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走在後麵,低垂著頭。就通過剛剛的那個紙鶴,他便可以判斷出此時饕餮就在厄運神那裏。

可是這個厄運神行蹤難定,他也因此猜不到饕餮究竟在哪兒。

這樣想著,路晨皺起了眉頭,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而且如果饕餮能回來的話,絕對可以回來,也就是說此時有什麽事情把饕餮給絆住了。

“路晨你在幹嘛呢?走那麽慢!”驢子轉過頭就看到路晨已經停下來,一直低著頭站在那裏,便帶了一些怒氣的說道。

路晨也被這聲音扯回了神,然後抬起頭來,也發現自己和驢子之間有些距離過長,便馬上跟了上去。

“你剛剛在想什麽呢?”

驢子歪著頭問道,目不轉睛地看著路晨。

路晨用手指抵著下巴,略微沉重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驢子聽完之後,也擺出了同樣的動作,然後點了點頭讚成路晨的想法。

“算了,先別多想這些了,我心裏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路晨搖了搖頭,眨了眨眼,他最近老是有些心神不寧,並且最近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

驢子看到路晨這樣撇了撇嘴,知不知道有些時候說這種話可是會成真的。

兩人剛回到房間便看到房間裏的凳子上坐著一個俊秀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正是濕婆神,而他本人也在一口一口的喝著水。

動作可謂優雅的像是一個貴族,如果不是想到之前他派人刺殺了自己,他還真不敢相信對方居然是那種人。

“不知閣下來這裏有何貴幹?”路晨掀了掀衣擺,一臉笑意的看向對方。

一身如同貴公子般的氣度,讓一旁的驢子再次撇了撇嘴,沒想到這個路晨這麽會裝,好似昨天被刺殺的不是他一樣。

而濕婆神好像也沒有什麽多大的觸感,也對路晨笑臉相迎,倒是一旁的驢子一直臭著臉。

“不知這位閣下可對我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嗎?一直這個樣子。”濕婆神一臉好奇的看著一旁的驢子,眼裏盡是充滿了詢問。

路晨自然發現了一旁驢子的臉很臭,但是現在也不是鬧翻的機會,所以便連忙和稀泥。

最後驢子也想到現在也不是自己鬧脾氣的時候,便也收了收脾氣,但臉色仍舊不是很好,一旁的濕婆神也一直保持著笑意,從沒改變過,仿佛被臭臉相迎的不是他。

“我聽說閣下受了傷,所以便急忙趕過來了,什麽也沒帶,還望閣下不要生氣。順便詢問一下,閣下現在身體如何”

濕婆神溫和的看著路晨,仿佛在看著什麽寶貝一樣,但的確路晨對於他來說是寶貝,因為路晨手裏拿著他想要的東西。

路晨一點兒也不習慣這種眼神,尷尬的勾了勾嘴角,但還是沒有顯出什麽嫌棄。

“勞煩閣下擔心的,我一切都好。”

接著兩人便開始聊起了最近的事情,一邊的驢子覺得自己被無視了,本來的臭臉也回來了。

也不知道和這個虛偽與蛇的神有什麽好聊的,明明昨天這個人還派人刺殺了他,今天居然就跟兩個好友一樣在那聊著,還把自己給無視了。

越想越氣的驢子拿出杯子倒了點水,喝了一口,然後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整個過程弄得哐哐哐的響。

一旁的兩人就算再要聊下去,也在這種吵鬧的環境下聊不下去。

路晨倒覺得無所謂,反正他是不太想和對方聊天,畢竟昨天才被對方陷害過。

但濕婆神笑著眯起了眼,仿佛沒有什麽可以幹擾他。

這時驢子突然想起了什麽,直接扒住了濕婆神,一臉帶著求知欲。

“我想問問你是怎麽和毀滅神生殖神呆在一起的,難道你們就不會產生衝突嗎?”

雖然話很委婉,但是其中想表達的意思卻是十分的直擊重點。

而濕婆神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很明顯的愣住了,臉上的笑容也開始有些僵硬,甚至還有些掛不住。

果然,下一秒濕婆神的臉便變得有些凶狠起來,一臉的凶樣,仿佛常年征戰於沙場,渾身的氣勢也變了。

“為什麽要告訴你這個小子,沒大沒小的,我可是神難道你就不懂得尊敬嗎?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也希望你們能知道!”

猙獰的臉也隨著一長串話愈加猙獰,仿佛地獄裏的惡鬼,再配上渾身的氣質更別說了。

一時間驢子還真有點被唬住了的感覺,但是一想到對方突然轉變的氣質,便知道這是毀滅神。

驢子的興趣上來了,誰也擋不住,一想到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渾身就激動的發抖,也顧不上這令人害怕的氣質。

“看你這副樣子我就越來越好奇,難不成你們之間真有點什麽事?是不是濕婆說威脅你們啊?”

驢子這樣說著,甚至慢慢的靠近了毀滅神。而毀滅神也隨著驢子的動作眼神裏麵出現了嫌惡,甚至一把甩開了對方。

“滾開,肮髒的人類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短短的一句話足以見得毀滅神對人類的討厭程度,而也是這一句話激怒了驢子。

“你什麽意思?瞧不起誰呢?你又能高貴到哪兒去!”驢子猛地站了起來,再加上這兩天發生的糟心事,一時間所有的憤怒和憋屈都發泄了出來。

路晨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便馬上站起來,攔住要動手的兩人。

“好了,別吵了,這是什麽事兒呀,濕婆神你也該好好管管毀滅神了?”

路晨這樣說著,冷冷的看了一眼毀滅神,然而很快,毀滅神的氣質就變成了原來儒雅的樣子。

也因為這突然轉變的氣質,路晨也猜到了毀滅神被濕婆神壓製了。

“抱歉是我的錯,今日打擾閣下了,我隻是想來問問閣下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畢竟我們之間的交易……”

濕婆神掌控了身體之後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此時他的目的可不是這些,而是其他的。

而路晨眼神一凝,看來對方也是開始直衝中心的。

“關於這件事我們也隻是有了點頭緒,具體什麽時候能找到,那我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們已經很努力了,隻是最近有人一直騷擾我們。”

路晨說了之後,眯著眼睛看著濕婆神,眼裏帶著些許試探,不過藏得很深。

而濕婆神聽完之後,驚訝地張了張嘴,不知道是驚訝對方被偷襲了,還是驚訝對方的話。

“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對閣下動手,閣下你盡管跟我說,隻要閣下需要,我一定派人來保護你,要不然我現在就讓我的一些侍衛來保護你如何?”濕婆神回過神之後,便連忙說了一大串。

路晨聽完卻是在內心嘲諷了一陣,來保護我?還不如說是來監視我。

這樣想著,路晨的心裏閃過一絲不屑,而對麵的濕婆神還在十分激動的看著路晨,並且做勢要找來自己的侍衛。

最後還是路晨製止了對方,並且連忙打發對方走了,現在該試探的都試探了,也該辦正事。

“你知道怎麽做了吧,以後千萬不能再像今日如此衝動了,如果濕婆神沒有收回毀滅神,恐怕這個皇宮都要被你們兩個毀掉,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路晨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身後的驢子說道。

本來驢子心中又不爽,在被這樣一說,心中的不爽再次加重,直接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越過路晨直接離開了這裏。

看著驢子遠去的背景,路晨也知道驢子並沒有聽進去隻好無奈地歎了一聲。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好戲也已經開場了,不知道厄運神可滿意。

路晨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