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雙眸冷冷地盯著南王郡主,見她臉上把野心展現得淋漓盡致,頓覺太子不是被她利用,就是主動配合她,把他引來了這裏。
暗中深呼吸,把心頭蔓延的一絲煩躁壓下去,雲逸冷靜地問:“太子何在?”
“你跟太子哥哥可沒法比。”南王郡主不自覺拔高音調。
雲逸琢磨出其他的意味,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視著她,嘲諷道:“你想要挑撥我們兄弟間的關係?真可謂是癡心妄想!”
南王郡主聽了這話,一下子氣血上湧,“本郡主才沒有那個閑工夫。”
話畢,她直接揮手,讓侍衛們把人拿下。
雲逸根本就不動,目光幽幽地看著她,高聲道:“我要見太子。”
須臾,他放低語氣,神色雲淡風輕地說:“傷害一國儲君,其罪當誅。堂妹,你可得想好了。如果我現在見不到太子,不到一刻鍾,太子被南王郡主所害的事,就會傳遍幾個邊境。”
“對了,南王一脈雖然掌控了南境,把控了涼州,甚至於還背著父皇,文武百官,通敵叛國,但宇朝的百姓忠君愛國。他們一旦知道你們的狼子野心,絕對會唾罵你們,拚死營救太子。”
聽得此話,南王郡主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你在來之前,竟然做好了準備!”
“不可能。”就這時,對南王最為忠心的長史李宏大聲反駁。
南王郡主回過身,臉色陰沉地瞪著雲逸,怒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說謊話,拖延時間!雲逸,本郡主看你這是膽大包天。”
她這話一落,侍衛立刻朝著雲逸圍過去。
雲逸自始至終都是一派從容不定的態度,就連被侍衛們扣住肩膀,把他往前推時,他臉上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南王郡主心裏咯噔一跳,口中卻說:“別在本郡主的麵前裝模作樣,本郡主並不吃這一套。來人,把睿王關到南苑,等父王回來了,我們再把他殺了祭旗。”
“你放肆。”就在此刻,太子怒火衝天地跑了過來。
雲逸立刻拿眼去瞧他,發現他身形有些狼狽,麵色格外鐵青,心裏轉動的猜測變了變,就化作了一聲歎息,“你沒事就好。”
太子一愣,隨即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你莫要誤會!她這是在跟你開玩笑呢。”
他做完,沒好氣地瞪著南王郡主,“開玩笑也有一個度,你今日委實過分了。雲逸雖然是庶妃所出,可他也是個王爺,是你的堂哥,你怎麽能夠因為孤的一句話,就特意帶著這麽多人捉弄他。”
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太子轉過身來,一臉歉意地看著雲逸,“這丫頭下午的時候來見我,一不小心從我這裏知道你要來,就想要試探一下你。”
南王郡主此時也把身上陰暗的氣息收斂了幾分,嬌俏地對雲逸吐了一下舌頭,就親熱地挽住太子的胳膊撒嬌。
“還不是因為他在京城破了大案的消息,傳到這邊來了。我就想著他是個什麽樣的聰明人,怎麽就能夠查到誠王私底下做了拐賣人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