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連忙移開眼,不敢再去看小姑娘那性感的模樣。
天知道過去三十一年,多少女人想勾引他爬上他的床,使上各種手段,可根本碰不著他一根頭發。
獨獨在這個小丫頭麵前,他非但不會過敏幹嘔,更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毫無抵抗力。
“顧爾爾?”江紫韻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身為傅仲女伴的她,正好也坐在這一桌。
便搔首弄姿了一番,尖聲道,“原來他們叫你夫人,是因為你嫁給了這個殘……寒爺啊。”
“不行嘛?”顧爾爾握了握身側男人的手,小臉已經沉了下去。
很不高興江紫韻話裏話外都看不起她老公!
“怪不得這麽張揚,這麽沒教養。本還以為你嫁了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至少也是仲少這樣的人中龍鳳,卻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沒等江紫韻說完,旁邊忽然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
傅司寒手指扣著桌麵,薄唇上揚起一抹弧度。
他嗓音低啞,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一側。
“你也配說我太太沒教養?”
漆黑的眼眸如利刃一般朝對方射過去,那瞬間整個餐桌上的氣氛都沉了下去。
江紫韻全身僵硬!
她哪裏會想到,這個殘廢竟然還有這麽可怕的氣勢。
“我傅司寒是殘了,可不是死了。”
簡單的幾個字,卻充滿了壓迫感!
整個餐桌氣氛都不對了。
江紫韻被嚇得臉色發白,想反駁的,心說她怎麽能被一個殘廢震懾住。
可旁邊已經傳來了一道嗬斥聲。
“你說了什麽不中聽的?”傅仲側身看向江紫韻,眼底盡是冷意。
“我、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沒什麽的……”
可傅司寒卻緩緩掀開了唇,似是不經意提及。
“傅仲。你帶來的女人,指責我太太。”
男人說著,掀開黑眸掃了江紫韻一眼。
江紫韻哪見過這樣恐怖的眼神!
她頓時背脊發涼,渾身都哆嗦了下,這顧爾爾也不知怎麽這麽膽大,竟然嫁了個這樣恐怖的男人。
“還不快給弟妹道歉。”傅仲一聲嗬斥。
江紫韻臉色發白,“仲少,我……”
何必為了一個沒用的殘廢和一個草包當眾責罵自己。
“讓你道歉就道歉!”傅仲臉色沉了下去。
江紫韻咬緊唇,隻能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對不起。”
她滿心不爽,狠狠瞪著顧爾爾,實在不明白怎麽連傅仲都站在顧爾爾那邊。
而此時,傅仲已經端著一杯酒,主動靠近顧爾爾,臉上舔著笑,“弟妹,我代紫韻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雙充滿邪氣的眼神在顧爾爾身上劃過,還在那低胸小禮服上停留了幾秒。
江紫韻不敢相信,原來是傅仲竟然對顧爾爾……
“弟妹也喝了吧?這酒,是我敬你的。”傅仲舔了舔唇,眼神始終不曾從顧爾爾臉上移開。
顧爾爾正欲發作。
就聽見旁邊“砰”的一下,傅司寒手裏的杯子重重砸在桌上!
“堂哥這是怎麽了?不喜歡今天的場合?”傅仲滿臉得意,他眼神總是時不時從顧爾爾身上掃過,完全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禁臠。
而傅司寒區區一個殘廢,對他根本毫無威脅!
傅司寒臉色陰沉似水,如利刃一般射了過去。
那瞬間,顧爾爾甚至覺得背脊有點涼颼颼的,“寒爺。”
她輕輕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後者立刻握住她的手,眼神立刻柔和下來,低聲問,“嚇到你了?”
“沒。”
“你身子骨不好,別跟這種人置氣。”顧爾爾烏黑的眼睛裏劃過一抹冷意,看向傅仲的眼神裏都帶著殺氣。
這腎虛男上次就挑釁她,今天還敢當著老公的麵調戲她,簡直找死!
傅仲卻絲毫不知自己被盯上了,得意地看著傅司寒。
“老爺子生日,今天還會宣布我的公司上市企劃。你出車禍之後很久沒有關注了吧,公司事務現在大部分都是我在負責。堂哥以後要是不喜歡,可以不用過來的。”
頓了頓,邪氣十足地看著顧爾爾。
“倒是弟妹還年輕,剛畢業沒多久吧,可以考慮下來公司上班。”
傅司寒麵無表情,甚至薄唇還揚起了一抹很淡很淡的弧度。
“我的太太,我還養得起。”
他語氣很平靜,似乎根本沒被挑釁成功。
可旁邊不遠處的阿桑卻同情了傅仲幾秒,他們寒爺喜怒不形於色,現在越平穩,其實就越可怕。
“堂哥也要量力而行才是。我就不與你們閑談了,公司的上市企劃要開始了……”
傅仲像隻狐狸,揚起下巴自信地走上台。
這是他一生中最為高光的時刻,他掌握了傅家一大半的資源,手裏握著即將上市的互聯網新秀企業,老爺子以生日宴的名義為他鋪路,他即將看見自己繼承傅家,成為新一代的商場王者——
“哢嚓”!
奇怪的聲音忽然響起。
傅仲轉過身,發現整片屏幕全部黑掉。
上麵出現了一隻可可愛愛的Q版動物,正在那默默啃東西!
“仲少,出事了!”
“不就是屏幕黑了,叫人立刻去修就是,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
“不是啊,不是這塊屏幕的事。”助理匆忙趕過來,滿頭都是汗,“是整個網站都癱瘓了!”
“是熊貓燒香!是二十年前那個人,他又回來了!”曾經的熊貓燒香病毒席卷全國,經曆過的人都知道其中的可怕程度。
大家都慌了起來。
隻有顧爾爾瞪圓了眼睛,在經過一秒鍾詫異之後,迅速低頭,戰術性喝了口水。
“熊貓燒香,挺有趣的。”傅司寒笑了一下,黑眸裏掩映著看不透的情緒,在傅仲最為得意的時候安排這個,是一早計劃好的事情。
他爬得越高,越是張揚,受到的影響就越重。
“哪裏是呀。”小姑娘皺著臉蛋,低聲咕噥,“明明不是。”
傅司寒和阿桑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Q已經按照計劃將事情辦妥當。
回頭聽到顧爾爾的話還覺得奇怪,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不然是什麽,太太,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