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這天,林靖深有個重要會議來不了,他安排趙秘書跟蕭洋來接我先回他的別墅。

忘了說,林靖深在我住院後第二天就回林氏了,至於他為什麽突然回去我也沒問,畢竟以我們目前的關係來說,我是沒有什麽資格對他的私事進行太多的追問。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定義,也不是愛管閑事的女人。

趙秘書替我收拾好東西後,就讓蕭洋扶著我離開了病房,我和蕭洋同病相憐,她左手打著石膏,而我左腳也打著石膏。

走到醫院門口,趙秘書去開車過來,我和蕭洋就站在原處等著。

我注意到蕭洋一眨不眨地盯著趙秘書離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趙秘書之前說過,她有喜歡的人了。

我笑了,輕輕碰了碰趙秘書手臂,我故作什麽都不知道:“蕭洋,你說趙秘書怎麽樣?”

“趙秘書很好。”她的回答很官方,似乎在掩蓋自己的情緒,可越是這樣就是越是弄巧成拙,說到底,蕭洋始終是個女孩子,她臉頰泛起的微紅出賣了她。

不過我並不戳穿,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了一眼蕭洋,我說:“也不知道趙秘書有女朋友了嗎?”我微微眯了眯眼睛:“我公司有好幾個得力的女下屬長得都不錯,而且還沒有男朋友,你說我要是介紹給趙秘書,他會不會願意啊?”

“嗯.....湯小姐,我想趙秘書不會喜歡太多異性朋友的女孩。”

“是嗎?”我嘟了嘟嘴:“蕭洋,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做公關的呀?”我假裝有點兒生氣地問。

“湯小姐我沒有。”蕭洋連忙解釋道,她抬眼看著我,眼神中帶著真誠。

“你看,你都不會瞧不起,我想趙秘書也不會介意的。”

“我.....”

蕭洋想說什麽,不過趙

秘書已經開車過來了,她戛然而止沒再出聲,但眼神卻不受控製地看了看趙秘書。

這一幕讓我不禁泛起了笑意,他倆貌似還挺配的!

回到林靖深別墅,因為我腳還打著石膏哪兒也不能去,隻能待在臥室看電視。

我住院這幾天,除了林靖深的人以外,我基本跟所有人都斷了聯係。

手機之前沒電關機了,等我充滿後開機嚇了一跳。

岑溪打了好幾個未接電話給我,吳彥也發了十幾條短信給我,每一條都是問我為什麽關機?還威脅我不回電話他就辭職滾蛋了。

我當下立即給吳彥回了電話,雖然我知道他不會真的辭職,但這個像朋友一樣的秘書,偶爾也需要哄哄的。

電話通後,吳彥很快就接通了,他的聲音有點兒炸毛,語氣十分尖銳,他說:“我的湯姐姐,你關機這麽多天做什麽?你不知道突然搞消失會嚇死人嗎?”

“哎呦,小彥彥這是擔心我了?”

“我擔心你消失了沒人給我發工資。”吳彥死鴨子嘴硬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在關心我。

我笑了笑:“工資是公司發,就算我消失再也不出現了,公司也不會克扣你的工資。”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前夫死了,你前婆婆已經來公司來了好幾次了。”

吳彥知道宋哲死了一點兒也不奇怪,宋家在渝城雖然不及林氏跟遠東集團這種大公司有印象力,但我們好歹是做公關的。

隻是不知為何,我聽了吳彥的話,忽然沉浸下來了。

我並不在意梁玉芬去公司鬧,而是突然想起宋哲,我和他這名義上的夫妻關係,就連離了婚也要背負他前妻的頭銜。

縱使我有再多不願,但也改變不了。

我突然感慨,人啊,無論做了什麽,到最後都要付出代價的。

不管是我還是宋哲,又或者所有人都一樣。

見我沒出聲,吳彥以為我生氣了,他輕聲詢問:“小言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我回答的漫不盡心。

吳彥說:“你別擔心,她鬧不起來什麽風浪,我已經騙她說你不在公司上班了。”

“你這是要代替老板炒我魷魚麽?”心裏雖然很感激,但嘴上還是忍不住調侃兩句。

吳彥應該有種見鬼的感覺吧?

我沒有告訴吳彥自己受了傷,而是跟他說恐怕還得再過幾天才能去公司。

和他聊完,我又給岑溪發了短信,問她找我什麽事兒?

不過她一直沒回複.....

........

林靖深一整天都在公司,一直到晚飯時間才回來。

我已經記不清有多沒像這幾天這樣一個人待著了,說實話,我很討厭一個人,這會讓我產生一種所有人都棄我而去的錯覺。

林靖深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他英俊的臉龐帶著一絲疲倦,他脫下外套遞給傭人,然後走到我身旁坐下,他問:“腳還疼嗎?”

我搖了搖頭,一直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林靖深被我看的有些詫異,他問:“我臉上有髒東西?”

“沒有。”

“那為何這樣盯著我?”

“因為我想你。”我主動靠近他懷中,伸手圈住他的腰,他身上始終帶著一股讓人無法自拔的氣息,我說:“一整天都自己待著,我真的好無聊啊!”

“明天讓蕭洋一直陪著你。”

我沒再說話,算是默認了,今天趙秘書跟蕭洋送我回來之後很快就走了,別墅裏雖然不止我一個人,可除了我一個人閑得無聊她們都很忙碌。

吃過晚飯後,林靖深接了個電話就去書房處理公事了。

我一個人待在臥室很無聊,加上這幾天都沒能好好洗個澡,渾身都覺得特別不舒服。

可我腳還打著石膏,不能淋浴,我便把浴缸放滿水,然後把打了石膏的左腳擴在浴缸邊緣。

整個人泡在浴缸裏很舒服,溫熱的水讓渾身的毛孔都打開感覺十分的神清氣爽。

我很懶,一旦覺得舒服便不在想動。

嘴上哼著歌,手打開浴缸邊緣,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

這樣的感覺,讓我覺得特別愜意。

在我毫無戒備的享受時,浴室門,突然被打開,我下意識扭過頭看過去,隻見林靖深衣著家居服站在門口,熾熱地目光注視著我。

我眨了眨眼,語無倫次地問:“你.....你不是在忙嗎?”

“忙完了。”他回答的倒是自然,將門開圓,慢條斯理地朝我走過來,然後依靠在洗手台,雙手環抱胸前盯著我,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他的臉龐沒有在外麵的嚴厲反而多了一點兒溫和,他說:“要洗澡怎麽不告訴我?”

“林總,我要洗澡,告訴你做什麽?”我揚了揚眉,一臉嫵媚地笑容望著他,林靖深話裏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

他是老司機,可我也好歹是個老副駕駛。

林靖深放下手,下一秒便彎腰蹲在我麵前,他眼睛一直盯著我,那眼神放佛要將人看穿一般。

我抬起手擋住他的眼睛,整個人也隨著坐直身,因為動作太大,完全展露在外了。

林靖深一把握住我的手,目光定格在某處,我臉頰立刻泛紅,用力掙紮,想抽會自己的手,可林靖深卻不給我機會,他將我用力往前一帶,我便結結實實落在他懷中。

他的衣服被我身上的水浸濕,但他卻一點兒也不在意。

反而將我摟得更緊。

林靖深的氣息也跟著越來越急促,他看我的眼神,仿佛要將我吐掉一樣,我不敢跟他直視,連忙移開目光,可林靖深像是故意一樣,他勾起我的下巴,逼著我看他。

他說:“湯言,我要你。”

話落地,吻也跟著落下。

林靖深動作過大,浴室被弄的一片狼藉,他抱著我從浴室輾轉臥室,一夜折騰,我渾身像是要散架一般,可某人卻精神洋溢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次日,我醒來的時候,林靖深已經不在臥室了,我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子,還有一絲溫度,說明剛離開不久。

因為今天跟醫生約好去拆石膏,所以我也沒敢賴床。

隻是身體酸痛的要命,動都不想動,拖著沉重的身子爬起來,我連衣服都懶得換,直接披上林靖深的浴袍下了樓。

林靖深的浴袍很大,披在我身上感覺跟古裝似得,就算我裏麵真空也完全看不出來。

我一瘸一拐的走下樓,走到樓梯口我朝餐廳望去,沒見到林靖深人,我變喊了句:“靖深.....”

“在這。”林靖深低沉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我一邊說話一邊看過去:“你怎麽不喊我起來?我.....”

剩下的話,我沒再說出來,因為我看到客廳除了林靖深以外,還有幾個人,其中三個是我熟悉的,傅遠東跟宋錦還有趙秘書,另外一個不認識。

他們都抬眼看過來,我瞪了瞪眼睛有點尷尬,但現在掉頭往樓上跑,我這腳顯然是不會給力,我隻能一邊揮手一邊瘸著腿往下走,我說:“哈嘍,早上好,你們真早啊!”

我的走路姿勢有點兒滑稽,但還是盡量保持優雅。

林靖深蹙眉看了我一眼,下一秒他便站起身,從一旁的衣帽架拿過他昨晚脫下掛在上麵的西裝外套朝我走來。

他走到我麵前,擋住我的去路,眼神的目光我看不懂,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抬起手將外套披在我身上,輕輕吐出兩個字:“穿上。”

我隻能乖乖照做,這是在他的地盤,我可不敢輕易招惹他,惹急了他,按照他的臭脾氣,一定把我丟出去。

等我穿好衣服後,林靖深才轉身摔下朝前走,而我也乖乖跟在他身後走到他旁邊坐下。

林靖深翹著二郎腿,看了看目瞪口呆盯著我的幾個人,他不悅地口吻提醒道:“繼續說。”

“林總,我們聊點兒別的吧?”這話是我不認識的那個男的說的,他長得特別妖孽,皮膚比我還白,一雙丹鳳眼顯得他特別的受。

我盯著他一眨不眨看了看,他也正看著我,他招了招手:“美女,你叫什麽啊?你跟我們林總是什麽關係啊?”

我扭過頭看著林靖深,他麵無表情一言不發,我收回目光看向這個男的,我說:“帥哥,你好,我跟你們的林總關係三言兩語說不清。”

“哎呦,這個美女我喜歡,靖深,你坐過去點兒,讓我跟這個美女聊兩句。”說著,他已經站起身走過來準備伸手拽林靖深了,可林靖深抬起眼眸,帶著一絲冰冷的警告,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再往前。

隻能嗬嗬直笑退回原位。

這時,傅遠東調侃道:“湯經理可真是好興致。”他端起茶幾上的咖啡抿了口繼續道:“湯經理地腳沒事吧?”

“謝謝傅總關心,我的腳很好。”我語氣冷淡沒有一絲溫度的回應道,我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意,有點兒皮笑肉不笑的感覺,我的反應,讓傅遠東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他揚了揚眉:“湯經理在記仇?”

“噢?我跟傅總之間有仇嗎?我怎麽不記得了?”我一臉茫然,但心跟明鏡兒似得,傅遠東嘴裏的話指的是什麽我當然知道,上次我跟林靖深的照片突然被宋哲曝光,之後我跟傅遠東之間的合作也被終止了。

細細想來,還挺遺憾。

我的回應,讓傅遠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我也不再理會他,而是看向宋錦,我問:“阿錦,宋家還...好吧?”我知道一定好不到哪去,但我實在不知該問為什麽,我雖然伶牙俐齒,但有些事情還是不善表達。

宋錦點了點頭低聲道:“伯父挺好,隻是伯母最近情緒不太好。”宋哲爸爸一下子失去父親跟兒子,我想他心裏一定很煎熬,至於梁玉芬,我不是善人,我也不會去想和顧慮她的感受。

我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宋錦卻有多說了句:“大.....湯言,你最近小心點兒。”

我總覺得宋錦準備喊我大嫂,卻忽然想起了我跟宋哲已經離了婚卻又換了名字。

我下意識看向林靖深,他的表情不太好,很陰沉,我點著頭嗯了聲回應宋錦,抬起手挽著林靖深的手臂,我問:“靖深,你不介紹一下?”

我言下之意指的是這位丹鳳眼帥哥。

林靖深看了一眼,薄唇輕氣吐出一句:“俞祁。”

俞祁的名字,我聽過,林俞兩家關係十分不錯,這個俞祁還有個妹妹,不過他妹妹的名字可比他要出名,在我們公關圈可以說是人人皆知。

俞祁衝我微微一笑,我也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林靖深跟他們像是有事情要聊,便對我說:“先去吃早餐,一會兒陪你去醫院。”

我也不再繼續懶著不走,點頭說好,然後立刻站起來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便走去餐廳了。

吃過早餐後,我上樓換了衣服,下來的時候客廳隻剩下林靖深一人了。

他正坐在客廳若有所思地發著呆,我走過去靠在他肩上:“靖深,你在想什麽?”

“在想,你是抱著什麽心情,當著我的麵兒勾|引其他男人的。”林靖深側臉,一張沒有任何瑕疵的臉布滿了烏雲,他黝黑的眼眸更是帶著能看穿人的本領。

我被他看的很不自在,我想移開眼神不去看他,可他卻抬起手掐住我的下巴,他說:“湯言,跟了我你還不滿足?”

林靖深的話,讓我忍不住笑了,我不去掙紮脫離他的囚困,而是湊上前離他更近:“你在吃醋?”

“你認為呢?”

“我認為你在吃醋。”

“湯言,別說這麽幼稚的話。”

“靖深,你真嘴硬,心口不一。”我伸出手指,指向林靖深心,我用力點了點頭:“你就是個謎,讓人永遠猜不透看不明。”

我們彼此四目相對,誰也沒再說話。

林靖深陪我去醫院拆了石膏,醫生說恢複的不錯,不過半個月不能穿高跟鞋,每天走路都要適當不能太累。

從醫院出來,林靖深坐另一輛車去公司,讓趙秘書開車送我回別墅。

從我說他是個謎之後,我跟林靖深沒再說過一句話,談不上是鬧別扭又或者生氣,隻是不知該說什麽?

我跟林靖深都沒那麽幼稚,不會為這些事情而生氣,隻是心裏多少都會有點兒怪怪的感覺。

趙秘書送我回別墅的途中,我突然提出:“趙秘書,送我回我的公寓。”

“湯小姐林總.....”

“沒事,我自己跟他說。”

趙秘書點了點頭,送我回了公寓。

趙秘書擔心出事兒,便把我送上樓然後才離開,回到自己的地方,心裏特別舒坦。

俗話說,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窩,這話一點兒沒錯。

當初為了買這套房,我一年沒去過餐廳,就連AA這種聚餐我也是全被推掉,就為了省錢買一個屬於自己的小窩。

如今我很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

晚上,我躺在**發呆,想起還沒打電話給林靖深告訴他我回公寓了,我正拿起手機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嘴角泛起笑容,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我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林靖深的質問聲:“為什麽要走?”

“嗯?我沒走啊?”

“還狡辯?”他不滿:“為什麽突然回公寓?”

“不為什麽,就是突然想念了,林總,大晚上你打給我,不會就為了問我這個吧?”我躺在**,盯著天花板,林靖深的呼吸聲都可以從電話那頭傳來,仿佛他就在我身邊一樣。

林靖深說:“湯言,你生氣了?”

“沒有。”

“有。”他堅持認為我生氣,我有點無奈,沉默不知該如何回應,林靖深說:“我過去接你。”

“別.....”我立刻坐起身,我說:“靖深,這麽晚了我都困了,而且我也不能總住在你那裏吧?”

“湯言,換個地方吧!”林靖深突然沉下聲,他說的極為認真,又不像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我。

這讓我有點兒不解:“為什麽?”

“你哪兒不安全,如果不想來別墅,你先暫時換到我市中心的公寓住。”我不說話,林靖深又加了一句:“不如我跟你換公寓,以後你住的這套就是我的,如何?”

林靖深的公寓,比我這裏好這個是毋庸置疑的,隻是他為何要做這樣的虧本生意?我可記得他曾說過自己是商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難道是擔心我?

我沒有直接回答林靖深,而是告訴他需要考慮一下,他也沒再勉強。

不過第二天他的大男子主義和霸道氣勢就發作了,他讓趙秘書找人把我所有東西都搬去市中心的公寓裏,連同我們的房產證也在一天之內更換了彼此的名字。

我無奈,隻能默默接受,因為我也不虧。

.......

一天後,我回公司上班了,之前落下了很多工作,這一上班就連著忙了兩天。

兩天我跟林靖深不曾見過麵,隻通過一個電話,還是關於我們之前的合作。

這天晚上,我下班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我和吳彥肚子都有點兒餓了,便開車去了公司附近的烤魚店。

這家烤魚店在渝城十分出名,我們去到的時候已經沒位置了,我跟吳彥麵麵相覷,吳彥說:“走吧!我們去找別的吃。”

“你說我用美色可以換一頓烤魚嗎?”我沒有要走的意思,因為我不是半途放棄的人。

吳彥一臉不信地看著我,他說:“別逗了,雖然你有這個實力,但為了一頓烤魚就要出賣,你不覺得虧嗎?”

“哎呦,彥彥,你什麽時候也這麽斤斤計較啊?”說著,我抬起手朝吳彥臉龐捏了捏,我說:“你這臉跟嬰兒似得,我真想親一下。”

吳彥皺著眉,一臉嫌棄的瞪著我,他抬起手拿開我的手,然後抖了抖:“我都起雞皮了,湯經理你能不能嚴肅掉?調|戲下屬是不好的行為。”

“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樓台先得月。”我緩緩道來,吳彥卻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一言不發,他一副見鬼的樣子讓我覺得奇怪,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笑著調侃:“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對呀?不如你就接受我吧?”

可吳彥卻咽了咽口水,一副尷尬而驚恐的指了指我,他小聲說:“林總好巧!”

“林總?”我皺了皺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轉過身,一轉頭便紮進一個堅硬的胸膛,我抬起頭,對上林靖深那張冷冷冰冰的臉,仿佛零下幾十度一樣,讓他周圍都散發著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