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守魔魅的獠牙已經碰到了時禦白皙的脖子。
獠牙的牙尖刺到了皮膚。
但還沒有刺破。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千城胤出現了。
他伸出一拳。
狠狠的把月守魔魅給打飛了。
小蘿莉的身體倒飛出去數十米,狠狠的撞擊在了船艙的桅杆上。
那麽粗壯的桅杆都被撞斷了。
可想而知這一拳的力量有多麽恐怖。
月守魔魅的肩膀被打斷。
因為她本身就是魔魅靈體,肩膀被打斷也沒有流血,隻是出現一個圓形的豁口,但依然十分慘烈。
“阿禦哥哥你沒事吧?”
千城胤一把抱住了時禦。
擔憂的目光在妻子的臉上掃過之後。
迅速落在了妻子的脖頸上。
就是剛才被月守魔魅的獠牙咬過的地方。
那裏有兩個小小的窩,但是沒有破皮。
可縱然如此千城胤依然感覺不能忍受,仿佛自己養了很久的樹苗被魔啃了一樣。
“疼不疼?”
千城胤微微低下頭,把唇覆蓋在了那個牙印上。
上麵有別人的氣息。
那些肮髒的低等魔族,也敢在自己的寶貝身上留下印記?
真該死!
他要用自己的氣息,把別的低等魔族留下的痕跡給覆蓋掉!
阿禦的身上隻能留下自己的印記。
他吻住了那一處。
動作溫柔繾綣,硬是給弄出了一個草莓。
把原本的牙印給徹底蓋住了。
“別……”
時禦感覺有點難為情。
你這幹嘛呀?
旁邊還有一個魔魅小蘿莉看著呢,你在這種草莓種的那麽起勁兒,那一塊都快被你允壞了。
“我給阿禦哥哥消消毒。”
一邊咕噥著一邊又吻了上去。
把那一塊四周的部位也都密密麻麻地印下了草莓。
時禦的臉上並無半點旖旎之色。
他被千城胤那麽用力的箍緊在懷裏。
微微歪著脖子。
像一個被擺弄著的獻祭者。
任憑那個占有穀欠十分恐怖的男人吻著。
“千城胤,你很介意嗎?”
少年的聲音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
“當然啦,你隻有我可以碰。”
千城胤的聲音十分低,帶著近乎偏執的癲狂,“你怎麽會被那個低級的魔魅給騙到船上了?阿禦哥哥你回應她了?她竟然用肮髒的獠牙碰你,怎麽辦?我吃醋了。”
時禦的心堵塞的厲害。
這一場測試。
終究還是測出了那個最糟糕的結果。
千城胤這個人,根本不會允許別的男人碰他,親吻他,哪怕是獠牙在皮膚上印下了一個極小的印子,都會吃醋到瘋狂吃醋到恨不得殺了對方!
就像此刻。
時禦感到脖子上的那一塊皮肉,都被撮得發麻發痛了。
實在有些受不了了,他就把千城胤給推開了。
“別弄了,有點痛。”
聽到他這話。
不知道為什麽,千城胤那雙眼睛越發的猩紅。
“是我沒有保護好阿禦哥哥,你等著,我這就去把那個碰你的低級魔種給廢了!”
嘴裏說著極狠毒的話,手卻溫柔的撫摸著媳夫兒的頭發。
千城胤走到了月守魔魅的麵前。
目光極為森冷。
神情極為恐怖。
他伸出一隻手掐住了月守魔魅的下巴,然後一根一根的把月守魔魅的獠牙拔了出來。
“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回**在月亮魔船之上。
月守魔魅的哭喊聲是那樣的刺耳:“饒了我吧,求求你……啊!”
回應她的。
依然是拔掉獠牙,並且把獠牙捏成粉碎的聲音。
“你這種雜碎也敢碰我的人?”
“嗬嗬嗬,永遠消失吧!和這艘船一起!”
千城胤的周身釋放出無邊無際的恨意。
月守魔魅的身體在他麵前寸寸裂成了碎片。
腳下的月亮魔船,也轟然倒塌,碎裂成齏粉。
江上麵掀起了數丈高的浪花。
一如他此刻極為陰鬱的心情。
千城胤抱住了自己的媳夫兒,身形漂浮在半空之中,無需借助任何飛行法器都可踏空而行。飄渺的雲霧在他的腳下。
時禦眼睜睜的,看著月亮魔船和那個月守魔魅,徹底毀滅,連一縷魂魄,一絲渣都沒有留下。
他感覺渾身冰冷。
感覺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呢喃著的男人,比月守魔魅還要可怕上萬倍!
“阿禦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保證下次不會再讓別人有機會碰你。”
一邊溫柔的呢喃著,一邊在他的側臉和頭發上印下一個,又一個淺淺的輕吻。
“你的手心都是涼的,你一定很害怕對吧。”
千城胤的聲音裏充滿了自責。
他把大手包握住了媳夫兒的小手。
把自己熾烈的體溫傳遞給對方。
“別怕,為夫帶你回家。”
一邊說著。
一邊打橫抱起了時禦。
回到了下方不遠處的船艙房間之內。
他把時禦放在了榻上。
然後去打了一盆熱水,幫時禦擦臉擦手。
擦到脖子的位置又多擦了幾下。
時禦的一顆心越來越往下沉……這是有多介意呀?!
獠牙碰一下就這樣。
在魄門裏數了葡萄喝了葡萄汁,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這合理嗎?
該不會那個魔族就是千城胤自己吧?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讓他萬分驚恐的念頭來。
一想到這,時禦整個人都僵硬了。
額頭上和手心內,再次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簡直是細思極恐!
萬一…
萬一那個魔族真的是千城胤本人,他因為嫉妒自己晚上和千城錦見麵吃飯,就在自己回校的路上,把自己蒙上了眼睛,拖進了黑暗的教室裏,再強迫他數葡萄……
事後。
又扮作一個善良溫柔師長的模樣,把自己抱在懷裏,送到暖池子裏,柔聲安撫。
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把殘餘的東西取出來。
粉碎了他的自尊。
踐踏著他的人格。
自以為是的自導自演著。
惡事做盡的是他,安慰的是他。然後自己到頭來還感謝這個始作俑者。
瘋了!
時禦控製不住,自己渾身顫抖。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這個猜想是成立的,那麽千城胤這個人也就太可怕、行為太過分了!
“媳夫兒你又怎麽了?怎麽抖的這麽厲害?身上也好冷啊!是不是感染了風寒?”
千城胤的聲音很是焦急,滿眼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