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江時衍去教室上課。

期間,他一直刻意回避蘇沫的眼神。

蘇沫察覺到了一絲奇怪。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卻看到江時衍同白苒一起離開。

她頓時跟了上去。

眼看著就要追上他們了,卻被突然出現的宋嶼白攔住了去路。

他目光溫柔的看著她,開口道:“蘇沫妹妹,你要去哪?”

蘇沫下意識的把視線落到了前麵的那兩道身影上,似乎有些著急。

她不想理會他,便想從他的身邊繞過去。

偏偏,宋嶼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直都在攔她。

蘇沫不禁停下腳步,抬眸,目光冰冷的瞪了他一眼。

她沉聲警告:“我現在有事,你最好趕緊消失在我麵前。”

宋嶼白望著她那冷漠的眼神,心下一沉。

他不自覺的退開,給她留了一條路出來。

隻不過,當蘇沫準備要追上前去的時候,哪裏還有江時衍的身影?

真是!

差一點就追上了。

蘇沫想知道江時衍為什麽要和白苒一起出去,畢竟,白苒對江時衍的態度,另她有些敏感。

所以,她便拿出手機給江時衍打了個電話。

但是,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江時衍好像是刻意沒有接她的電話。

蘇沫的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他到底想做什麽?

——

米歇爾酒店。

當江時衍按照白苒的要求,把車子停在酒店門口的時候,他不自覺的皺起眉來:“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就是酒店?”

他語氣微沉,透著一抹質疑。

白苒坐在後座,神色一片坦然。

她悠悠的道了一句:“你不是說,要我向你證明嗎?東西在我房間,你不親自上去看一看,又怎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

江時衍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有些猶豫。

隨即,他抬起眸子,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白苒。

見她隻是靜靜地坐著,麵容淡然如水。

特別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多少透著一抹純良。

白苒見他還在遲疑,不禁再次勾唇:“你在擔心什麽?難不成你覺得,我一個弱女子,還能害你不成?”

江時衍薄唇輕抿著,沒有說話。

白苒無奈的笑了:“是你自己不相信我就是小未,如今,我想帶你上去證明,你卻還是在猶豫。阿衍,究竟要怎麽樣你才肯相信我?還是說,你覺得那些事情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不是不重要。

相反,他的確需要弄清楚。

江時衍垂眸思索了片刻,才終於打開車門下車。

不管白苒到底有什麽目的,上去了以後才知道。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酒店。

進電梯之前,白苒把自己的定位發給了宋嶼白,並且讓他把地址告訴蘇沫。

畢竟,蘇沫可是這場戲的觀眾。

……

白苒把江時衍帶到了18樓。

她一路向前走著,最後,在走廊盡頭停下。

轉身,拿出房卡,打開了麵前的那扇門。

江時衍隨之走進去的時候,下意識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於是,放下心來。

他麵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嗓音低沉道:“說吧,你究竟要做什麽。”

他隻想知道,白苒到底有何目的。

白苒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隨即,走到門口去關門。

不過,卻特意留了條小縫隙。

下一秒,她又走到了客廳,突然拿起一瓶酒。

她眸光瀲灩的看著江時衍:“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要跟我喝一杯嗎?”

江時衍眸色一深,依稀透著幾絲冷意。

他冷冷的勾唇:“不用了,我隻想知道你要如何證明你是她。”

白苒早就知道他會拒絕,也並未在意,而是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當著江時衍的麵,仰頭,一飲而盡。

那冰涼的**,順著她的唇角緩緩流下,落入她的胸前。

她一步一步,朝江時衍走近。

她輕笑:“阿衍,你別急嘛。”

走到江時衍麵前的時候,她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不過是想看我到底有沒有那個東西。既然我能帶你上來,自然是會給你看的。隻不過,還不是時候。”

說著,她又倒了一杯酒。

繼而,把酒杯遞給江時衍,懶懶的勾唇:“你剛才也看到了,這酒沒有問題,要不要,喝點?”

江時衍目光沉凝的盯著她,隨著她的動作,眼底平添幾分寂冷。

他麵無表情道:“你在等什麽?”

他知道,白苒這是在拖延時間。

不過,從她剛才的語氣,多少也聽出來,她的確知道些什麽。

這是他還有耐心繼續留下來的原因。

白苒隻是笑笑,並未說話。

江時衍卻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開始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就在這時,白苒忽然衝進了他的懷抱裏。

她緊緊的抱著他,把臉貼在他的胸膛,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阿衍,你不要再和我分開了好不好?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知道你在北城,我想和你在一起。”

江時衍的眼底的陰鶩越來越深,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將白苒冷漠的推開。

“你不是她。”

他態度篤定,開口的嗓音亦是玄寒如鐵。

就算時過境遷,小未也不會變成她現在這副模樣。

白苒怔了一下。

不知他為何如此篤定。

耳邊,卻再次傳來他那陰沉冷厲的嗓音:“你是如何知道那些事情的?你是不是知道小未在哪?你們把她怎麽了?!”

他那深沉如海的眸光裏,蘊藏著幾分懾人的顏色,直勾勾的盯著白苒。

白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並不打算說實話。

繼續裝作一副純良的模樣,“阿衍,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我就是你的小未啊。”

江時衍並未理會她,而是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的雙腿隨意的交疊,寒涼如刀鋒般的目光再次掃向她,冷冷的威脅:“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他僅剩一點的耐心已經快要消失殆盡。

誰知,白苒卻絲毫沒有感到害怕。

而是勾起唇來,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阿衍,你有沒有感覺到,你的體內現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