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郡主眼波一轉,揮手讓侍衛們退下,就邀請雲逸進入點燈的房間。

雲逸不發一言,跟了上去,進入房間,看到太子和南王郡主很隨意地坐在一旁,他眉目微微一動,就對太子笑道:“太子和郡主相處不過兩日,關係就這麽好。”

轉瞬, 他話鋒一轉,“可見郡主剛才對我的玩笑話,純粹是太子為她把關呀。”

南王郡主欲言又止。

太子哼聲道:“我還不是擔心你。”

他一雙眼眸上下掃描雲逸,目光落在他包紮好的手臂上,看著那帶著血跡的白布,他心情很是沉重。

雲逸注意到他的目光, 故意把自己的手臂往上麵抬了一下,“太子,我這傷隻是看著嚴重,並無大礙。不過,我先前受了驚嚇,卻發現這傷口有些隱隱作痛。”

南王郡主驚訝地瞪大瞳孔,“你什麽意思?是在埋怨我嗎?”

雲逸搖頭,“你隻是在戲弄我,太子幫你解釋後,我心知肚明,怎敢埋怨你。”

頓了一會,他別有深意地看著她,“你剛才所言,字字句句如雷貫耳,我聽後,火氣上冒,卻在太子的解釋下,放鬆了心情。可有些事,卻不值得仔細推敲。”

“而我又是一個追求細節的人,因此,麵對郡主所言,我這心裏存著一份疙瘩。”

南王郡主氣怒,“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小氣?”

雲逸挑眉笑道:“如果你被我這麽對待,我敢保證你鐵定比我更計較此事。”

南王郡主眼珠一轉,故作哭泣地望著太子,“太子哥哥,你聽聽,睿王說得都是什麽話呀?我先前恐嚇他,隻是想弄清楚他值不值得你絞盡腦汁地在我麵前說他好話。”

太子有些無奈,“他脾氣就是這樣,你別跟他計較。”

南王郡主呼吸一滯,須臾,轉移話題,“好吧,我和你開誠布公。”

雲逸挺直背景,洗耳恭聽。

南王郡主見此,目光微閃,口中卻說:“真正把控了涼州的人,是前朝餘孽。父王的一些部屬,也被這些狼子野心之輩拉攏了過去。不過他們藏的很深,父王花了一年多的時間,也沒有辦法把他們引出來。”

“不得已,父王隻能去京城,給他們一些上跳下竄的時間,才讓你和太子大張旗鼓地來這,吸引他們的目光,而我則是躲在暗處,通過接近你們的人,探查他們背後一連串的窩點。”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為南王洗脫了部分罪名。

雲逸忍不住瞧她一眼,隻見她眉頭緊鎖,臉色發白,他沉默一會,說:“你把此事告知了太子,他覺得我可以做一個誘餌,幫你們把這些人全都引出來嗎?”

南王郡主笑了,“睿王果真一點就透,難怪太子那麽欣賞你。”

雲逸看向太子,問:“你有何想法?”

太子垂眸,暈黃的光芒印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色薄紗,也讓他的神情格外晦澀。

雲逸看不清他的神情,心中猜測連連。

不過片刻,他歎息一聲,“你是讚同她的話,才故意在柳大俠的麵前,問起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