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重傷是非常慘,但相比這隨便一數就已經超過二十人沒命的,要強上太多!
“看來我們之前想的根據人數調整考驗難度,沒想錯。不然不可能這麽一致的,重傷死亡分批不相同。”
杜衡環視四周細細觀察,最終確定了這個結論。
戴峰持相同意見。
他也正環視四周:“除了留在演武碑的那小部分世家,參與洞內考驗卻還沒出現的,好像就隻剩擁有天冰珠的那五家了吧?”
“應該是。”
兩人能有這些發現。
在場其他世家同樣沒人是瞎子。
有聰明人稍微對比一下各隊伍死傷,自然而然就看明白了場中情況。
貌似都是同行者越少,走的洞口越是豎痕多,就損傷越低。看看那四個“自願”最後選擇洞口的小世家,非常一致的全部都隻是輕傷。
觀察出這種結果,大家自然要進行求證,各世家小隊便隔空大聲交流起來。
杜衡他們雖然沒參與。
但都安靜聽著。
“什麽?你們單獨一隊的,每一撥危險遇到的機關暗箭居然隻有六發?我們兩個小隊同行,每一撥都至少三十六發!”
“隻多一倍人,危險卻至少翻六倍,我屮!早知如此就該各小隊分開洞口走才對!”
可千金難買早知道。
此刻所有兩隊及兩隊以上同行的各世家,都隻能為自己想著人多力量大的選擇,為那些因此犧牲的人,而悔青腸子。
接著眾人又討論起豎痕相關。
重點是詢問那四個“自願”最後選擇洞口的小世家隊伍來進行對比。
聽了這四家講完。
其餘世家又進一步更加後悔莫及!
因為是最後選擇,這四個最弱的小世家,都是隻剩三豎痕及更多豎痕的洞口可供選擇。他們因為不想分攤好處,所以也都是選擇獨立一個小隊的五人同行。
眾世家隊伍與他們四家對比,遇到危險的次數,大家都是一樣的十二次。
唯一不同的是。
這四家遇到兩次危險之間的時間間隔,都比他們這些選擇一豎痕或二豎痕的世家,要來得更長。也就是說,這四個小世家隊伍,每一撥危險後都有足夠的休整時間。
聽到這裏。
沒有經曆任何危險機關考驗的杜衡等人,都有了一個亟需驗證的猜測。
可這個猜測他們卻又不好問出口,怕露餡。
杜衡等人都想知道,那些危險機關都是死物不可挪動,經曆一撥危險後停下腳步暫歇片刻再向前,難道不可以嗎?
這些世家都說自己小隊沒喘息之機,莫非是有什麽東西逼著他們必須不斷向前?
比如,類似猴王那樣全副武裝的金絲猴?
這個猜測所幸隻在杜衡等人心間盤桓了片刻,很快就有人主動大罵猴子,順帶幫他們解了惑。
“他麽的!那群神出鬼沒的狗馹的猴子!要不是它們拿著鐵棍驅趕,我們還打不過,肯定可以歇上足夠時間,再往前應對又一次機關考驗!”
“這群死猴子好像是能穿牆?就跟我們剛進來遇到的那虛實轉換石壁一樣?”
“你們說這猴子出現的時間間隔,是不是跟我們洞內路程長短有關?你們四個小世家隊伍,都選的三豎痕洞口進入,聽著似乎是洞內距離最長,正常走路要比我們用時更多。”
“猴子出現趕人的時間間隔,說不定就是按正常走路時間來算。正因此,你們才能間隔更久,才能有足夠的修整時間。”
聽了這段對話。
杜衡等人就知道,剛才自己所想沒有錯。
同時大家也都因此明白,之前遇到猴王時那個猜測是猜錯了。猴王一猴就能鎮壓全場,但它並非洞內考驗的某一環,而是全程作為一個暴力監考官的存在。
明白這個事實後。
戴峰朝杜衡擠眉弄眼:“這次你可被打臉了哦,那猴王隻是驅趕人進入機關考驗區,它可不能算某一環的洞內考驗。”
杜衡不在意道:“無傷大雅,沒因猜錯引發危險就行。我又不是全知全能,怎麽可能不出錯。”
這是沒辦法的事。
當時杜衡用天眼注視,那應該是暫時擁有正常人類智慧的金絲猴王,就跟注視人類一樣,連個名字信息都沒能得到。他之前與猴王相關的推論純屬猜測,猜錯了一點都不奇怪。
其他世家在互相驗證了結論後,此時都最終忍不住視線紛紛投向了杜衡等人所在的青石方台。
大家都想起了選擇洞口時杜衡勸說的那些選豎痕多洞口的話。
有人後悔沒聽杜衡勸。
可有人卻是陰暗心思:“杜總,你們這全程不參與我們討論的,還與我們都不一樣的全員毫發無傷,這是怎麽做到的啊?”
“莫非,你們也跟那五家一樣,知道什麽內情,走的什麽捷徑?”
“杜總你們這樣做,可真不厚道啊!”
這語氣極其嫉恨。
其實說話者心裏認可杜衡曾說過的“洞口豎痕越多,洞內越安全”的話,但此刻看見的現實場景實在是太刺激人!
大家都淒淒慘慘戚戚!
可偏偏你們兩支小隊十個人全是輕輕鬆鬆,居然在跟野外郊遊一般吃著火鍋唱著歌?
這要是不酸上這麽一兩句。
他心裏實在不平衡!
對於這話杜衡正要開口反懟。
戴峰卻先他一步憤然站起,開口立馬回懟:“沒錯!我們就是你說的這樣!我們知道內情!我們也確實走了捷徑!”
聽戴峰居然如此大喇喇地承認。
嫉恨者立馬跳了起來。
“聽聽!你們聽聽!戴家老大他自己親口說,他們知道內情走捷徑!這是眾世家聯合探索應該有的做派嗎?我提議,出去後對省城戴家和曲市杜家群起而攻之!”
“如此自私行為,戴家與金石集團必須得到嚴懲!”
可他這話說完。
場中卻無人聲援搭理他。
倒是他小隊的一名輕傷成員,急忙拉了拉他衣角:“四叔,戴少說的應該是他們選擇了五豎痕洞口,從而算作走的捷徑。至於內情?杜總說過兩次,是我們自己沒聽啊!”
“四叔,坐下吧,別再跳出來丟人現眼,你這傷口都滲血了。”
戴峰趁機接過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