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王府井大街,看那女子正朝我走來,長發像馬鬃一樣一抖一抖的,抖出了青春的活力與韻律,也抖出了女人的高傲與城市的節奏。我突然覺得有些麵熟,就是想不出在哪兒見過她。

很快,我就接到了大獎賽組委會讓我到北京領獎的通知,當我登上飛機時,我的心隨飛機飛到了藍天白雲間。我高興,我快樂,我激動,我的畫兒突然走俏,我的作品突然得獎,這些都給我帶來了生存的自信和勇氣,而這一切的一切,卻總使我覺得冥冥之中有一種超乎我生命之外的神力。

有時候就是這樣,當幸福和成功來得太突然了,你還沒有充分做好接納它的思想準備時,總會覺得有點不真實,此刻的我正是如此。

北京真不愧是祖國的首都,是政治文化經濟的中心,高大的建築群,寬闊的馬路,大氣磅礴,頗有容納百川之勢。

會期一共3天,頒獎完了之後,又安排我們遊覽了長城、故宮博物院和十三陵等地,這為我認識那些畫壇大家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機會,也促進了我對繪畫藝術的認識和感悟。

活動結束後,我意猶未盡,就搭了車去王府井遊玩。當我走在這條中外聞名的步行街時,感覺就像進入了五彩繽紛的童話世界,街兩旁的建築物錯落有致,色彩斑斕,既充滿了個性魅力,又形成了整體美感。各種燈箱字牌、廣告招貼生動醒目,令人流連忘返。

從書店買了幾本繪畫方麵的書出來,見一女子手裏拿著兩本雜誌款款生情地走在我的前頭。那女子身著黑色連衣裙,連衣裙的質地不錯,垂感極好,很流暢地勾勒出女子的線條。女子每走一步,腰肢兒一扭,腰和臂之間就盛滿了女人的生動與風韻,也盛滿了古老的**與魅力,尤其從裙裾中隱隱透出的粉紅色小**,精致小巧,美輪美奐,更是撩人心魄。我不覺暗自思忖,北京王府井大街真美,走在王府井大街上的女人更美,美得讓人動心。動了心的我就十分卑鄙地想,要是能跟這樣的女人**肯定美得不能再美。當我這麽想著的時候,就想看一看她的臉蛋兒長得怎麽樣,值不值得我這麽想入非非。我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趕上了她,大約超過她十多步,見一賣果汁的店門口有人排了隊,就順勢跟到隊尾。回頭看去,那女子正朝我走來,長發就像馬鬃一樣一抖一抖的,抖出了青春的活力與韻律,也抖出了女人的高傲與都市的節奏。就在她向我越走越近時,她的目光也盯向了我,我突然覺得她有點麵熟,尤其是那雙憂鬱的眼睛,但是一時又想不出在哪兒見過她。就在這時,她突然高興地說:“嗨,乞丐,是你?”

我的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來了,她就是春節期間和我有過一夜情的那個女人。我高興地說:“孤獨者,是你?”

她說:“能在這裏遇到你真高興。”

我說:“我也是。你到北京來幹什麽?”

她說:“旅遊。你呢?”

我說:“來參加一個會議。”

她說:“我還以為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我說:“這說明你還想著我?”

她說:“有時也會想。你呢,是不是早就把我給忘了?”

我壞笑著說:“也想,尤其是現在……”

她燦爛地一笑說:“看你一臉壞相,就知道你不是個好人。”

我說:“謝謝你的誇獎,要是你說我是個好人,比打我還難受。”

她說:“那我以後就叫你壞蛋。”

我說:“這就說明你還要給我一次使壞的機會。”

她說:“隻要你想,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說:“想。剛才一見到你就想。”

她說:“剛才?你是不是一直盯著我?必須說實話。”

我說:“不能用‘盯’,這字兒用得不恰當,應該說一直在默默地保護著你。”

她以手掩麵“格格”地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你真是太好玩了,太會說話了,盡管我知道你說的是瞎話,但聽起來卻讓我感到非常舒服。那好吧,我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繼續默默地保護著我。”

我說:“這是我求之不得的。”

她說:“我發現你比上次更可愛了。”

我說:“環境變了,人的情緒也變了。你也如此,比我上次見到的你更加可愛,更加楚楚動人了。”

她說:“我倒忘了問你,你的會議什麽時候結束?”

我說:“已經結束了。”

她立刻高興地說:“那太好了,我們可以放開玩幾天了。”說著就拽起了我的胳膊朝前走。

我說:“你來北京幾天了?就你一個人?”

她說:“我昨天剛到。就我一人啊,要是還有別人,我能跟你放開玩兒?”

我一聽她說要跟我放開玩,就歪想了起來,想起那個晚上的**,想起她蛇一樣扭動的腰肢,身子就有了某種不健康的反應,便笑著說:“真是蒼天有眼,又給了我一個重溫舊情的機會。”

她也笑著說:“你想得美,誰跟你重溫舊情?”說著把她手中的雜誌拿過來說:“把這先裝到你的袋中,給我拎上,也不知主動點。”

我打開塑料袋裝雜誌的時候,她看到了我買的各種繪畫方麵的書,就笑著說:“乞丐,我從第一次看到你就斷定你是搞藝術的,怎麽樣?本姑娘的目光還是挺準的吧?”

我說:“其實乞丐與搞藝術的隻有一步之遙,那一步跨上去,你就成了藝術家,要是沒有跨上去,你就會淪為乞丐。”

她說:“我敢斷定,你是跨上去了。”

我說:“憑什麽?”

她說:“憑感覺。”

我說:“你是個很自信的女人。”

她回頭笑了一下說:“難道不對嗎?”說著拉我進了一家時裝店,“請你幫我參考參考服裝,不過,你不必擔心,我自己付款。”

我跟她進了時裝店,看塑料模特兒們穿的都是品牌服裝,而且標價都很高,就開玩笑說:“這些塑料模特兒真是活的風光,她們永遠領導著服裝新潮流,弄得你們這些大活人圍著她團團轉。”

她笑著說:“沒辦法,誰讓我們是飲食男女呢?”

她終於選準一套,進了更衣室,出來時煥然一新,像換了個人兒似的。她笑著問我,怎樣,你看好不好?說著在地上連轉幾圈。裙擺如孔雀開屏一般地怒放了起來,人也就越發顯得生動了。

我連聲叫好,說這套連衣裙簡直就是為你定做的,太合身了。

她說既然你說好,我就不脫了。說著拿著換下的衣服,讓服務員打了包。結賬時,我才知道這套衣裙價值2000多元,她卻毫不在乎地付了錢。

就在這一刻,我突然又想起了火火,想起了去年火火試完衣服,因舍不得付款隻好忍痛割愛,臉上還裝著一副快樂的樣子的情形。那時我雖然身無分文,卻擁有比金子更可貴的愛情,現在我有了足可以買幾套像樣衣服的錢,卻失去了我惟一的愛,這種遺憾令我感慨萬端。她要是現在還在我身邊多好呀,我可以讓她分享我成功的喜悅,我可以用我的全部所得為她買喜歡的衣服,就在北京,就在這王府井。可是,如今斯人已渺,傷痛永恒。

我總是小心翼翼地怕觸到我情感世界中最脆弱的軟肋,但是,越是小心反而越容易觸到,一旦觸到,就像剛剛愈合的血痂又被碰破了一樣,血流不止,讓我傷痛萬分。

穿上新衣的她察覺到了我情緒的陡然變化,看著我說:

“怎麽啦,你臉色這麽難看,哪兒不舒服?”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沒有。”

出得門來,看她小鳥兒一樣快樂,我的情緒也就隨之慢慢好了起來。

她問我:“你這是第幾次來北京?”

我說:“我夢裏曾來過無數次,實際上就這一次。”

她笑著說:“你很幽默,像你這樣幽默又富有才情的男孩,屁股後麵肯定有一大串追隨者吧。”

我說:“要是有一大串追隨者,我能進孤獨者酒吧?”

她說:“說的也有道理。那天晚上真巧,怎麽就遇到了你?也算是緣分。”

我說:“今天更巧,能在王府井大街看到你,這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她說:“是不是有點驚喜?”

我說:“當然,人生四大喜事,今天有可能讓我占盡。”

她說:“哪四大喜事?”

我說:“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在北京遇到你,這是‘他鄉遇故知’,此一喜也;自從春節與你發生了一夜情,我再也沒有同任何一個女人上過床,就像久旱的禾苗亟待春雨的滋潤,遇到你,必逢甘露,此二喜也;三喜是‘洞房花燭夜’,道理其實就在其中了;這次來北京是一幅作品獲了獎來領獎,也算是‘金榜題名時’吧,可算四喜也!”

她聽得“格格”笑了起來,笑完才說:“你還真能牽強附會,不過,你獲了獎倒真是件大喜事,今天可要好好慶賀一下。”

我壞笑著說:“我是想好好慶賀一下,但是還必須你來好好配合才行,否則慶賀就成了一句空話。”

她擰了我一把說:“我讓你歪想。”

我疼得跳了一下。

她詭譎地一笑說:“你知不知道,除了四大喜,還有四大倒黴?”

我說:“不知道,你說。”

她說:“他鄉遇故知,是仇人。”

我的頭皮一緊,腦海裏仿佛出現了趙大剛的影子。如果在深圳,或者北京的某個街頭巷尾碰到他,結果會怎樣?想想還真有點不寒而栗。就說:“這真夠倒黴。”

她說:“第二件久旱逢甘露,是澇災。”

我拍著胸膛說:“這不怕,咱這身體何懼澇災?越澇越好。”

她笑了一下,那眼裏分明飽含了某種渴望,嘴裏卻說:“就不怕澇死你!”

我說:“我等著!”

她說:“第三件,洞房花燭夜,是石女。”

我說:“這不可能,我已經試過了,很好用!”

她打了我一把說:“我讓你貧。”我趁機抓住了她的手說:“回去吧,我明天再陪你玩兒好不好?”

她悄悄說了聲“饞貓”,就被我拽到了去她賓館的路上。

我說:“還有第四呢?”

她說:“金榜題名時,是重名。”

我說:“這我已經核實清楚了,不會有假。”

她說:“看你這得意勁兒,真有點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

我說:“應該是春風放膽去梳柳,夜雨無聲來潤花。”

她笑著說:“好一個采花大盜。”

我說:“確切地說是護花使者。”

我們就在相互調笑中上了出租車。來到她的賓館,一進屋門,我們就迫不及待地擁抱在一起親吻了起來。我剛把她擁到**,她就說,不行不行,我得先衝個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說著坐起身來,朝我笑了一下說,別著急,等衝過澡會盡興些。她邊說邊褪去了裙子,轉身向浴室走去。我的目光追隨了過去,看那粉紅色的小褲頭緊緊地繃在她的臀上,熨帖到了極致。就是這裙裾中時隱時現的無限**,讓我在全世界著名的王府井大街上癡癡地著迷,此刻,它就真真切切地展現在我的眼前,像一鉤彎彎的月,耀眼得令人目眩神迷。不知是因她的臀過於堅實飽滿,才極盡了小褲頭的所能,還是因為小褲頭太精巧了,反襯出了她臀的健康美麗,就仿佛一道油彩抹在了她的臀上,精致得無以複加。那一雙美腿修長勻稱,每走一步,細細的腰肢都會很自然地一扭,如楊柳般的輕柔。

她進了浴室,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嘩嘩”的水流聲。想像中,那水珠從她的頭上傾瀉而下,順著她光滑如玉的背流過臀溝,順著她誘人的乳溝流過小腹,再匯聚到一處,順著修長勻稱的腿流到了地下。想著想著,我就止不住心跳了起來,恨不能變成一滴水,沿著她的唇慢慢地滑過她的全身……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打開了一條小縫,她伸出熱氣騰騰的頭來,詭譎地一笑說:“你也來吧,我們一塊兒衝個澡多好呀。”

我說好。我早就按捺不住了,聽到那撩人的水聲一直像隻困獸一樣在地上打著轉轉,其受煎熬的程度可想而知。當我聽到她叫我之後,立刻迫不及待地扒光了衣服,低頭看了一眼羞處,我的臉一下紅了,狠狠地打了一把,仍不管用,就厚著臉皮推開了門。她一眼就盯住了我的那個地方,笑著刮著鼻子說羞羞羞。我一把抱起她,她興奮得大叫著張開手臂接著噴頭下的水絲。我將她移到噴頭之下,看著“嘩嘩”的水像雨絲一樣抽著她的身子,漸漸地,在她的小腹處汪了一泓清水。

她一轉身攬住了我的脖子,然後很自然地用兩腿纏住了我的腰,就像青藤盤樹般盤住了我。我便緊緊地托住她的臀,然後慢慢地將她移了下去,直移到了合適的位置,好比插頭找到了插座,電源立即被接通了,頓時,她像一匹小母馬一樣“嗷嗷”地叫了起來,長發一抖一抖的,整個身子仿佛裝了彈簧一樣起伏不停……

衝過澡,我一下疲乏得要命,**著身子躺在**,就想睡覺。

她過來偎在我的懷中笑眯眯地說,這下老實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

她說,我還要!

我拍了拍她光滑的身子說,先睡一會兒再說。

她一下笑著說,你不是厲害嗎?不是說不怕澇災嗎?說著瘋笑著橫跨到我的身上說,我要澇死你!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