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留下來的?”我問。

蕭洋嗯了聲,她應道:“湯小姐,你要走我陪你一起吧!”

“不走了。”我將行李箱隨手一放,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我如果堅持要走,蕭洋肯定會陪著我一起,因為林靖深的命令對於她跟趙秘書來說就如同天。

兩個女孩子一起,我擔心不安全,我自己也就算了,可不想在連累蕭洋了。

我在沙發坐著,岑溪跟趙落熏對我麵麵相覷,我抬眼掃了她倆一眼,說:“我身上有新大陸?”

“小言,你跟林總到底怎麽了?”岑溪起身坐到我身旁,她目光緊盯著我,她說:“我們從魚塘回來的時候你倆不還好好的嗎?你睡覺他還說別喊醒你讓你多睡一會兒,短短一會兒怎麽就鬧僵了?”

我沉默看了看岑溪,良久才應道:“沒怎麽。”我笑了笑:“我餓了,先吃飯吧!”

“小言。”岑溪沉著聲喊道。

我挽著她的手,我說:“真的沒事,有事我會說,現在我餓了想吃東西。”

岑溪知道我的脾氣,我要不想說怎麽都不會說。

她拗不過我,傅遠東吩咐人上菜過來,其實我一點兒胃口沒有,但我還是吃了狠多,就連我不愛吃的花椰菜也搶塞進嘴裏。

一頓飯下來,我吃得最多。

死撐的結果就是半夜不舒服,上吐下泄整個人感覺都要死了一樣。

因為是在半夜,我不想吵醒別人,隻能一直強忍著,一直撐到天亮,我才給蕭洋打電話。

她立刻上樓扶我去了山莊的醫院,醫生說我是急性腸胃炎,給我打了點滴,我折騰了一晚上沒睡覺,現在困得不行,躺在簡小的休息**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岑溪在一旁陪著我,見我醒了,她立刻問:“怎麽樣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我搖了搖頭,岑溪扶我坐起身,遞給我一杯熱水,她有點兒不高興地說:“湯言,你現在是不是不當我是朋友了?怎麽打電話給蕭洋都不打給我?”

我喝了口她遞來的水,然後笑了笑,我說:“蕭洋自己睡,我喊她方便,你旁邊還有一尊大神,我不敢打擾,惹了傅總真的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我隻是覺得吵醒一個人比吵醒兩個人要好。

岑溪陪我坐了一會兒,然後蕭洋過來喊我們回去別墅吃飯,我沒什麽胃口,就隨便喝了兩口小米粥。

下午就出發回了渝城。

一路上我沒怎麽說話,一直都閉著眼睛,在她們看來,或許以為我睡著了,其實並沒有。

回到渝城,車子先把傅遠東岑溪趙落熏送到遠東集團,然後才送我回公寓。

路上,蕭洋手機響了。

她接通後,故意壓低聲音說:“林總.....湯小姐睡著了......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已經沒什麽大事了,不過看湯小姐臉色不太好一路上都在睡覺.....好的,我知道了.....”

蕭洋坐在我旁邊,她說的話我自然全數聽到了。

等她掛斷電話後,我睜開眼坐直身,蕭洋被我的舉動嚇到了,我扭頭望著她,我說:“蕭洋,誰打電話給你啊?”

“啊?”蕭洋一愣,她小聲說:“是林總。”

“噢。”我淡淡應道:“我什麽也沒聽到。”

然後我拿出手機開始刷朋友圈,蕭洋也沒再理我,一直回到公寓樓下,她替我把行李拿下車,我說:“我自己拿上去就可以了。”

“好。”蕭洋點了點頭,她說:“那湯小姐我先走了。”

“嗯。”

.......

晚上,我正在吃外賣看電視,門鈴聲突然響了,我怔了怔,光著腳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是林靖深。

他一雙漆黑的眼睛也盯著貓眼看,雖然明知道他看不到我,可我心還是慌亂了一下。

我深吸了口氣,伸手將門打開,然後站在空隙之間,我問:“有事?”

林靖深盯著我,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他說:“我的東西落在你這裏了。”

說著,他就像推門進來,我用力抵住,我說:“林總落了什麽東西在我這裏?”

林靖深皺眉看了我一眼,他稍稍一用力,門被推開,接著他大步走進來,留我一人站在門口,我吐了口氣用力將門關上。

林靖深已經走到沙發坐下,我也坐回原處拿起筷子繼續吃,可又道目光一直盯著我,這叫我十分不自在。

我放下筷子收拾好丟進垃圾桶,然後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這才抬眼看著林靖深,他也看著我,我問:“林總找到落下的東西了嗎?”

林靖深不說話,而是一張麵無表情地望著我,他吝嗇到不肯說一個字,我抿了抿唇也不在自討沒趣。

坐了一會兒,我感覺自己快要被這種氣氛壓抑死了,我站起身回了房。

我跟林靖深雖然隻有一牆之隔,可我卻猜不到他在想什麽?

在山莊,他一聲不吭走了,現在又突然來公寓,他想做什麽?

我坐在**,雙手環抱胸前,越想越煩躁,眼睛突然掃到我還沒整理的行李箱,我記起裏麵還有一件林靖深的外套。

我打開箱子從裏麵拿出外套,然後咬了咬牙走出房間。

林靖深坐在沙發上抽煙,才一小會兒功夫,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堆了好幾個煙頭,我走到他旁邊,伸手將衣服遞給他,我說:“林總是來拿衣服的?”

林靖深沒接,而是慢條斯理的繼續抽煙,當他優雅的抽完最後一口將煙頭掐滅掉後,才抬頭看著我,他眼神中帶著寒意,渾身都散發著冰冷,我抿了抿唇張嘴正想重複,他卻突然伸出手拽住我,用力一拉,我整個人恰好到進他懷裏。

他身上一股濃濃的煙味中夾雜著一絲酒味。

我蹙眉,他喝酒了?

林靖深有潔癖,無論是喝酒抽煙後,他都會漱口,車裏長期備有漱口水跟口香糖,所以他剛來到我沒聞到也屬正常。

他手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睡衣我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他擁著我,低頭沉著臉看著我,我推了推他想起身,他卻加重力度,最後我不再掙紮由著他,我說:“你想做什麽?”

“你覺得呢?”林靖深揚了揚眉低沉道。

我裂開嘴笑了,我說:“林總,是你大晚上跑來我的地方,我怎麽知道你要做什麽?”

“來兌現我在上莊跟你說的話。”

說完,他抱著我起身,大步超臥室走去,同時,我大腦也在快速的回憶他到底要兌現什麽話?

我忽然想起他在魚塘說的,我心尖一顫,人已經被他丟在**了。

他欺身而上將我壓著,他掐住我的下巴質問道:“你不是喜歡吃藥?既然你喜歡,那我就不必在意完全問題了。”

說著,他開始撕扯我衣服,我用力掙紮,我說:“林靖深你住手。”

可他根本就像沒聽到一樣,我自然不會躺著由他上,我雙腳用力踢他,他幹脆將我兩隻腳打開然後就囚困著,我動彈不了隻能用手,我說:“林靖深,你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閉嘴。”林靖深嚴厲地口吻吼道,他說:“留點兒力氣一會兒慢慢喊。”

“林靖深。”我突然大聲喊道。

林靖深抬眼望著我,我目光緊盯著他,我說:“你在敢繼續試試看?”

我的話說完,下一秒,林靖深抬起手將我身上的衣服扯掉,他放肆的動作,讓我心裏的隱忍一點點消失不見,但他的手一下從我衣服下擺探進來時,我嘴裏下意識冒出一句:“林靖深,別讓我恨你。”

我的話,令林靖深突然頓住了。

他手裏的舉動也跟著停下來了,我們四目相對,他從我眼中看到了堅定,我趁他不備,抬起手觸碰到他結實的肌肉上,用力推開他。

接著,我像極了一隻虎口逃脫的小獵物一般從臥室跑了出來,我撿起林靖深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然後光著腳跑出公寓了。

按理說,我跟林靖深做了這麽多次,這一次不多也不少,可我也有自己的脾氣跟自尊,我不想,誰也不能免強我,林靖深想逼我就範,可我偏不。

從別墅出來,我什麽都沒帶,隻知道不想看到林靖深。

來往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但我毫不在意,我從一個小賣部老板娘手裏接了手機,打電話給了岑溪,讓她開車出來接我。

老板娘用同情的眼神詢問我需不需要報警?

我想,在他們眼裏,一定認為我被強|奸了,可事實上,林靖深剛剛的種種,不是強|奸又是什麽?

岑溪很快來到,看到我時,她一臉驚恐,我繞過她的目光上了車,她卻沒有急著開車而是問我:“你怎麽了?不會是.....”

“別亂想,我今晚要借宿到你那裏。”我提醒岑溪開車,她也沒再多問,帶我去了她剛買不久的新公寓。

回到公寓,岑溪給我找了一套沒穿過的衣服,然後我立刻洗了澡,洗澡出來,岑溪就告訴我:“傅遠東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見到你?”

“你怎麽說?”

“我說沒有。”

“嗯,不錯,值得表揚。”我抬起雙手捧著她的臉,我說:“繼續保持。”

“湯言,你剛剛那樣子,不會是拜林靖深所賜吧?”

“恭喜你答對了。”

“你跟林靖深到底怎麽回事啊?”岑溪一臉好奇地八卦表情望著我。

我深吸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說是不是像林靖深這樣的男人脾氣都特別壞?傅遠東脾氣怎麽樣?是不是比變天還快?”

我現在真心覺得林靖深的脾氣壞透了。

岑溪搖著頭說:“我還沒有觸犯到傅遠東的脾氣,所以暫時還不知道。”

這一晚,我有點兒失眠,翻來覆去一直到快天亮才睡著,岑溪早上有事起來很早就出去了。

等我睡醒已經是中午了,我沒有手機,沒有錢包,不過岑溪心細給我留了錢才床頭櫃旁。

我洗漱後,拿著錢從岑溪公寓離開,吃了個早餐,看了看時間,林靖深這個點已經去公司了,因為他基本不會遲到,更不會因為這些瑣碎的事情影響工作,這麽想著我這才慢悠悠打開回了公寓。

昨晚出來的急,我沒有拿鑰匙,但門口的地毯下麵有一把林靖深一直留著的備用鑰匙,我掀開地毯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然後又把鑰匙放回原處。

我推開門走進去,一股濃濃的煙味傳入我鼻中,我皺了皺眉,換上自己的鞋子往裏走。

我從客廳到臥室找了一遍,林靖深已經離開了,然後我開始打掃房間,等我收拾好一切後,我忽然想到,我應該換把鎖,不然林靖深隨時都可以堂皇而入。

我立刻上網找換鎖公司,然後兩個小時就搞定了。

我心裏美滋滋的讚歎自己的小聰明,可我完全忘了林靖深是隻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