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殤挽著丈夫的手臂,眼神懵懂,搞不清楚怎麽自己一來,這天星閣一片嘩然呢?...
難不成,這天星閣不歡迎自己?
不對,天星閣是邀請製,如果不歡迎自己,一開始就不會發出邀請函。
秋殤輕聲問道:“老公,他們怎麽都盯著咱們看啊?”
她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心裏還在納悶,這天星閣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驚訝的表情。
難不成……是今天的衣服不好看嗎?
端木緊緊握住她的手,微笑著安慰道:“沒什麽事,你先別說話。”
夫妻和睦,唇齒相依。
這和諧的一幕,令在場眾人為之嘩然。
“這秋家是怎麽回事,找了一個贅婿,竟然是乞丐?”
“你懂什麽,這是想從零開始培養?這樣才能乖乖聽話。”
“我早就聽說,秋家贅婿端木,經常遭受白家大少爺白鴻銘的打壓,我看這是在找機會,整治一下白家那個跋扈二世祖,想要出以前的惡氣。”
天星閣的門口,嘉賓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秋殤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是“妻從夫言”,既然是丈夫吩咐她不要隨便說話,那她也就隻能裝聾作啞,等著端木去處理這件事了。
“這……您真得是秋家贅婿?”
先前還滿臉鄙夷,看不起端木的客戶經理,此時已經是被嚇得六神無主,額頭上冷汗直冒。
端木淡淡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道:“贅婿而已,在您麵前不值一提吧?”
經理噎了一下,連忙解釋道:“您誤會了,我剛才隻是想確認一下身份。既然您是秋家贅婿,自然擁有入場的資格,請進吧。”
他心裏暗罵一句。
這白家可真無恥!
自己不敢得罪秋家,竟然把自己當槍使。
如果這件事驚動了閣主,以秋家與天星閣之間的關係,他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哎,你不要看我的邀請函嘛?怎麽不看了?沒有邀請函,我可不敢進你天星閣的大門!”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
就算端木不能通過打臉,掠奪這個客戶經理的氣運,他也沒打算放過這個狗眼看人低的經理。
端木說完,就轉頭看向秋殤問道:“我的邀請函帶了嗎,還不拿出來給大經理看看。”
說到“大”字時,他還特意加重了讀音。
“哦。”
秋殤答應了一聲,從手提包裏拿了一疊邀請函,遞給了端木。
端木細數了一下,手上的邀請函起碼也有二十多張。
他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麽準備了這麽多邀請函?”
端木細數了一下,手上的邀請函起碼也有二十多張。
難不成,除了自己,秋殤還帶了別人參加拍賣會?
秋殤解釋道“我怕你帶朋友來,沒有邀請函進不去門,所以就多帶了一些。”
端木點點頭,滿意地笑了笑。
不愧是秋家大小姐,自己的親親寶貝,果然考慮得周到!
端木將邀請函攤成扇形,滿臉鄙視,盯著那個經理:“哎,在場沒有邀請函,進不去門的都看過來,我這兒有二十多張邀請函,你們拿去分了吧,都進天星閣見識見識!”
來參加拍賣會的都是一些富商。
但大多數人都沒有資格參加天星閣的內部拍賣會。
所以他們隻能在外場買一些拍賣會上流拍的物品,或者參觀一下天星閣的建築。
所以某些富商,為了能進入天星閣,抬高自己的身份,不惜以五十萬一張的價格收購。
可惜,那些能拿到邀請函的人,又怎麽會去談五十萬的生意?
在場的富商們紛紛驚呼,沒有想到端木竟然如此慷慨。
“這秋家贅婿真是大方啊!”
“多謝秋爺!多謝秋爺!”
“別搶,別搶,給我留一張!”
寵辱不驚,沉穩內斂。
沒有刻意為難那個“狗眼看人低”的經理,更沒有仗勢欺人,真是令人佩服啊!
眾人紛紛改變了對端木的看法,開始對端木表示尊重和讚賞。
經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端木道謝道:“謝謝您的慷慨,我剛才確實有些誤會了。請兩位進入天星閣,享受今晚的拍賣盛宴。”
秋殤和端木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搖了搖頭。
“既然你們天星閣這麽不尊重受邀參加拍賣會的客人,那我也就不奉陪了。”
端木腦海裏的係統提示音,幾乎就沒有停下過。
剛開始,他還能數的清,自己掠奪了多少氣運值。
到後麵幹脆也懶得數了。
“你不尊重我的丈夫,那就是不尊重我,不尊重我,那就是不尊重秋家,既然如此,這拍賣會不參加也罷。”
秋殤也附和起來。
“哎呦,爺!秋爺!您可千萬別走啊!”
經理嚇得麵如土色,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直到是把頭都磕破了,端木也沒看他一眼。
端木明白。
他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害怕秋家,害怕秋家的勢力。
換做是一個普通人,做出了跟自己一樣的事情,這勢利眼的經理,又怎麽可能會道歉呢?
經理哀求道:“秋總,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人這次吧!而且這件事都是……都是……”他說話間,看向了白世昌,不用說都知道,這事是誰指使的了。
他與天星閣簽訂了合同。
如果因為個人原因,致使天星閣流失客戶,那麽他要全額承擔損失。
而天星閣就算是最便宜的一件拍品,這一個小小的經理,不吃不喝工作五百年,恐怕也還不起。
端木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秋殤輕輕拉了拉端木的手,示意他別再計較這個人了。
她倒不是心軟。
隻是這件事的源頭是因為白家,與其在這裏跟一個經理置氣,得罪了天星閣,還不如找白家把這筆賬算個清楚!
秋殤輕聲說道:“老公,這件事就算了吧,咱們把白家的哪個小東西,還有那個老東西叫過來,當麵對質,好好讓他出出醜!”
端木點了點頭。
這個經理的氣運值,已經因為剛才的幾句話,而被掠奪一空。
換而言之,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懲罰的目的也達到了,自然就沒必要再揪著不放了。
“你起來吧。”
端木親手扶起了他。
洪台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仍舊不肯起來的經理,總感覺這經曆怎麽有點相似呢?
好像自己,也是這樣被秋總收複的。
經理滿懷感激的看了一眼端木。
秋殤朝著麵前的白鴻銘,一伸手就是一個巴掌!
她懦弱,那也隻是對丈夫懦弱。
外人?她可從來沒怕過!
白鴻銘的臉上頓時泛起一片紅印。
眾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沒想到秋殤竟然會直接出手,給白鴻銘一個耳光。
這一個巴掌,不止是打在了白鴻銘的臉上,更是打在了整個白家的臉上。
白世昌站在角落,看著兒子被打,他卻不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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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鴻銘捂著被打臉,圓睜地盯著秋殤,滿是憤怒和不甘。
“你這個賤人,竟敢打我!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會讓你付出代價!”
秋殤冷笑一聲,眼神裏寫滿了不屑:“你以為你是誰?我秋家雖然論財力比不上四大家族,論及勢力也比不上戰神殿,可是還容不得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小家族,騎在我們秋家的頭上作威作福!”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傳遍了整個天星閣。眾人紛紛為秋殤的話而鼓掌。
足可見,白家的名聲究竟有多麽不堪。
白鴻銘憤怒地咬緊關,但卻不敢言語。
秋家隻需一句話,就可以讓張氏集團與白家徹底斷絕合作,他沒有辦法,隻能選擇暫時退避。
端木的臉上帶著讚賞的表情。
沒想到自己這個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但在外人麵前,竟然表現得如此強悍。
秋殤一指身旁的秘書,命令道:“去!把白世昌那個老東西給我叫過來!”
秘書立刻走向白世昌的麵前,微微鞠躬,笑道:“白先生,我們家大小姐有請。”
雖然看上去很客氣,但語氣卻不容拒絕。
白世昌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憤怒。
雖然白家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可通過近幾年的發展,白家在商界對於其他人而言,也是不容小覷。
這個秋家的小輩,像是使喚奴仆一樣,呼來喝去,這……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白世昌自持身份,更是不願意當眾出醜,隻是沉聲點頭道:“老夫一把年紀了,腿腳不利索,還是讓你們秋家小姐自己過來吧。”
秋殤冷冷地看著白世昌,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她連叫了三聲好字,隨後說道:“好!我請不動白老先生,那改日老祖出關,就讓他親自登門拜訪吧!”
威脅!**裸的威脅!
白世昌知道秋家這些年,能有如此成就,全靠著那一位能夠鎮守氣運的老祖在支撐。
如果秋家老祖真的決定對付白家,那絕對會是家族的災難!
他沒有辦法,隻能選擇來到秋殤的麵前,還要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哦?秋家閨女,你是什麽時候來天星閣的呀?”
裝不知道!隻要自己咬死了這件事,是自己兒子白鴻銘一手策劃,那就是他們小輩之間的事情,他自然也就能留住這三分薄麵了。
秋殤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看向了端木,輕聲細語地道歉:“我忘了老公,你還在我身邊,擅自做主,對不起!”
【大反派白世昌對宿主感到震驚,氣運值+375】
大反派?
這老東西竟然是大反派?
端木本以為,對方隻是一個略高於秋盛的中小型BOSS,沒想到竟然這麽有實力?
端木一發愣,白世昌就立即接過話茬,想要岔開話題“嗬嗬,秋小友,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啊。”
端木反應過來,剛一回神,便道:“白先生,我秋家與白家雖然在商業上有一些利益衝突,可那畢竟都是公事,誰也不好多說什麽。”
他先禮後兵,等白世昌剛一放鬆警惕,立即話鋒一轉:“可是你指示經理,查驗我的邀請函,這明顯是在刁難我這個晚輩,這是不是有些為老不尊了啊?”
白世昌氣得吐血。
這小子絲毫不提,縱容妻子打傷自己兒子的事情,反倒是倒打一耙,先指責自己為老不尊?
好好好!
“啊?這件事是老夫指示的?秋小友說笑了,我一直在天星閣的內場與朋友聊天,怎麽可能有時間指示經理去刁難你呢?你多慮啦!”
白世昌城府極深,車軲轆話來回說。
隻想插科打諢,將這件事給敷衍過去。
端木知道對方的打算,可針對白世昌的話術,他也沒什麽辦法。
既然對方這麽“不講武德”,他可就要耍無賴了!
端木一指白鴻銘,問道“那他是不是你兒子?”
白世昌一愣,點了點頭。
端木咧嘴一笑,一拍手,吩咐道:“老婆,給我打他兒子!”
係統不允許自己出手,可沒不允許自己老婆出手。
他不能打,那就找個代打!
秋殤聽了端木的話,心裏有些猶豫。
她也不想把事情做絕。
可是丈夫的命令,她又不能不聽,隻能硬著頭皮,朝著白鴻銘就是一個巴掌!
一旁的洪台吉見狀,生怕白鴻銘這小子逃跑,一把就給他摟在懷裏,嘴裏還嚷嚷著:“打!嫂子,就抽他的臉!”
洪台吉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
要不是這附近的保安都荷槍實彈,他早就動手了!
白世昌怒極反笑,他冷冷地著看向秋殤:“不過是憑借秋家的財勢和勢力,就囂張到這種程度,你們秋家也未免太過分了!”
“打你兒子怎麽了?有朝一日,我連你也一起打!白家在我秋家麵前,沒有一點兒地位!”
端木壓根不慣著他,直接懟了回去。
白世昌怒火中燒,但他也知道端木說的是實話。白家雖然是一個有有勢的家族,但在商界的地位卻並不高。
他緊牙關,冷冷地說道:“你別得意太早了,我白家絕不會善罷甘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秋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白世昌,你以為你能夠動搖秋家?”
他的聲音如冰,讓白世昌不禁打了個寒顫。
白家失去了鎮族之寶,氣運已經岌岌可危。而秋家有足夠的實力和資源,更是有老祖坐鎮,可以輕易的走出困境。
他恨!
如果白家的老祖,沒有弄丟鎮族之寶,龍鳳紫檀玉,白家也不會這樣任由他人欺辱!
秋殤都開始心疼起白家了,她勸解道:“白叔叔,要不……你就跟端木說兩句好話吧,再這麽嘴硬下去,我的手還沒打壞,你兒子的臉都要被打壞了。”
她一時著急,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
聽到這句話,受邀參加拍賣會的嘉賓,先是一愣,然後又放聲大笑起來。
白世昌見狀不敢再說什麽,隻能咬緊牙關,默默地將目光投向端木,微微一笑:“秋先生,請您放過小兒,我親自給您賠罪了。”
白世昌的笑容僵在臉上,內心深處卻是滿懷恨意。...
可是但他也明白,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對於他而言,白家的臉麵比什麽都重要,如若忍一時之氣,換取喘息之機,那麽他願意丟這個麵子。
出身寒微,不是恥辱。
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白世昌,能夠在短短八年的時間裏,從一個任人欺辱的賣魚佬,一躍成為白氏集團的掌權人,靠得絕對不是實力。
論勢力不如秋家,論財力不如四大家族,某些方麵甚至不如一些不入流的小家族。
白家能夠崛起,憑借得正是不屈不撓,忍辱負重的精神!
【白世昌向宿主虛偽道歉,氣運值+475】
端木卻沒有繼續為難對方,反倒順著話茬,給出了台階:“白伯伯,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於情於理我都受不起您這一拜。現在外界經常有謠言,說秋家與白家不合,依我看,咱們有什麽話,關起門來慢慢說,還是不要要讓外人看笑話,您說呢?”
按理說,端木在白世昌的身上嚐到了甜頭,得到了海量的氣運值,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對方。
可端木卻深知一個道理。
竭澤而漁,殺雞取卵。
做事不能隻顧眼前的利益。
逮著一隻羊,就往死裏薅,這種事情,對於用友係統,免疫一切反派所造成的傷害的端木而言。
自然是不怕白家狗急跳牆。
可端木有軟肋。
秋家。
換而言之,他的軟肋是秋殤。
這樣一個通情達理的妻子,端木可舍不得她出什麽事情。
所以,也是為了將來做打算,他沒有趕盡殺絕,讓白家丟盡臉麵。
這種機會,以後還多的是呢。
“好,既然秋總這麽給麵子,那老夫也不能不做表示,進入天星閣,您看中的拍品,老夫都給您出一半的貨款。”
白世昌語態真誠,不像是有什麽壞心思的樣子。
但端木明白,自己讓這老家夥當眾出醜,對方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放過自己呢?
白世昌這個老狐狸,背後肯定另有圖謀。
所以,端木謝絕了對方的“好意”,挽著秋殤走進了天星閣。
白世昌臉色陰鬱,看著端木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長。
他轉身扶起了白鴻銘,為其拍去了身上的灰塵,略微有些心疼的問道:“鴻銘,你沒事吧?”
白鴻銘心裏不是滋味,轉眼又看到周圍有這麽多人圍觀,他顏麵盡失,低著頭搖了搖頭。
白世昌見狀,歎了一聲氣說道:“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何不利之有?你記住,咱們是在等,等一個機會。”
他轉眼看向天星閣,伸手一指:“那!就是咱們的機會,走,跟爹進去,咱們找個機會,好好整治整治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
白鴻銘聞言,重重點頭,眼裏又燃起了希望!
……
天星閣的內場,設施與外場全然不同。
外場古樸素雅,而內場則是極端的奢華,金碧輝煌的壁畫和精美的雕刻,無不彰顯著天星閣這令人感到恐怖的彩禮!
端木和秋殤走進拍賣廳,他們的到來立刻引起了一陣**。
眾人紛紛側目,議論紛紛,對於這對年輕夫妻的身份和來意都感到好奇。
要知道,這天星閣可是邀請製。
想要擁有入場資格,財力,物力,勢力,缺一不可。
如果隻是單純的有錢,那充其量隻能在外場做一位特邀嘉賓而已。
端木剛一進門,就被一名服務商引導到一個VIP包廂,裏麵擺滿了各類精致的餐點。
秋殤是這裏的常客了,所以也不感到陌生。
端木可是第一次來,他這邊剛一坐下,服務員端來了一瓶紅酒,恭敬的問道:“先生,要醒酒嗎?”
端木下意識,脫口而出:“我還沒喝酒呢,我醒什麽酒?”
如果說,以前的端木是為了氣運值裝作粗俗,那他現在則是已經在係統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有些真得“粗俗”了。
服務生感到一陣無語,但多年以來練就的職業素養,讓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反倒是為端木斟了滿滿一杯:“先生,那您的意思,就是不需要醒酒了,我這邊善做主張,幫您倒滿了。”
腦海裏遲遲沒有傳來係統提示音,這讓端木感到有些失落。
秋殤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失禮了。”
服務生微笑道:“秋小姐,您實在是太客氣了,那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端木突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他並不是一個挑剔的人,也不喜歡給別人找麻煩。
他從秋殤的手提包裏,拿了一張卡,遞給了服務生:“你態度不錯,這張卡你拿去刷一萬塊錢,就當是我給你的小費。”
聽到了端木的話,服務生頓時愣住了。
一萬塊錢?
小費?
這都快趕上自己一個月的工資了,在人家的眼裏,竟然隻是小費?
原本還因為工作上的一些煩心事,而導致心情有些陰鬱的服務生。
他心裏所有的煩惱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沒有錢就是最大的煩惱!
服務生跪在地上,雙手接過那張黑卡,恭恭敬敬的說道:“秋總,秋總,您這邊如果還有什麽需要,隨時找我,我保證把您交代的事,當成聖旨,絕對不會敷衍了事!”
秋殤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是對於那筆小費,有些疑問:“一萬塊錢,小費?老公,你今天這是怎麽了?”
端木還以為是自己給多了,於是笑道:“我今天心情好,一萬塊錢也不多,你就讓他拿著吧。”
秋殤搖了搖頭道:“一萬塊錢小費,讓隔壁VIP包廂的人聽到了,還會以為咱們秋家落魄了呢。”
她說完,轉頭看向那名服務生:“我老公節儉慣了,你別放在心上,你這裏的服務生,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有二十幾個吧?就刷五十萬,多得就算給你了,少了,就在卡裏刷。”
服務生聽到秋殤的話,驚得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他原以為這對年輕夫妻,能夠給出一萬塊錢做小費,已經算很大方了。
沒想到,這一張口,就是五十萬?
他早就聽說過,天星閣富商如雲,腰纏萬貫都算是貶義詞。
第一天上班,他就徹底明白了,什麽叫做井底之蛙。
那就是自己!
“秋總,秋總,那我就先退下了!”
服務生屁顛地跑出包廂。
“唉,真可憐,就幾十萬而已,就高興成這個樣子。”
秋殤搖了搖頭,看向服務生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
端木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這個世界,什麽奇葩都有!
他和秋殤品味著服務生送來的餐點,享受著前世享受不到的奢華體驗。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中年男子走進了包廂。他目光銳利,氣場不凡,顯然是個不尋常的人物呢。
一進門,他便笑著開口說道:“秋總,秋總,我來遲了。”
眾人一起抬頭,看向來人。
秋殤微笑道:“周總,您來了。”
周雲逸是天星閣的副閣主,也是秋殤的老相識。他對於拍賣行業有著豐富的經驗和深厚的人脈。
除了一些事關天星閣生死存亡的大事以外,其餘的貴賓,都由他親自接待。
周雲逸走到他們麵前,微微鞠躬:“幾位,今天的拍賣會非常精彩,有很多就連我都沒見過得一些珍寶,您今天算是來著了。”
秋殤笑著點頭,說道:“周總,我們隻是隨便逛逛,跟著湊湊熱鬧,並不打算參與拍賣。”
端木對此並不認同。
不參加拍賣,還怎麽扮豬吃虎?
周雲逸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今天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呢。”
端木趕忙接過話茬道:“周總,既然您這麽說,那我們也可以考慮參與一下。不過,我們還是希望能夠以低調的方式參與,不想引起太多關注,最好是到普通坐席上,跟大家一起競拍。”
周雲逸眉毛一挑,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原來是這樣,那麽我會幫你們安排一個相對低調的位置,讓您們可以自由觀摩拍賣,不會受到太多打擾。”
這可真是奇怪。
這位秋家的贅婿,可是最喜歡招搖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秋家贅婿,有多少家產為他所有。
怎麽現在突然間想要低調了呢?
周雲逸心裏納悶,側目觀察著端木的一舉一動。
雖然穿著簡陋的服飾,吃相極為難看,這哪裏是想要低調,這跟以前的端木,壓根就是兩個人啊!
端木放下了手裏的海參,笑道:“周總,您這裏的海參真好吃,麻煩再給我上一盤。”
周雲逸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他是想要裝低調,再一鳴驚人,買下拍品,以此來博得更多的關注。
欲揚先抑,欲擒故縱,這一手玩得高啊!
周雲逸心中暗自嘀咕,這個人真是心機啊。
不過,既然他想要裝低調,那就讓他裝吧。
隻要能多賣幾件拍品,他想怎麽裝就怎麽裝,周雲逸才懶得理呢!
周雲逸笑著點頭,說道:“好的,我這就吩咐廚房再給您上一盤。那我就先下去,給秋總安排坐席了。”
他起身離開座位,在外麵悄聲吩咐了幾句,隨後便安排端木在大廳的後排入座。
天星閣的坐席,等級嚴明,會依照當事人的身份進行安排。
例如前三排,那都是專門留給四大家族,一些部門的小經理享用。
後三排則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家族,或是在商界沒有什麽地位的一些富商所用。
端木坐在座位上,期待著接下來的拍賣。
“清乾隆,禦製琺琅彩杏秋春燕圖盌,起拍價五百萬。”
拍賣師話音剛落,台下就立即有人舉起牌子。
拍賣師看了一眼,高聲喊道:“六百萬!坐在後排的三十二號,出價六百萬!”
不一會兒,就有人輪番出價。
“七百萬!”
“七百五十萬!”
“一千萬!”
價格一直來到了一億九千七百萬,最終落錘定音,歸入了四號的囊中。
天星閣有一個規矩,從來不賣假貨。
如果指出,天星閣拍賣存在假貨,可以隨時退貨,而且還附贈賠償五個億。
所以,隻要根據拍品名字,很多人心裏就大致知道了,這拍品的價值。
但還是架不住,一些附庸風雅的富商,願意承擔超高的溢價,去購買拍品。
端木則保持著低調的姿態,隻是默默地觀看,沒有參與競拍。
他現在擁有四千點氣運值,基本上每一樣拍品,係統都會給予相應的提示,並且還會附帶拍品的實際價值。
一連七八件拍品,溢價都超出了本身的價值。
這讓想要通過撿漏的方式來一鳴驚人的端木,感到有些失望。
“看來,今天這臉我是打不成了!”
端木歎了聲氣,看著一件件拍品,就從眼前默默流過。
突然,一個身影走上了拍賣台。
他麵容俊朗神深邃,仿佛隱藏著無盡的智慧。
周圍的人紛紛抬望向他,驚呼道:“白鴻銘?”
白鴻銘作為商界出名的二世祖,他出現的地方,必定會引起注意。
雖然這不是什麽好事。
但卻讓端木都感到有些嫉妒了。
他要是也能被人看上一眼,就感到厭煩,那也就不用煩惱氣運值的事了!
白鴻銘微微一笑,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決然,他說道:“諸位,這一拍品是明永樂年間的禦製青花雲龍紋執壺,剛剛有一位先生,以一億五千萬的價格拿下了這件拍品,的確值得恭喜,不過我卻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端木一聽見這話,眉頭緊皺,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件拍品,他早就通過係統,鑒定為贗品。
白鴻銘這樣唐突的上台,加上揭穿了天星閣,竟然在諸多藏品裏,混雜了一件贗品,這無疑是天星閣的恥辱,除此之外,按照規矩,還要賠償一筆天價的賠款。
他隻要敢說,這件拍品是贗品,恐怕都用不著端木,天星閣就會親手把白家給滅個幹淨!
不對!這白鴻銘雖然囂張跋扈,但絕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
端木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貓膩。
當即想要離席,可剛一抬腿,還沒等邁出去呢。
白鴻銘便一眼看到了想要“逃跑”的端木,大聲說道:“雖然我白家在古玩界頗有權威,但也的確看不出,這件仿品有什麽問題,這要多虧了秋家的乘龍快婿,秋氏集團的總裁,端木,秋先生!大家鼓掌,讓秋先生上台,給大家再詳細的講一講,這拍品到底還有那些漏洞!”
周雲逸站在樓上,手扶欄杆,看向端木的眼神,透露著濃濃的殺意。
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去,將端木剁碎了喂狗!
可他也清楚的很,秋家在京城的勢力,天星閣絕對不能貿然動手。
他咬了咬牙,暗罵一句:這小子,真他媽狡猾!拿我們天星閣來逞威風!
端木看向周圍,剛才還字裏行間,滿是敬意的服務生,經理,此刻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敵意。
他心中咯噔一下。
剛想要解釋一番,白鴻銘便急忙下台,拉了端木一把,笑道:“大家,掌聲鼓勵!”
台下響起了如雷鳴般的掌聲。
端木現在是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白世昌坐在包廂,看著屏幕上的畫麵,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