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外頭,又攤了攤手,搖頭:“我的車不在。”

他們本就計劃這次進城是釣魚來著,自然沒讓幽靈火車跟著,而是讓它跟小毛球和喪屍王一路,等到解決麻煩之後,就跟他們匯合。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來得及匯合呢,就被東方家五長老給找到了,住進了東方家。

現在那幾隻,已經把自己給藏到屏蔽盒裏了,在等著他們的命令。

“你的車,距離這邊有多遠?”嬴肆問。

宋餘:“挺遠的,在西城區那邊。”

東方家對喪屍王勢在必得,下了血本,出動了十位長老,小毛球他們不敵,又被追的沒辦法了,隻能暫時隱藏。

躲藏地這邊,有二十來公裏的距離。

而且,就算他們現在能過來附近,她這邊也沒做好準備,不知道那湖裏的魚,怎麽才能抓到,又怎麽利用它打開東方家的寶庫。

嬴肆想了一下,道:“沒有幽靈火車在,還是不方便,咱們今天鬧得有點大,東方家不僅派人監視了咱們,聖地那邊,肯定也加強了看守。”

宋餘白了他一眼,要進人家聖地,在人家聖地裏抓魚的人都是他,他還好意思說事情鬧得有點大,是有點嗎?是很大!

東方家已經注意到了他們,想要再去寶庫,比之前可要困難多了。

“我不提議進他們聖地,你能看到那隻魚,找到機關的線索嗎?”嬴肆有一點點的心虛,聖地是一定要進的,魚是沒有非吃不可的必要。

不過:“我這裏有這個。”

他將一張符紙拍在了桌子上。

宋餘看向符紙,是一張看起來很普通的符紙,筆跡跟紙,很是陳舊,隻是散發的氣息深不可測,轉頭看嬴肆。

嬴肆道:“跟你家的屏蔽盒一個功能的,不過能量有限,最多也就能屏蔽一個小毛球或者幽靈火車。”

而喪屍王,跟她手裏另外兩個遺跡之心,再來十張符紙,都無法做到徹底屏蔽氣息。

所以說,宋北玄真的是隱門絕無僅有的天才,能做成屏蔽盒這種逆天的寶物。

宋餘拿著符紙,認真的研究了起來,研究筆畫的走勢,研究每一處蘊藏的靈力多少,嚐試著分析,能不能複製出一樣的符籙來。

嬴肆自然是知道,她會畫符的,可見她手指,落在符紙上,試圖去還原符紙主人,當時畫符的樣子時,突然伸手,按住了符紙,俊臉變得嚴肅了起來,沉聲警告:“別亂畫,符籙會毀掉的。”

嬴家原來不止有一張符紙,而是有三張,一張被用掉了,一張被毀掉了。

那張被毀掉的,就是有嬴家先祖妄圖去臨摹複製符紙的時候,符紙自燃。

宋餘很認真的道:“我窺探到了一點門道,你讓我再看看。”

這符籙,太過於精深玄奧了,蘊藏著一縷天地之間的道蘊。

她可以一筆一劃,分析出每一筆觸靈力的分布,分毫不差的臨摹出來,可她卻不知道這最重要,堪稱符籙靈魂的一縷道蘊,該怎麽融入符籙裏麵。

嬴肆有些猶豫,道:“你弄壞了,唯一一次機會就沒有了,先祖曾經找張家的先祖臨摹過,就是那位有著道家祖師爺之後第二人之稱的張鈞道長,他也失敗了。”

這符籙,是在一處如今已經不在世間出現的古老遺跡中拿到的,據說是祖師爺親手所畫。

宋餘道:“我要是能解讀還原出來,以後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畫。”

按照他說的,世間就隻有這一張符籙,用了之後就沒有了,這麽偉大強大的符籙不能流傳下去,也太遺憾了。

嬴肆知道她極擅長符籙之道,猶豫了片刻,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隻叮囑:“你小心點,發現符籙有異常,必須馬上就停止。”

這符籙,很強大,小心臨摹不成,反被它給反噬了。

宋餘很聽話的點了點頭,拿著符籙去了書房。

本來計劃著,今天去夜探東方家,因為符籙的出現,暫時擱置了。

宋餘研究符籙。

傅寒聿在旁邊守著,也沒有去睡。

嬴肆也是提心吊膽的,怕符籙被毀,更怕她畫符不成被反噬。

東方家的人,也是沒有停歇,一直在尋找喪屍王的蹤跡,可惜一無所獲。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宋餘依依不舍地將手裏的符籙放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懶腰,抬頭就對上了傅寒聿帶著心疼的眸光,對著他笑了笑。

傅寒聿看著她有些憔悴,卻依舊精神滿滿的模樣,給她遞過去一杯水,溫聲道:“先睡會兒吧,起來再繼續。”

這東西又不急,等到她研究出來,再做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晚。

再說了,東方家這邊困難的話,他們再換別的地方就是。

宋餘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之後,興奮地雙眸都在放光:“我已經分析出一半,符籙筆觸的靈力分布了,這個不是很難,不過符籙裏有一縷道蘊,我不知道符籙的主人,是怎麽引入符籙裏的。”

符籙之所以能屏蔽強大的靈力波動,就是因為這一縷道蘊,解決不了這個,就不要想還原畫出符籙了。

而她很想還原,他們家的屏蔽箱是很好用,可是限製太大,小毛球他們進了屏蔽箱之後,就被困住了行動。

如果符籙被還原了,就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弊端,隻要貼身上,就是個強力的機動型外掛,以後行動簡直不要太方便。

她參不透道蘊。

傅寒聿作為一個對符籙一竅不通的人,就更參不透了,不過聽她描述,還是很認真的去看符籙,試圖去發現她說的那股力量。

看著看著,心神突然被吸收了進去,先是黑洞洞的無盡黑暗,深淵一般讓人驚悚恐懼,下一刻,眼前就是萬道星光劃過。

星光匯聚成璀璨星河的瞬間。

他也強行控製住自己的心神,讓自己退了出來,額頭冷汗涔涔而下,麵色白色有些駭人。呼吸急促。

“傅寒聿,傅寒聿!”宋餘緊張的拉著他的胳膊,晃著他的身體,見他睜開眼睛,才擔憂的問:“你怎麽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