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湖麵如鏡,宋時鳶的心緒如同湖中的漣漪,不斷**漾。

她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封未寄出的信,心中糾結萬分。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宋時鳶猛地抬頭,隻見月光下,一道身影從湖邊跌落,激起一片水花。

她的心猛地一緊,連忙站起身,匆匆跑向湖邊。

月光映照下,她終於看清了那張熟悉的臉龐——竟是謝昀庭!

他整個人在水中掙紮,雙手拚命拍打著水麵,試圖浮出水麵,未果。很快他的體力耗盡,整個人就要快被湖水淹沒。

宋時鳶毫不猶豫地脫下外衫,縱身跳入湖中。湖水冰冷刺骨,她卻顧不了那麽多,奮力向謝昀庭遊去。

月光灑在她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她的身影在水中若隱若現,如同一朵綻放的蓮花。

最後,宋時鳶拚盡全力,終於將謝昀庭從冰涼刺骨的湖水中拖拽到岸邊。她氣喘籲籲,月光下,她額頭的水珠閃爍著晶瑩的光。

她剛欲張口呼喊丫鬟和侍衛前來幫忙,卻被謝昀庭顫抖的手緊緊握住。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唇凍得發紫,卻用盡全力擠出微弱的聲音:“別喊……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他的眼神中滿是拒絕和隱忍。

宋時鳶心中一緊,她看著謝昀庭此刻狼狽地模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氣,用力將謝昀庭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

月光下,兩人相依偎的影子緊緊相依,仿佛連成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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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論去哪裏,都會引起府中人的注意。

月光斑駁地灑在破舊的院子上,宋時鳶隻能攙扶著虛弱的謝昀庭,一步步踏入了這處被遺忘的角落。

她帶他去的,還是她們第一次相識的地方呢。

院中的雜草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宋時鳶將謝昀庭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一張破舊的木**,然後迅速行動起來。

她點燃了桌上的油燈,昏黃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為她提供了微弱的光明。接著,準備好幹淨針線,又用熱水將一塊幹淨的布浸濕,準備為謝昀庭清洗傷口。

她輕輕掀起謝昀庭的衣角,露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鮮血已經凝固,與衣物緊緊粘在一起。

宋時鳶眉頭緊鎖,她知道這需要細致和耐心。她用熱水輕輕潤濕傷口周圍的衣物,然後小心翼翼地剝離,生怕弄疼了他。

她手中的針線在傷口處輕輕**,每一次穿針引線都顯得異常小心。

謝昀庭緊閉著雙眼,額頭的冷汗如豆大般滑落,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竭力抑製著痛楚。

宋時鳶知道,此刻她麵前的男人正經曆著難以言喻的痛苦。想到這裏,她心中一緊,手中的動作更加輕柔。

然而,即便她再小心,針線穿過皮膚時,謝昀庭的身體仍會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緊咬的牙關,仿佛是在與疼痛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終於,在宋時鳶的努力下,傷口被仔細地縫合起來。

最後,她輕輕放下手中的針線,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然而,當她抬頭看向謝昀庭時,卻發現他已經昏了過去。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唇緊閉,仿佛連呼吸都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謝昀庭?聽得到我講話嗎?”

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謝昀庭……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宋時鳶輕輕起身,從貼身衣物中取出那顆珍藏已久的家傳丹藥,這是她父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據說能讓人起死回生。

可惜隻剩下最後兩顆了。

她咬咬牙,將一顆丹藥放入謝昀庭口中,然後用手指輕輕合上他的雙唇,助他咽下。

丹藥入喉的瞬間,謝昀庭的身體似乎微微一顫,很快他的麵色逐漸恢複了紅潤,呼吸也變得更加有力。

正當宋時鳶鬆了一口氣,準備起身去取些清水時,一陣刺耳的破風聲傳來。

她猛地回頭,隻見一個黑衣人如鬼魅般闖入了院子,他的身形矯健,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目光直直地鎖定了**的謝昀庭。

宋時鳶的心猛地一沉,她迅速擋在謝昀庭的身前,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黑衣人。

黑衣人冷冷一笑,聲音沙啞而刺耳:“宋時鳶,你為何不趁現在殺了他?這可是天賜良機。”

對此,宋時鳶緊抿著唇,沒有回答,隻是她緊握的拳頭和緊繃的身體透露出她的緊張與決心。

黑衣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身形一動,便如獵豹般撲向**的謝昀庭。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宋時鳶動了。

她身形輕盈,如同在湖麵上起舞的蝴蝶一般,瞬間便來到了黑衣人的麵前。

她右手一探,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黑衣人握匕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帶,便將他的攻勢化解於無形。

月光下,宋時鳶與黑衣人之間的戰鬥愈演愈烈。

她身姿矯健,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仿佛在與風共舞。而黑衣人則如同一隻狡猾的豹子,不斷尋找著突破口。

匕首與拳頭在空中交織出驚心動魄的軌跡,每一次碰撞都發出清脆的聲響。

宋時鳶緊咬著牙關,汗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但她卻沒有絲毫退縮。

突然,黑衣人一個猛撲,試圖用匕首刺向謝昀庭的胸口。

然而,宋時鳶卻早已洞察先機,她身形一轉,巧妙地幫昏迷中的男人避開了這一致命攻擊。

同時,她右手猛地一推,將黑衣人重重地撞在牆上。

黑衣人惱羞成怒,直說:“你這樣,我不得如實向大人稟告發生的一切事情。你是知道大人的脾氣的,他絕對會因此動怒然後懲罰你的。”

對此,宋時鳶毫不在乎,隻把準備好的信封丟在地上,冷聲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拿著東西快點滾……這個男人你今日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