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國營釀酒廠已經初見成效,每日至少能釀出十壇毛台。

但酒香也怕巷子深,秦鈺總不可能讓手下人抱著酒壇跑街上售賣。

畢竟毛台可是要走高端路線的。

而在大夏,高端人士自然就是朝廷的文武百官了。

也隻有他們才能消費得起毛台。

所以今日秦鈺這一賞,就是要讓他們嚐過毛台之後,再喝其他酒都會覺得索然無味。

“此酒不知陛下從何得來?”

這時司馬烈開口問道。

如此美酒,他堂堂丞相竟從來沒聽說過!

而在他重重監視之下,秦鈺又是從何處得到了這美酒?

這些都是司馬烈想知道的。

在場文武也紛紛看向秦鈺。

麵對著眾人質詢的眼神,秦鈺微微一笑。

“此酒乃是朕與柳觀主共修長生功法之時所得,所以肯定是上天賜下的仙釀。”

秦鈺說完之後,便觀察了一下司馬靜和司馬烈的反應。

司馬靜之前便看到了他蒸餾提純毛台的過程,如果她還效忠司馬烈,那此事她必然已經上報司馬烈。

而他的謊言也會瞬間被揭穿。

不過他發現司馬靜隻是暗暗撇了撇嘴。

而司馬烈則是皺起眉頭。

“又是這姓柳的!”

司馬烈心中暗暗不滿。

此刻他也猜到,這酒應該是柳采卿所製。

換做是其他人,他或許還能強逼著把秘方拿到手,但如果對手是柳采卿,他就毫無辦法了。

雖說柳采卿在朝中無官無職,看似毫無實權。

可此人在先帝時期就極受重用,在朝中與民間都積累了深厚的名望。

他要是擅動柳采卿,絕對會招來天下非議,得不償失。

想到這裏,司馬烈隻得失望的歎了口氣。

看來這毛台秘方他暫時是拿不到手了。

“陛下,你大病初愈,不如早點歇息吧!”

這時一旁的太醫開口說道。

秦鈺也點了點頭。

“好,既然要歇息,不知今晚由哪位愛妃侍寢啊?”

秦鈺一臉色眯眯的模樣,看向麵前一眾美人。

剛剛準備告退的百官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昏君差點就因為玩女人玩死了,結果這剛醒,竟然還敢叫妃子侍寢。

“皇後,諸位貴妃,你們退下!”

這時司馬烈開口說道。

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冰冷,這一刻,仿佛他才是皇帝一般。

玉珠和司馬靜立刻就起身離開。

而趙妍則是不滿起來。

雖然她是替身,可她皇後的名頭卻是實實在在的。

司馬烈不過是個臣子,又有何資格命令她。

但這時紫嫣急忙拉了拉她。

看到紫嫣的眼神,趙妍這才收起了訓斥司馬烈的想法。

如今姐姐不在宮中,她不能隨便為姐姐招惹是非。

“皇上,你好好休息。”

說著兩人也起身離開。

“哎,美人別走,朕的美人啊!”

秦鈺伸著手想要拉住她們,滿臉的依依不舍。

看到這昏君如此模樣,在場官員心中都大為不屑。

不就是一晚沒女人嗎,這昏君還搞得像生離死別一般。

而司馬烈這才冷冷的開口說道。

“陛下身子不適,還請節製些。”

說完司馬烈就伸手想去拿那朵沒用完的靈芝。

如此神藥,他可不能留給秦鈺。

可他手剛伸出去,就被秦鈺一把握住。

“丞相,剛才安福給朕說了,他說朕之所以能醒,全賴丞相以神藥救我,丞相之忠心天地可鑒,朕心甚安矣。”

秦鈺一臉感激的看著司馬烈。

司馬烈心中暗暗冷笑。

昏君還不知道,他這皇帝當不了幾日了!

“能為陛下付出,是臣的榮幸。”

司馬烈隨口敷衍一句,想要掙脫開秦鈺的手,帶上靈芝離開。

可秦鈺卻是還在自顧說著。

“丞相對朕如此之好,朕必須得有所表示才行,安福,去取朕的玉綬帶來,賞賜與丞相。還有,給丞相的毛台和華子各加一份。”

看秦鈺又加了賞賜,司馬烈心中不屑,但也隻得強忍著不耐煩領旨謝恩。

“陛下,這靈芝……”

司馬烈起身想要將靈芝取回。

聽到這話,秦鈺這才像是剛發現了那放在托盤中的靈芝一般。

“丞相是想說讓朕收下這靈芝嗎,好,既然是丞相一片心意,那朕就收下了!”

秦鈺說著便眼疾手快的將靈芝塞到了懷裏,隨後一臉感激的抓著司馬烈的手說道。

看到這一幕,司馬烈氣得老臉通紅,手指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不要臉!

這昏君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那可是他的千年靈芝啊!

“怎麽了丞相,你身體不舒服嗎?”

看到司馬烈這副氣得渾身顫抖的樣子,秦鈺一臉“疑惑”的問道。

見此,司馬烈隻得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事已至此,這靈芝他也隻能讓秦鈺拿了。

“昏君,這靈芝權當讓你保管一段時間,到時候,老夫會讓你哭著還回來的!”

司馬烈在心中暗暗咬牙切齒。

但他麵上依舊強撐著扯起一抹笑容。

“承蒙陛下關心,老臣無妨,陛下還請好好休息。”

司馬烈說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百官也紛紛拱手告退。

直到宮中隻剩下了安福和他,秦鈺這才鬆了口氣。

“恭喜陛下,這千年靈芝價值斐然,便是重傷垂死,也可靠這靈芝續命,這回司馬老賊算是大出血了!”

安福立刻笑著拱手說道。

秦鈺點了點頭,取出那靈芝看了看。

這株靈芝有沒有千年他不知道,但其紋路深重,藥香也極為濃鬱,最低也有好幾百年了。

而且剛才他服用之後,瞬間身體狀態就回到了最頂峰的狀態,可見其藥效有多強。

“對了陛下,剛才您是怎麽做到讓太醫都查不出來您的身體情況的?要不是您提前告知了老奴,老奴也差點以為您……”

這時安福忍不住開口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他從一開始就想問了。

秦鈺剛才裝昏迷裝得簡直和真的一樣,不僅百官和太醫都被騙到了,就連他這位煉丹高手也看不出絲毫破綻。

看到安福疑惑的模樣,秦鈺微微一笑。

“這其實是父皇在夢中傳授我的秘法。”

一聽這話,安福神色頓時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