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聖國是天聖道門統治控製著的國家,所以這些在城門口檢查的士兵,一部分就是道門弟子。
城門口貼著兩張畫像。
一張是十分醜陋,滿臉斑痕魔紋的魔族少年。
一張是容貌絕美,銀發紅瞳的聖堂之主。
全城都在通緝這兩個人。
通過城門所有的人群都要接受檢測。
“讓你妻子出來看看。”
守城的士兵十分高大威武,壯的像一頭熊似的,麵色嚴肅,堅決要求檢查牛車。
“ 我媳婦兒身體不好……”
千城胤還在攔。
士兵不耐煩的上前,強行拉開了牛車車廂的簾子。
然後驚訝的發現了一個紅衣美人。
美人麵色極為蒼白,唇上沒有血色,五官精致的好似天上的神女,黑色的青絲一直蜿蜒到腳下,紅色的裙子和白皙的膚色形成過於鮮明的對比。
僅僅隻是看了一眼。
守城的士兵就禁不住吞了下口水,眼睛都要直了。
心中禁不住感歎一句:好一個病弱美人!
就像傳說中,那會吸男人精血氣的妖魅。
一陣風刮過。
病弱美人,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麵上隱隱浮現痛苦之色。
“唰!”
千城胤十分不悅的把車廂的門關上了。
用一種近乎殺人的目光,恐怖的盯著眼前這幾個,探頭探腦偷窺他媳夫兒的士兵。
我的!
再看挖了你們眼睛!
最靠前的那個士兵被千城胤一掌推出去幾十米,後背撞在了城牆上,脊梁骨都要斬斷了。
其他幾個守城的士兵也麵露畏懼之色,不敢再過多窺探。
就這樣順利放行。
千城胤駕著青牛車,帶著時禦離開了這座城。
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
千城胤進入車廂。
像是抱著什麽珍貴的寶貝一樣,十分霸道的把時禦摟在了懷裏,用手環著他的後頸,額頭抵著媳婦兒的額頭,聲音溫柔極了:“阿禦哥哥,有沒有好一些?剛剛對不起,讓外麵的風吹進來了。”
“沒事…咳……”
“你咳的好厲害,臉色好蒼白。”
千城胤十分擔憂,“空老說已經讓你吃了補血氣的丹藥,怎麽還這麽蒼白?”
他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的。
“我想喝一杯水。”
時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於是乎轉移話題。
這一招很好用。
因為千城胤是有求必應。
他的這個童養夫,立刻轉身去倒了一杯熱水,親自雙手捧著,遞了過來:“你喝慢一點,喝完之後就躺著休息一會兒吧,青牛的速度很快,最多三日的功夫,我們就能到達天焰魔城。”
時禦點了一下頭。
這一路上在車內,他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顛簸。
與坐馬車不同。
這牛車實在是太過穩健了。
時禦又躺下睡了。
他迷迷糊糊的。
睡眠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恢複和修養。
一直睡到太陽落山。
青牛拉著這一座車,已經連續跑出了三座城。
而千城胤早就已經買好了晚餐,是滋補的紅棗枸杞粥,還有阿禦喜歡的包子和小菜。
因為千城胤一直看著他。
所以時禦找不到機會,給果果度血。
“我想吃山楂糕,再來點兒橘子。”
“好。”千城胤立刻答應下來,“你等著,為夫這就去給你買。”
終於把人給支開了。
時禦躺下,閉上了眼睛,進入了自己的精神領域空間。
他看到了果果。
又長大了一小圈。
“爹爹。”
果崽又在呼喚他了。
“乖,今天沒法陪你太久。”
時禦速戰速決。
取出銀針,導出一滴心頭血。
那個過程痛的他眉頭皺的死緊。
因為血氣虧空,又持續對外輸出,所以這一次導出來的心頭血顏色都有些暗淡了,不再是濃稠的血紅,而是呈現出一種淡紅色了。
但是蘊含的神性力量是不變的。
“爹爹,疼。”
果果的聲音充滿了擔心。
“爹爹不疼。”
時禦安撫著自家的崽崽,把心頭血給了他,“你要快點長大,爹爹就徹底不疼了。”
摸了摸果果腦袋上的綠葉。
讓果果自己吸收,他就直接退出去了。
整個過程也就兩分鍾。
千城胤左手提著一盒山楂膏,右手提著一大袋橘子,回來的時候是三分鍾之後。
回來的比時禦所想象的還要快!
他已經服下了一顆補血的丹藥。
這會兒虛弱的躺在病榻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微微蜷縮著。
難受的半個腦袋都埋進了枕頭裏。
“阿禦哥哥,我剝橘子給你吃,這山楂糕是剛出鍋的,還溫熱著呢,老板說酸酸甜甜的可好吃,我記得你很愛吃甜。”
千城胤興致勃勃的把買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他剛進來還沒有發現媳夫兒有什麽異樣。
等他剝好了橘子。
發現身後之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這才開始急了。
“阿禦哥哥,你怎麽了?”
老澀批變了臉色。
他趕忙上前。
輕輕的晃了一下,躺在病榻上的人,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你別嚇我……”
千城胤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一反應就是把手指頭湊到了時禦的鼻端,“還有呼吸,但是比較微弱。。”
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又暈過去了?
千城胤急壞了,手都經不住的顫抖,瞳孔劇烈的收縮著。
空老不在。
並沒有隨行。
他看到了放在旁邊的一瓶補血的丹藥,滾出來好幾顆連丹藥瓶的蓋子都沒來得及蓋上。
“吃藥的時候暈過去的?怎麽會虛弱成這個樣子?”
濃烈的恐懼籠罩著千城胤。
他好害怕失去這個人。
他把手放在了時禦的後,心想把自己體內的靈力渡給他,可忽然之間又想到現在自己是純粹的魔族,度過去的是磨礪對阿禦的身體反而有很嚴重的損害!
情急之下,他用主仆契約聯絡空老。
這種靈魂契約不管隔著再遠的距離,都能夠通話。
:主子,有什麽吩咐嗎?
千城胤把時禦的狀況,跟空老說了一遍:“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是不是你的藥沒用?你這個庸醫!該怎麽做才能治好他?你快點告訴我!”
空老心裏苦啊。
這平白無故的,又當了個庸醫的名頭。
“我什麽都可以失去,唯獨阿禦,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