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走進去,聽到浴室傳來的流水聲,我皺了皺眉,走去敲了敲門:“誰在裏麵?”

沒人回應我。

我又抬起手用力敲了敲,正當我想開口說話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拽進浴室了。

我被抵在牆上,一雙濕透的大掌握住我的肩,將我身上的衣服都弄濕了。

看清眼前的人,我這才鬆了口氣。

我笑了笑:“林總,你房間停水了麽?”

林靖深頭發還在滴水,他麥色的肌膚一絲不掛,浴室裏昏暗的燈光照射在他身上,讓他顯得特別的深沉。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摩擦著我的衣服,他說:“不止停水,就連電也停了。”

“哦?是嗎?”我笑著問。

“湯言,現在我們是不是該算算這兩天你欠下的債務了?”林靖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隻是,我假裝沒聽懂。

我皺眉道:“什麽債?靖深,我欠你錢了?”說完,我抬起手想推開他,但林靖深卻用力按住我,他炙熱地目光望著我,然後低了低頭,示意我看著他...

林靖深說:“你看,它都有反應了,湯言,你還不明白嗎?難道你還要讓他挨餓?”

“靖深,它可真調皮。”我抬起手覆蓋在上麵,林靖深下意識低吼一聲,他的反應令我笑出聲了,我說:“哈哈哈,靖深,它是不是見到漂亮女人就這樣啊?”

“不,隻見到你才這樣。”

林靖深的話落地,他的手已經開始扯我衣服了,我也不阻攔,而是配合著他。

當我們彼此坦誠相待後,林靖深並不著急進去,而是打開花灑,讓溫熱的水滴滴在我們身上衝洗著,他勾起我的下巴,吻住我的唇,當我全身心投入吻中的時候,他關掉花灑,抬起我的腳毫無預兆的進來了。

突然起來的衝撞使我下意識大聲喊了出來。

啊——

我的叫聲使林靖深越發激動,他將我抱到一旁的洗漱台,透過旁邊的鏡子,我可以看清我們的一舉一動,這使我臉頰微燙泛紅,帶有一絲的害羞。

但林靖深卻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他一下接著一下的撞擊是我有些承受不住了。

我雙腳發軟,無力的盤在他腰間,他沒有一絲憐惜,反而越發用力。

從浴室輾轉臥室,林靖深不斷地索取我欠下的債務。

我整個人被折磨的昏昏沉沉,感覺下一秒就要暈死過去一樣。

林靖深一直要盡興後,他才結束了這場歡|愛。

他好耐心的抱著我去浴室衝洗一遍,然後才抱著我回到**躺著,我無力的靠在他懷中,林靖深的手卻還不老實的亂動,我有些不悅道:“林靖深....”

我直呼他全民,他卻不在意,反而好聲好氣地應道:“在。”

“我累。”

“我知道。”

“你知道還這麽折磨我。”我睜開眼睛瞪著他,他嘴角泛著笑容,整個表情都充滿著幾個字,他心情很不錯。

我的話說完後,林靖深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他說:“小言,剛剛你也很想要不是嗎?”

林靖深的話令我無言以對,他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緩緩道來:“是誰喊,再深一點兒?再快一點兒?”

我伸手拉起被子將自己蓋住,然後輕聲說了句:“我困了。”

我用力捏了捏自己,我怎麽忘了林靖深記憶好的很,無論說什麽,他都能清清楚楚的記住,我就應該全程保持安靜一言不發就對了。

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出來了。

“小言,你害羞了?”林靖深輕輕拉開我的被子,他將我用力摟在懷中,就連他的心跳聲我都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我不再說話,而是閉著眼睛故作一副很困的樣子,林靖深也不再吵我,而是抱著我一起共眠。

.....

次日,我是被林靖深吵醒的。

他壓在我身上,溫熱地氣息噴灑在我耳邊,他說:“起床了,大家都起來吃早餐就等我們了。”

我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他已經穿戴整齊,而我卻**裸。

我推了推他:“幫我拿衣服過來。”我命令著,滿嘴都是指使的口氣。

林靖深十分配合的說了句:“好。”然後他起身,從衣櫃裏替我拿出衣服,又幫我搭配好鞋子跟包包,我依靠在**,看著他認真幫我做事情的樣子,我忍不住道:“靖深,你要是在這麽繼續下去,我愛上你了怎麽辦啊?”

林靖深將衣服放在床邊,他坐在我旁邊,伸手將我拉起來,他望著我說:“允許你愛上我。”

“才不要。”我不去看他,掙開他的手開始穿衣服,其實我隻是在掩飾自己而已。

林靖深問我:“為什麽不要?難道我比不上你認識的那些男人?”

“不是,我隻是覺得愛上你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這話沒錯,因為林靖深本身就是讓人感覺十分遙遠的人,我說:“你是林總,如果我愛上你,你不愛我,那我就要單相思,不是很可憐麽?”

我穿好衣服,看著他笑了笑,然後轉身去了洗手間。

等我洗漱好出來,林靖深依靠在門口抽煙,他看了看我說:“你當真覺得愛上我的人很可悲?”

“不一定。”我拿起包包走過去,我說:“如果你也愛對方,那麽就皆大歡喜。”

我的話令林靖深淡淡地笑了笑,他掐斷煙,與我一同下樓。

餐廳裏,大家都已經在用早餐了,看到我跟林靖深下來到,趙秘書跟蕭洋立刻吩咐人上碗筷,而我注意到他們的目光不斷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我坐下,忍不住問:“你們看著我做什麽?”

“小言,你昨晚.....跟林總一起住啊?”岑溪曖昧地目光望著我問。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林靖深,但他卻假裝沒聽到一樣,拿著筷子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餐,我眼睛微微一眯,不緊不慢道:“林總怕蟑螂,半夜你們都不開門,所以我就隻能好心收留他了。”

我的話說完,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林靖深看了看我,眼中帶著意味深長,我低下頭假裝沒注意到,誰讓他把難題丟給我?

早餐在緊張的氣氛中度過,一會兒要出發去釣魚,林靖深跟傅遠東和趙秘書去挑選漁具,我們幾個女孩便坐在客廳休息。

我輕聲問:“今天是誰叫我吃早餐啊?”

林靖深在我房間,基本沒人知道,所以一定是有人去過我房間,而恰好碰到林靖深,所以才有了早餐那麽一幕。

我望著眼前的三個人,她們麵麵相覷,最後趙落熏低著頭舉起手。

她說:“湯小姐,是我。”

“噢?落熏,你喊我吃早餐,怎麽沒喊醒我啊?”我問。

趙落熏表情尷尬,她應道:“林總說讓你多睡兒,所以就沒喊醒你。”

“是嗎?”

“嗯。”

我確定林靖深就是故意的,他其實大可保持沉默或者喊醒我,可他沒有,反而打開門讓趙落熏看到是他在,而且還告訴趙落熏我在睡覺。

雖然這裏的人都知道我跟林靖深關係匪淺,可他也不至於這麽腹黑吧?

昨晚睡就睡了吧,還非得讓大家都知道,他的算盤打的真響亮。

我抿著唇沒再說話,岑溪突然坐到我身邊,她小聲道:“小言,你倆昨晚折騰了多久啊?”

“怎麽?你要現場直播的錄像麽?”我挑眉問。

“要,隻要你有我就要。”

“哼。”

“跟你說點兒正經的,你倆有沒有用套、套、要是沒有,你不怕這裏長出一個小林總麽?”

岑溪的話,讓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之前跟他做,不是在酒店就是在他別墅,而安全措施的東西這兩個地方都有備,現在在度假,房間裏沒有這些地方,所以林靖深根本沒用。

昨晚,他要了我那麽多次,每一次都是全部灑在裏麵,要不是岑溪提起我都忘了,我定了定,說:“我出去一下。”

我去了山莊的藥店,買了藥立刻吃下,然後將剩下的隨手丟在包裏了。

等我回來的時候,林靖深他們也拿漁具回來了,他問我:“去哪裏的?”

“隨便逛逛。”

林靖深沒再多問,然後帶著我們出發去了魚塘。

我不擅長這些,也沒什麽興趣,所以他們釣魚我就在一旁睡覺,等我睡醒後,我注意到魚塘邊上就隻剩下我跟林靖深兩個人了。

我坐直身,拿開蓋在我身上的衣服,是林靖深的外套,我問:“他們人呢?”

林靖深不理我,隻是盯著魚塘看。

我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服,我問:“靖深,岑溪他們呢?”

我的話說完,林靖深猛然回過頭,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麽我此刻一定被林靖深殺死了。

他瞪著我,麵無表情的臉帶著一絲陰沉,這樣的他令我十分害怕,我下意識問:“你怎麽了?”

“喜歡吃藥?”

“啊?”我不明白他的話。

他冷笑一聲,從我包裏拿出我吃過兩顆的藥,他質問:“你說逛逛就是去買藥?”

我皺著眉,林靖深見我不回應,他繼續道:“湯言,既然你這麽喜歡吃藥,那麽從今以後,我讓你每天都吃藥。”

林靖深的話說完,他站起身,將包包連同藥一起丟給我,不等我反應過來,他邁起步伐離開了。

我好一陣都沒緩過來,他怎麽了?我吃藥怎麽了?我.....我覺得好莫名其妙,我以前也吃過,他也沒說什麽啊?

緩過來後,我冷笑了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裏還是他的衣服,我用力拽進,心裏十分矛盾。

我走路回到別墅,剛走進大廳,岑溪就跑上來問我:“你跟林靖深怎麽了?”我皺眉望著岑溪,她說:“他提前回渝城了,剛走,連東西都沒拿,趙秘書跟他一起離開了。”

“你倆怎麽了?”

“沒怎麽。”我淡淡地應道,然後望著岑溪笑了笑:“我有點兒累了,頭暈暈的,先上樓了,晚飯別喊我,我不愛吃魚。”

說完,我轉身上了樓。

回到房間,這裏麵充斥著林靖深的味道,我們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變成這樣,他的喜怒哀樂我看不懂也摸不準,所以我們真的不適合。

我將他的衣服丟在一旁,然後坐在**發愣,岑溪給我打電話,我掛斷沒接,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我不想她繼續打,就接了,我說:“岑溪,我要睡覺,你別再打來了。”

說完,沒等岑溪回應,我就掛了。

可我一點兒都不困,我根本睡不著了。

我站立不安,在房間走來走去,可我越是這樣,林靖深的味道在我鼻子裏就越濃,讓我整個人都亂了。

最後我手不聽使喚的拿出行李箱收拾好自己的衣服,連同林靖深的外套也一同放進去,我打包好東西後,提著箱子下樓了。

他們都在客廳看電視,看到我提著行李箱下來,岑溪追上來問:“你你這是做什麽?不是說要睡覺嗎?”

“有工作,所以現在就要回去。”

“湯言,你不是辭職了嗎?你還有什麽工作啊?”岑溪堵住我的話,我一時間沉默了,我看了看他,說:“我有事。”

我不願解釋過多,拿著箱子往外走,蕭洋立刻跟上來,她說:“湯小姐,我們明天在一起回去好嗎?現在時間已經這麽晚了,你一個人要怎麽回去啊?”

“我有辦法。”

蕭洋見我堅持,她說:“我陪你。”

“不用。”我立刻拒絕。

蕭洋說:“林總讓我留下來跟著你,所以你走我也必須要走。”

“他讓你留下來的?”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