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深說,他認為我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那麽無理取鬧在他心裏是個什麽樣的定義?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是不是認為一個女人無論什麽事情都可以坦然麵對,哪怕明知道有疑問跟猜忌也要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

如果真的是這樣,才配得上他嘴裏那句不無理取鬧,那麽我恐怕做不到。

也不會做到。

我深吸了口氣,仰了仰頭,我笑了:“這隻是林總自己認為而已,畢竟你不了解我,又怎麽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林總你說對吧?”

“湯言,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些小事情跟我鬧別扭。”林靖深始終嚴肅而沉穩的表情,就好像他至始至終所做的一切都對我問心無愧。

可我不那麽想。

如果問心無愧,他為何不實話實說?

他一定在隱瞞些什麽。

我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以我對林靖深的了解,他既然不想說,那麽就算我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可能問出什麽。

我心裏雖然不太舒服,但始終隱忍著。

林靖深帶我回了別墅,我沒有拒絕,因為公寓哪兒我一個人住也著實害怕,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宋哲是在被抓後第三天放出來的,而他欠下的錢也在當天全部還清了。

宋家的公司在渝城雖然也算是大公司,但要拿出一筆巨額資金是需要時間的,而且能在短短時間裏拿出這麽大一筆錢,我和林靖深都感到非常的詫異。

林靖深約宋錦來別墅見麵,宋錦告訴我們:“爺爺將自己手裏的老股全部賣出去了,公司現在屬於宋家的隻有我手裏的百分之十,還有湯言手裏的百分之十。”

宋錦話裏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了,等於說宋家現在已經是個空殼了。

可我覺得奇怪的是,就算再小的公司,也有一定的備用資金,宋哲是到底欠下了多少錢才會導致現在的局麵啊?

我問林靖深:“宋哲到底欠你多少錢?”

“大半個宋家公司。”林靖深不動聲色地回應道。

“為什麽會這麽多?”我皺了皺眉,難怪當初宋哲為了錢鬼迷心竅,就連綁架我,不惜威脅林靖深等等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他到底是多缺錢啊?

林靖深看了一眼,他抬起手伸向一旁的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遞給我,他說:“宋哲找我要了一千萬,但這一千萬也隻能剛剛填補他之前挪用的公款而已,後來他又向我索要了五百萬,至於用去哪裏了,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千五百萬,這麽大筆數目,連個去向也沒有?

林靖深跟宋錦都表示不知道,但林靖深之前提過,宋哲挪用公款給了阮瑩瑩,而阮瑩瑩又在宋哲出事之後一直沒有出麵,就連宋家也不曾去過。

宋錦說,梁玉芬派人去找過阮瑩瑩,不過阮瑩瑩像是在渝城消失了一樣,沒有半點消息,就連孩子也跟著不見了。

我想,不會是拿著錢跑路了吧?

不過我們現在糾結這麽多也沒用,具體的事情還得當事人才知道。

我想過了,爺爺給我的百分之十我不要,我還給爺爺,留給他老人家當做依靠吧!

晚上,宋錦跟我們一同在別墅吃飯,我們剛坐上桌,宋錦手機便響了,他拿出來一看:“伯父打來的。”

宋哲爸爸?

林靖深示意他接,宋錦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宋哲爸爸的聲音:“阿錦,爺爺不行了,你趕緊回來一趟吧!”

宋哲爸爸的話說完,我們仨都愣住了,大眼看小眼相互望著對方,是林靖深最先反應過來,他伸手推了推宋錦,帶宋錦反應過來後,這才立即回應宋哲爸爸的話。

掛掉電話後,我們立刻趕去宋家。

所有人都擠在爺爺的臥室裏,在公安局待了幾天的宋哲也站在一旁,他麵容十分憔悴,胡子拉碴,整個人顯得特別禿廢,他也看見我跟林靖深了,隻是冷眼掃了一眼,便看向躺在**的爺爺了。

爺爺臉色十分蒼白,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糊塗。

我跟林靖深的出現,惹來了梁玉芬的針對,她不敢拿林靖深開刀,就拉著我,很大聲在爺爺房間裏吵鬧,她說:“湯言,你這個害人精,你就是一個掃把星,你還有臉來我們宋家,你立刻給我從宋家滾出去,有你的地方就不會有好事,誰娶到你誰倒黴,你嫁給我兒子兩年,他連你誰都不曾睡過,說出去別人以為你是好人,可實際你就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你還不如女表子。”

“宋太太,我今天來,隻是來看看爺爺,並不是想跟你吵架。”我淡漠地回了句,便沒在打算理會他了,可她卻擋住我往前走的去路,不允許我靠近爺爺,還指著我不斷的辱罵。

她說出來的話十分難聽,聲音又大,整個房間全都是她一個人的聲音。

房間裏除了我跟林靖深還有宋家人以外,在場的都是宋家的幾個老股東,他們都上了年齡,聽著梁玉芬不堪入耳的話,都麵麵相覷搖了搖頭。

可梁玉芬根本沒有要閉嘴的意思,她伸出手想推我,林靖深卻在這時抬起手打在我肩上摟著我,梁玉芬看向林靖深,林靖深微怒地目光瞪了瞪她,她這才收斂了手上的舉動,但嘴裏的話始終沒聽過。

宋哲的爸爸忽然走上前,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梁玉芬臉上,瞬間安靜下來了。

梁玉芬半天沒有回過神,等她回過神後,她索性癱坐在地上大哭大喊,就連醫生都有一種想給她打支麻藥希望她睡過去的衝動,最後還是宋哲走上前將她扶著離開房間。

梁玉芬出去後,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了,也在這時候,醫生衝宋哲爸爸跟宋錦搖了搖頭,爺爺離世了。

宋哲爸爸雙腿下跪,撲騰在爺爺床邊,他一直很孝順,現在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起來。

宋錦在一旁也低著頭,我雙手緊緊握住,心裏特別難受,眼淚在眼裏打轉,我倔強的不允許它流出來。

我抬起手扯了扯林靖深的衣服,我低聲說了句:“我們走吧!”

我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我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我轉身率先從房間走出來,走廊上碰到宋哲,他看了我一樣,眼中帶著冷意,在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丟下一句:“湯言,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既然不好過,那麽你也別想好過,你和林靖深我都不會放過,我要讓你們嚐嚐什麽叫做失去。”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一直朝前走,我滿腦子都是爺爺離世的畫麵,我根本無暇去顧忌宋哲所說的話。

正因為我沒有放在心上,導致不久之後我差點死在他手裏。

從宋家出來,林靖深開車帶我離開,我坐在副駕駛一句話也沒說,一直沉默著,林靖深伸手握住我的手,他說:“生命無常,誰也無法預料。”

我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隻歎息生命真的好脆弱,讓我不禁想起某位年僅二十八歲的明星也在前幾日說走就走了。

雖然不是他的粉,但卻難以接受,心裏一度難受,甚至還會特地翻看他的消息。

而現在離開的人竟是我身邊的,爺爺是我媽死之後對我最好最好的人。

現在就連他也走了.....

自己已經很多年沒哭過了,細細想來,應該是從我媽死之後,我便沒在流過淚,就連舅舅舅媽逼著我嫁給宋哲,我也不曾哭過鬧過,而是默默的承受著。

宋哲爺爺的葬禮是在兩天後舉行的,我沒有去,我不想在他葬禮上也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在當天將自己所持有的股份轉讓給宋哲的爸爸了。

並且讓林靖深替我找了律師,擬了一份股份持有人為宋哲爸爸終身所有,隻有這樣我才能對得起爺爺留給我的這百分之十股份。

我不會給宋哲,梁玉芬,唯有給宋哲爸爸,才是最好的結果。

.......

這幾天我一直跟林靖深待在一塊,他不工作,也逼著我不能去公司,還親自打電話給我老板,借用我們兩家公司之前的某個合作為借口霸占我。

這天晚上,林靖深跟傅遠東約好玩牌,他問我要不要去?

我自然是拒絕,他也不再勉強,或許是知道我想自己溜達出去逛逛,所以臨出門前,特地把之前跟趙秘書在我公寓樓下抓壞人的那個女孩蕭洋留給我。

從趙秘書口中我得知蕭洋跟了林靖深好多年,對林靖深特別忠心,不過她性格十分冰冷,就連趙秘書跟她說話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被人跟著,雖然沒有什麽惡意,但我還是覺得別扭,我對蕭洋說:“我自己開車出去,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湯小姐,林總吩咐了,讓我跟著您。”蕭洋禮貌應答,字字透露著對林靖深的忠心跟敬意。

隻是一個女孩子,要不要這樣嚴肅啊?

我眨了眨眼,問:“蕭洋,你為什麽這麽聽林靖深的話啊?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他手裏啊?需要我幫你銷毀嗎?”

蕭洋太聽話,我不得不產生這種質疑。

可我的話,惹來了蕭洋的不悅,她微微皺了皺眉,一臉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眼神中透露著嚴肅,她說:“湯小姐還是別胡亂猜測為好,林總並沒有我的把柄,謝謝湯小姐的好意。”

“真的嗎?”

“嗯。”

我不信:“那你為什麽這麽聽林靖深的話?”

蕭洋不在說話,抬眼看了看我,我想,如果我要是個男的,或者,不是林靖深安排她跟我,她應該懶得搭理我吧?

可我就是喜歡挑戰,越難得事情越想做,越是不能做的事情,我就越是想做,我托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我說:“蕭洋,你是不是喜歡林靖深啊?不然你怎麽會這麽聽他的話?你一定是喜歡林靖深,需要我幫你告白嗎?”

“湯小姐請別胡說,也別亂說林總,希望湯小姐尊重林總。”

“看吧,你就是喜歡他,不然你怎麽扳著臉對我呢?”

“我.....”蕭洋一臉無奈地望著我不知該說什麽,她沉著臉,支支吾吾道:“湯小姐,我有喜歡的人了,但不是林總,希望湯小姐別再亂猜測了。”

“那你告訴我是誰?我就不亂說了。”我瞬間八卦起來,一點兒也不想出門了,就像在家逗逗蕭洋解解悶。

可蕭洋埋著頭不再說話。

這樣一點兒也不好玩,我拿出手機撥打岑溪的電話,約她出來陪我喝一杯。

我和岑溪約好在我們經常去的魅色酒吧碰麵,蕭洋自然也跟我一起去了。

我跟蕭洋到魅色的時候,岑溪已經來了,不過隻有她一個人。

我朝我招了招手,看了一眼我身旁的蕭洋問:“這位美女是誰?”

“林靖深的助理,跟我一塊來玩玩。”

“林總的助理真漂亮,你就這麽放心?”岑溪口無遮攔,一邊看著蕭洋打量一邊直接當著蕭洋的麵兒說,蕭洋凝眸望著岑溪,她臉上散發著冷氣,我扯了扯岑溪的衣服,小聲說:“別亂說話。”

岑溪當下明白過來,立刻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後倒在我肩上,一臉憂愁,我問她:“你家韓易成呢?”

“出差了,去了一個星期,連個電話都沒有,你說他是不是想造反啊?”岑溪坐直身,咬牙切齒地吐槽著。

我笑了笑:“你這麽彪悍,他敢造反麽?”

“誰知道呢?”岑溪歎了口氣,端起酒杯遞給我:“喝吧!陪我多喝點兒,免得晚上回去一個人空虛。”說著,又朝蕭洋舉了舉杯,但蕭洋並沒有理會她,我連忙暖場:“蕭洋,你喝酒嗎?我們一起喝點兒好嗎?出來玩兒你就別那麽拘謹了。”

我給蕭洋倒了杯酒,女孩子嘛,都愛玩,更何況我跟蕭洋差不多,所以一杯酒下肚,我們就開始玩骰子,但岑溪跟蕭洋哪裏是我的對手?

我一個人幹掉她倆。

我們在魅色玩到淩晨一點鍾才散,因為三個都喝了酒,就讓酒吧服務員提前叫了代駕,目送岑溪上車後,我跟蕭洋這才上車離去。

蕭洋喝得比我多,但始終保持著清醒,可我卻不行,我困得要命,上車立刻閉上眼睡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推搡我,我不耐煩的甩開,接著,手臂傳來一陣疼痛,我不情願的睜開眼,正想開口問怎麽了?

就看到蕭洋做出一個噓的手勢,我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但卻覺得奇怪她怎麽了?

蕭洋抬起手不動聲色的指了指駕駛位,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是駕駛位的代駕司機人有問題?

我坐直身,咬了咬牙,開口道:“麻煩停一下車嗎?我想買瓶水。”

我的話說完,沒有任何反應,我往中間挪了挪,想透過後視鏡看看前麵的代駕司機,這才發現他帶著帽子,根本看不到臉,我跟蕭洋對視一眼,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可多少還是會緊張,我手心都開始冒冷汗了。

這時候,車速突然加快,我下意識伸手想要打開車門,卻發現早就反鎖了,我說:“停車,停車,我要買東西,司機你聽到嗎?”

依舊沒有回應,蕭洋眼睛一定,她抬起手弓起身,雙手扣住司機的脖子,車子忽然一個急刹,我們所有人都向前一傾,帶在司機頭上的帽子也跟著落下,他的側臉十分熟悉。

我目瞪口呆地盯著,仔細確認了好幾遍,最後確定是宋哲。

我瞬間不好了。

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

我沒想到會是宋哲,我忽然想起爺爺死的那天,宋哲所說的那些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蕭洋一直勾住宋哲的脖子,但宋哲是男人,他的力氣很大,眼看著蕭洋就要被掙脫開了,我立刻上前幫忙,宋哲見狀,鬆開另一隻扶著方向盤的手推我,因為我們兩個人,多少還是占上風的,宋哲見狀,他側過身抓住我的手臂,然後把我用力往前拽。

在我們仨拉扯的過程中,我們誰也沒想到會有一輛橫行的貨車突然掉頭而行,一切都來得又急又快,等我們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宋哲立刻握住方向盤想躲閃,但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到嘭的一聲,我的意識也跟著停留在這一刻了。

.......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皺了皺眉,我睜開眼,一陌生的環境讓我很不適。

我動了動身體,有點兒疼痛。

疼痛讓我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我立刻掃了一眼四周,顯然是在醫院裏,隻是,蕭洋跟宋哲呢?

他們怎麽樣了?

我忍著疼想坐起身,這時候門被推開,我抬眼看過去,隻見林靖深正邁著步伐朝我走來,一張英俊的臉龐,那麽的無可挑剔,他眼底帶著倦意,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心裏湧入一絲溫暖。

林靖深走到我麵前,他坐在一旁,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低聲詢問:“還好?”

我微微點了點頭:“蕭洋和宋哲可還好?”

林靖深抬眼看著我並沒有立刻回答,但他這樣注視著我,讓我不知所措。

然而卻在下一秒,林靖深抬起手將我一下子擁入懷中,他的氣息蔓延而來,我整個人怔怔地一動不動。

他切詞道:“湯言,以後不許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我不動,也不出聲。

“咚咚咚!”病房門突然被敲響,林靖深沒有理會,而是慢慢抬起頭,輕輕吻上我的唇,我嘴巴很幹,但他卻來回輾轉的親吻著,然後才不緊不慢坐直身。

他低沉對敲門的人道出一句:“進來。”

進來的人是蕭洋,她的手臂上打著石膏,臉上也有擦傷,看到她一臉狼狽的樣子,我內疚道:“蕭洋,你沒事吧?”

她露出一個淡淡地微笑,應道:“湯小姐我沒事,你還好吧?”

“我挺好的,就是腳有點疼。”我估計是脫臼了,動都動不了就是很疼。

“沒事就好。”蕭洋收起微笑,轉過身麵對林靖深,低下頭:“林總是我失職沒有保護好湯小姐。”

林靖深麵無表情,特別嚴肅,我趕緊說:“蕭洋你別這樣,是我帶你去喝酒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誰也不想是吧?”

說著,我又艱難地伸出手搭在林靖深手背上,林靖深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著看不懂的神情。

他蹙眉:“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蕭洋有點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湯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好,你也好好休息。”

蕭洋出去後,我問林靖深:“宋哲怎麽樣了?”

“你很關心他?”

“不關心,我恨不得他死。”他居然假裝代駕,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我跟蕭洋恐怕不知會怎麽樣?

“真的?”林靖深淡漠道,我癟了癟嘴不知該如何作答。

在我沉默時,林靖深低聲說:“如你所謂。”他的回答特別清晰,讓我聽得清清楚楚,我一下子定住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天花板,林靖深的聲音還在我耳邊回**著,他說:“貨車最後關頭急刹,沒造成太大傷亡,但你們駕駛的車子玻璃被撞碎,一塊碎片插中宋哲喉嚨,當場死亡。”

“你騙我吧?”我扭過頭看想林靖深,露出一個慘白地笑容,但林靖深的表情始終沒有變,一直注視著我,跟著他的目光,我臉上的笑容也隨著僵硬住了。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林靖深忽然站起身,安慰道:“無須自責,宋哲咎由自取,也許這才是他的宿命。”

或許他說的沒錯,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麽沒了,說實話,我還是有點兒接受不了,宋家現在又如何了?爺爺剛剛離世宋哲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想,無論是宋哲爸爸還是梁玉芬都接受不了吧?

林靖深告訴我,梁玉芬起訴我跟蕭洋,但法院接到證據後並沒有受理,因為是宋哲自己冒充代價造就成現在這樣的後果,加上梁玉芬拿不出更好的證據,就連律師也沒接這宗官司。

我腳骨折,身上多處受了輕傷,林靖深要求我住院觀察,這幾天我一直待在醫院,期間梁玉芬也來鬧過,我看到她,不再像往日那般囂張跋扈,整個人蒼老了許多,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沙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