫李之瑤選了四塊大雞血石原石。
“這四塊都是巴林雞血石，含血量都在55%以上，屬於高檔雞血石。除了這塊原石血色有部分是暗紅，其它血色都不錯。”
“我鑒定下來，隻要你們找的雕刻師不差，至少能出十個小擺件。”
李之瑤滿意點頭：“足夠了。”
“對了，剛才我們來找你，看你在牆角視頻笑不停，是跟誰呀？”李之瑤好奇問道。
“我剛笑了？”
“嗯，一直笑。”
“我未婚妻查崗，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我全程在笑。”杜衡回想剛才視頻通話，許念卿好像也是全程微笑著。
想到這。
杜衡又情不自禁微笑。
李之瑤心裏微酸，但她強行壓了下去，仍然神色如常。
“這說明你很喜歡她。”
“能得一人心，人間幸事。作為朋友，你倆一定要好好幸福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能否遇見她的幸福，但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幸福，或許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承你吉言。”
“那作為朋友，我能冒昧打聽一下，跟楚渝懷的婚事你有決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