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還好。
一提,江時衍果然察覺到體內莫名升起一股燥熱感。
那種感覺很陌生,依稀還帶著一股酸麻。
江時衍皺起眉來,下意識的伸手去探手腕,發現自己的體溫也開始變得不正常。
“你在房間裏下了藥?”他抬起那雙漆黑的眸子,眸底似有一層清霧般,混著異樣的光點。
白苒望著他那難受的模樣,驀然勾起唇來,語氣有些得意:“阿衍,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她知道江時衍的警惕性很高,當然得想辦法讓他中招。
那杯紅酒,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她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讓他吸入足夠的迷藥。
“你到底想做什麽?!”江時衍的眉心蹙得很深,那光潔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身體的燥熱感,來得又急又烈,如同一道火焰,在他的體內極速遊弋亂衝,他感覺自己快要燃燒起來。
偏生,又夾雜著一絲酸軟無力之感。
白苒滿是得意的看著他,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她張開紅唇,悠悠的道了一句:“自然是,讓你完全屬於我。”
說著,她便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撫上了江時衍那滾燙的俊臉。
明明被下了藥的是他,可不知為何,看著此刻毫無行動力的男人,她的眸子也瞬間變得發燙。
江時衍卻撇開了臉,黑眸裏翻湧著濃烈的厭惡,如同巨浪拍打在岩石上,冰冷又湧烈。
他克製身體的灼熱感,低聲冷嗬:“滾開,別碰我。”
話落,他便掙紮著想要起來。
無奈,身體根本就不受他的控製。
白苒也不氣惱,她站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她邪肆的勾起唇來,一字一句提醒:“你別掙紮了,沒用的。”
隻要他還在這個房間,多待一秒,他吸入的迷藥也就越來越深。
況且,這迷藥還是特製的,藥性比一般的迷藥厲害得緊。
下一秒,她忽然將他抱住,嗓音多了幾分撩人:“而且,你現在,應該更想讓我靠近你才對。”
白苒淺笑嫣然,眸光瀲灩的望著他。
而她那冰涼的體溫,順勢帶給他一絲緩解。
甚至,體內叫囂著,似乎還要更多。
但是,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
不可以!
江時衍用盡自己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想要將她推開,卻發現,根本就不能撼動她半分。
“你可真是,夠惡心的。”他的額前滿是大汗,隻有一雙冷眸,泛著一片痛恨之意。
白苒悠然的勾了勾唇角,“惡心嗎?我並不覺得呢。”
話落,她便坐在了江時衍的大腿上,雙手環上他那修長的脖頸。
她清晰的看著江時衍臉上的那抹厭惡,卻並未放在心上。
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能忍多久。
就連酒店房間的燈光,似乎都帶著一絲曖昧、昏黃,星星點點的投在地上,像是自帶一股旖旎的濾鏡。
江時衍的氣息逐漸變得粗重,意識也似乎越來越不清楚了。
似乎,坐在他身上的這個人,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天真、爛漫、卻又很美好。
蘇沫……
是你嗎?
江時衍努力睜開自己的雙眸,望著那張純淨的臉頰,忽的勾唇笑了。
那本就清冷的眼眸,也逐漸析出一抹溫柔之色。
他艱難的朝她靠近,兩人的呼吸幾近可聞。
白苒很滿意他的反應,她輕笑著勾唇:“對,就是這樣,阿衍,快讓我屬於你吧。”
她以為,江時衍已經被藥效控製。
可不知為何,他的思緒突然變得清明。
在快要貼近她的唇時,又驀然的撇開了臉。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眸底怨恨極深:“滾!”
差一點。
差一點就沒忍住。
白苒的身形微微一頓,她有些不明白,皺起眉道:“你都已經這麽難受了,為什麽還要克製?”
她以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所以,才會想到用這種法子得到江時衍。
江時衍卻閉上了眼,似乎想隔絕掉眼前這肮髒的畫麵。
繼而,嗓音沉定:“除了蘇沫,誰都不可以。”
白苒的眸色不自覺的變得隱晦,顯然有些無奈。
她提醒道:“可你體內的藥性已經達到了極致,你確定,還要忍著嗎?別到時候憋出病來。”
江時衍薄唇輕抿著,並未打算理會她。
白苒也沉默了。
她望著江時衍的眼神,多少帶了一股敬佩之意。
莫名的,開始羨慕起蘇沫來。
她究竟是何德何能,讓這個男人喜歡上她?
房間裏寂靜得,似乎隻能聽到他們二人的呼吸聲。
江時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才睜開眼來。
看到的,卻是白苒那隻著了一件胸衣的身體。
不知她何時將衣服脫掉了。
她必須得成為江時衍的女人。
眼見著她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江時衍眸底的墨色越來越深。
就在他心下一沉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道巨大的聲響。
下一秒,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你們在做什麽?!”
蘇沫推開門的瞬間,就看到了沙發上的那兩個人,此時正以一種極為親密的姿勢。
關鍵是,白苒還沒穿衣服。
她有些生氣的上前,把她從江時衍的身上用力拉開,隨即,將江時衍護在身後。
蘇沫有些不悅的擰起眉來:“你對江律師做了什麽?”
白苒忽然勾起了唇,她的笑容有些肆意:“你怎麽不問,阿衍他對我做了什麽?”
說話間,她刻意展現自己的身材。
為的,就是想讓蘇沫誤會。
蘇沫隻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隨即,將她落於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毫不留情的扔在她身上。
“你還是趕緊把衣服穿上吧,我不習慣這樣跟人說話。”
話落,她便將目光落在江時衍的臉上,見他那清雋的五官,此刻正攜帶著一抹異樣的潮紅。
蘇沫頓時緊張的問:“江律師,你怎麽了?沒事吧?”
他的模樣看起來好奇怪……
除了體內的燥熱,江時衍的思緒暫且還保持著一絲理智。
見到真實的蘇沫,他如釋重負般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