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皎潔掛在天邊,傅家的豪華莊園外早已出現一整排的豪車。
顧爾爾也在其中。
“各位貴客按順序出示邀請函即可,請不要著急。”
傅老爺子麵子大,壽宴來的人不少,烏泱泱一眼看過去都是人。
“傅家的宴,怎麽什麽人都能來啊。”
前方聚集的人裏,有人穿著昂貴的禮服站在旁邊,江紫韻遠遠看著顧爾爾出現,臉上滿是嘲諷。
“紫韻,那是你朋友嗎?她是不是跟你撞衫了?”
“是啊,所以說怎麽什麽人都能來。她是我朋友的妹妹,一個鄉下女連紅毯禮儀都不懂!”
江紫韻今天早已預告了自己會穿青綠色係,準備豔壓全場,如今還沒進去就受了挑釁,當即攔住了顧爾爾的去路。
“爾爾,你今天穿的這一身……”
“江紫韻?”
顧青青的好閨蜜,論咖位比顧青青大不少,但狗眼看人低的水準是一樣的。
顧爾爾不想在不相幹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準備直接進去。
“你站住!”
見她竟敢無視自己,這讓江紫韻更加不爽,“我聽你姐姐說你嫁給了一個雙腿殘疾的,怎麽,是不是嫌棄他了,今天還想來傅家攀高枝?”
“原來都結婚了啊。”旁邊的女人跟著附和,“那你穿成這樣過來,就不怕老公生氣?”
顧爾爾翻了個白眼,“跟你們有關係嗎?”
“顧爾爾是吧,紫韻姐是好心提醒你趕緊把衣服換了,你們倆現在撞衫,待會你被碾壓丟人就不好了。”
顧爾爾,“??”
這兩條裙子除了顏色相近之後,款式各方麵都不一樣好吧。
再說,她可不會擔心豔壓不豔壓的。
說著就要直接進去。
“你怎麽敢無視紫韻姐的!”那人又拽住了顧爾爾,“紫韻姐可是傅家繼承人傅仲的女朋友,是今天的特邀表演嘉賓,你竟敢和她撞衫,簡直是自討苦吃。”
原來是那個腎虛鬼的女朋友。
顧爾爾不由得同情地看了江紫韻一眼。
一般來說腎虛成那樣的男人,那方麵大概率不行,不行的又容易心理變態……
“顧爾爾,你不會真的不自量力要跟我比吧?在這裏我是貴客,你算個什麽東西。”
顧爾爾同情地看著她,“看來你跟顧青青也不是什麽真閨蜜。”
連她嫁到了傅家這件事都不知道,還不定被顧青青怎麽當槍使。
“站住,你給我站住!”
江紫韻哪受得了被人這樣無視,不顧形象追了過去。
看見前麵的保安就大聲命令,“快攔下她,我懷疑她是混進來的!”
保安先是看了看顧爾爾,又轉頭看傻子似的看著江紫韻。
“愣著幹什麽,這可是你們傅家未來的夫人,還不趕緊攔住那個賤人。”
“我們傅家三代的少爺裏隻有一位夫人,據我所知並不是你們。”
“那也是遲早的事。”江紫韻頗為自信地挽了挽發,“阿仲今天還特意讓我過來……”
“夫人,請!”
保安忽然大聲喊了一句。
這讓江紫韻頓覺臉上有光,挺起了那狠狠勒出來的胸。
“看見了嗎顧爾爾,這一聲夫人還不夠你認慫的?我命令你必須換掉衣服!”
周圍的人看見這出鬧劇,大部分卻都是傅家的親戚,認得出來顧爾爾,隻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江紫韻。
就在她說話的當口,保安卻已經主動迎上前,接過了顧爾爾身上的外套。
“夫人,寒爺在那邊等您。”
“你——”
江紫韻人麻了。
這是怎麽回事?保安在迎誰呢?
“我才是傅仲的女朋友,你幹嘛啊——”
“其他人請正常排隊,我們要核對邀請卡。”
保安嗬斥了一句。
這“其他人”指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顧爾爾隻提著裙擺上樓,迅速往裏走,擔心傅司寒不喜歡這種場合還要一個人在這邊會不會不自在。
身後的江紫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甚至能聽到周圍傳來的哄笑聲。
“沒嫁進去就以為自己是傅夫人了,真是臉大。”
“紫韻姐,那個顧爾爾,她怎麽會……”
江紫韻甩手就走,遞了邀請函迅速進去,哪還有臉繼續呆在這。
該死的顧爾爾,她嫁的那個殘廢,一定是傅仲的堂哥,這次也必然是故意讓自己出糗,等下非得要她好看不可!
……
裏麵坐了十幾桌,熱熱鬧鬧的。
但顧爾爾一出現,仍舊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因為主桌上不少人都圍著傅司寒追問。
“小寒,聽說你結婚了?娶的誰家姑娘啊。”
“你不是不能挨女人麽,病都好了還是……”
“你隨便結了婚,黎菁怎麽辦?”
聽到這個名字的傅司寒,俊臉立刻沉了幾分。
下一刻,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他緩緩回過頭,正好看見從門外進來的女孩,啞聲道,“我太太到了。”
顧爾爾今天這一身青綠色的禮服,是設計師Alvin的新作,簡單利落的設計搭上輕紗長裙,襯得整個人氣質出塵,裹胸和往後編好的發,正好露出那雪白修長的頸項,讓她看起來有如穿梭在森林中的仙女,不染纖塵一般的高不可攀。
而旁邊的江紫韻,同是綠色,豔麗的妝容下,卻隻有流於俗套的做作。
“賤人!你跟那個殘廢遲早都要滾出傅家。”江紫韻故意在她耳邊警告,這才大步超過她後去傅仲旁邊坐下。
顧爾爾卻好似沒聽到,嫣紅的唇瓣依舊上揚著,但看向江紫韻的眼神卻透著一抹殺氣。
她踩著高跟鞋,緩緩走到主桌旁,甜美乖巧地站定在傅司寒麵前。
“寒爺。我今天漂亮嗎?”
他從剛剛就一直直勾勾盯著她。
“漂亮。”傅司寒嗓音沙啞,像是藏了砂礫一般,
天知道他的眼睛根本移不開。
這不是漂亮兩個字可以形容的,她今天的出現,像是一道雷霆擊中心髒的程度,美到讓他隻想將這小丫頭抓回去私藏。
“太太穿什麽樣的衣服都漂亮。”傅司寒低低啞啞地在她耳邊說話,隻能強迫自己收回眸光,黑眸裏暗藏的灼熱斂起,拿了外套給她蓋一蓋。
“我不冷的,寒爺。”而後壓低了眉目,將心裏頭那一抹悸動收起。
苦笑道。
“是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顧爾爾眨巴了下眼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目光緩緩往下,落在某處時,臉頰“轟”的一下就紅了。
“你你你、你別胡思亂想!”
天知道他腦子裏聯想了什麽東西,怎麽做得出來大庭廣眾之下就讓人那麽害羞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