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應該沒人再打劉家以及其天冰珠的主意了吧?”

“才這點內亂程度,外人可找不到趁虛機會。”

戴峰微微頷首:“沒錯,若劉家沒內亂,那我們就撕不開趁虛而入的口子。權衡利弊之下,自然就不會再有人吃力不討好的想著對付劉家。剩下還有四家都群龍無首呢,捏軟柿子它不香嗎?”

“劉小四這雷霆手段光速整合劉家的,佩服!”

杜衡調侃道:“你可是被譽為江寧省城世家第一年輕才俊,居然能讓你佩服,看來這劉家小四,是真的厲害。”

戴峰坦然回應。

“人確實厲害,雖然情報描述輕描淡寫隻說了結局。但我代入思考過,換做我是劉小四,很可能做不到他這般完善。”

“不過我也不會妄自菲薄,我不覺得自己比這劉家小四差到哪去。”

“不說劉家了,你知道有這麽件事就好,反正你本來就沒打算對劉家下手,戴家準備得也不多,可以及時止損。說說洪立權的葬禮吧,你應該知道他葬禮時間了吧?”

杜衡感慨道:“知道是知道,但我怎麽看都覺得好倉促。明天洪立權就火化下葬,太急了吧?”

“洪家各房都被包括我們在內的外界攛掇得急著搞分家,本身也早就打出了狗腦子,誰還關心隻有一個廢物兒子的家主身後事是否倉促。”

“不是說洪立權還有私生子的嗎?怎麽到你嘴裏隻有洪誌洲了?”

“隻要洪家集體聯合不承認,那洪立權就是隻有洪誌洲這一個兒子。而為了自己這房能分到更多家產,洪家集體當然不可能承認!”

“反正啊,人心散了,洪家沒救了!”

“明天洪立權的葬禮你去不?據可靠消息,這洪家人很可能會在下葬洪立權後當場鬧分裂。”

“墳頭蹦迪?那肯定得去!”

戴峰好笑點頭:“雖然不準確,但很形象!”

杜衡自己說完也笑了。

都說死者為大,可他是咋就能突然冒出這個非常不體麵的詞的?

接著戴峰又問起洪誌洲。

“現在有一點奇怪,作為家主親兒子,洪誌洲按理應該昨晚連夜從國外趕回來,卻至今都杳無音訊。江寧世家無人發現洪誌洲蹤跡,洪家那邊好像也聯係不上他。”

杜衡露出陽光大男孩般的微笑。

“大家夥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麽可能知道呢。說不定他在國外太放縱,馬上風?吸食過量致死?都有可能!”

戴峰了然並隨之沉默。

他剛才評價劉小四是咬人的狗不叫,可現在看來,還是身邊這位狠!

也對!

洪家主死了,洪家又分裂衰落在即再無力保護洪誌洲,國外動手更比國內方便太多,換他也會做出杜衡這種決策。

戴峰正想著時,杜衡手機鈴聲響起。

“是我,啥?山體複原後突然出現一段石壁刻字,你把照片直接傳給我。”

“怎麽了?”

戴峰不再想洪誌洲的事,急忙問道,好像是天冰宗遺址的問題?

杜衡一邊點開那頭傳來的照片一邊回答:“鹹池市天冰宗遺址,兩座小山都已經在剛才全部合攏複原,恢複成了我們探索前的狀態。我安排留守保護並監控的人,在詳細檢查時,發現頂部石壁門鎖旁邊多了一段繁體刻字。”

“一起來看看。”

戴峰看向杜衡手機畫麵:“文言文啊?還是繁體字,我語文成績高考都沒及格,看得我頭疼!”

“那我來翻譯。”

杜衡語文成績也沒及格,但進入古玩鑒定這一行後,有關古文耳濡目染的,文言文他早就能通讀並讀懂了。

“大致意思就是,我擦!有人通過最終考驗後,天冰宗武學傳承之地一年隻能開啟一次?”

“那我這門票費必須再在天價基礎上提更高!”

戴峰聽明白了這話並深以為然。

目前來看江寧世家對演武碑是會一直有需求的,如果杜衡手中這天冰宗遺址隻能一年開啟一次,那對於門票費當然得薅到足夠吃一年的羊毛。

杜衡繼續翻譯。

“接下來話的意思是,若石壁上這段話出現,就說明當世沒有天冰宗直係傳人存在。所有獲得了此處傳承之地武學傳承的隔世傳承者,無需重建天冰宗,但需要讓天冰宗之名一直流傳下去。最重要的是,要將自己得自天冰宗的恩惠記下來,並代代相傳。”

讀到這裏杜衡與戴峰麵麵相覷。

這算啥要求?

好奇怪。

杜衡沉吟片刻後建議道:“我覺得最好遵守這要求,也就是家族曆史多記一筆的事。而若不遵守,萬一就有啥因果報應呢?”

“那這段石刻文字就得轉發給所有對天冰宗知情的江寧世家了,他們也最好做到天冰宗這小要求。”

“嗯,我們看完就轉發。”

最後兩行字有點出乎杜衡兩人意料。

“這話意思是,天冰宗傳承之地是依托經天冰宗特殊培育過的百年蟠桃樹而建,那個金絲猴族群,則是指定的守護者。天冰宗讓後人不要破壞百年蟠桃樹,並照顧好金絲猴族群,如果傳承順利金絲猴還在的話。若是能照顧好,或有福報?”

戴峰聽完就說道:“這就是你的事了,有福報也是報你身上。”

杜衡笑道:“你正好也要給金絲猴們送水果,我不介意分你點福報。這上麵說的是或有福報,都隨緣吧。”

“那接下來就把這照片發給其他世家?”

“發唄,又沒啥值錢消息。”戴峰說完補充道,“不過就算有這段話,江寧世家為了演武碑,肯定還是會要嚐試再去開門的,不可能完全相信古人留言。”

對此杜衡已有打算:“那就勞煩戴少領頭做這事嘍,反正我第二顆天冰珠已經是你的了,六顆天冰珠足矣。”

“我直覺是相信這段話的,這門,肯定開不了!”

“但沒幾人能信你直覺。”

這是無關緊要的事,兩人說完也就不管了。

接下來一直從中午到傍晚,兩人一直在綜合兩方情報,謀劃分割洪家之事。

正當兩人想著到哪家私房菜吃晚飯。

陳破從戴家地下收藏室出來,興奮找到了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