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幫傅靳夜把睡衣拿了出來。

“給,換睡衣吧。”

傅靳夜看著她,“不替我換?”

這兩天,某人成了巨嬰,什麽都要她伺候。

就像阮清玉的說的,他身體毫發無損又沒殘疾,完全可以自理。

可他卻說自己頭暈,四肢無力。

好吧,誰讓是自己老公呢?

她伺候!

夏初不廢話,抬手解開他身上的襯衣扣子。

隻是剛解了兩粒扣子,她的手腕一重。

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就被傅靳夜壓在了身下。

夏初抬眸,對上男人漆黑含笑的深眸,一臉無語。

“力氣這麽大,頭不暈了,恢複體力了?”

傅靳夜黑眸含笑,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老婆,想我沒?”

夏初睨他一眼,“你人天天在我麵前晃悠,我想你做什麽?”

傅靳夜故意在她身上蹭了蹭,嗓音有些低啞,“可我還是想你。”

感受到某人的不對勁,夏初就知道是這樣的想。

她杏眸瞪他,“快點起開,小心我把你送醫院去!”

傅靳夜低笑,“老婆,你把我當哆哆威脅?”

夏初故作凶巴巴,“不是威脅,你要是敢胡鬧,我就讓你再來一次中度腦震**!”

傅靳夜又笑了,“什麽樣子叫胡鬧?是這樣,還是這樣?”

他的吻從她的唇上一路移到了她白皙的頸脖上,溫熱的大掌也在肆意點火。

夏初被他撩的有些意動。

想到他的身體還在恢複期,連忙躲了躲,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記。

“還鬧,媽還在樓下呢!”

“嗯。”

傅靳夜劍眉一皺悶哼一聲。

夏初一驚,“怎麽了?是不是頭又暈了?你說你是不是自找的?快點起開!”

傅靳夜胸膛鼓動,凝著她擔憂的眉眼,低笑出聲。

“老婆,你碎碎念的樣子有點傻。”

合著他剛剛就是在逗她?

手有點癢怎麽辦!

夏初敗給他了,“傅靳夜,你到底起不起開,再不起開我可生氣了!”

“別氣,不鬧了。”

傅靳夜見好就收,慢吞吞站起身來,並朝她伸出了手。

夏初睨他一眼,沒搭理他的好意。

怕某人一拉,又拉出什麽夭娥子。

她往旁邊滾了滾,隨後滑下了床。

防他跟防賊似的。

傅靳夜失笑,俯身拿起**的睡衣,“老婆,我去洗個澡。”

夏初皺眉,“不行,你還不能洗澡。”

“可你聞聞,我身上都發臭了。”

住醫院三四天,雖然夏初會給他擦身,但總歸沒有全身泡在浴缸裏洗的幹淨。

“臭就臭一點,我又不嫌棄你。”夏初道。

“可我嫌棄我自己。”

傅靳夜徑直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哎,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聽話呢?”夏初無語。

“不放心我,就陪我一起去洗?”傅靳夜停下腳步,笑得意味深長。

“我去找媽。”

夏初白他一眼,不管他了,讓他自己作去。

“老婆,你真不陪我一起洗?萬一我在洗手間裏暈倒呢?”

“我看你好的很。”

夏初不搭理他,自顧自出了臥室。

傅靳夜臉上的笑意不減,慢慢朝洗手間走去。

樓下,阮清玉洗了盤水果,從廚房間出來。

夏初下了樓,叫了一聲,“媽。”

“嗯,安頓好了,過來吃點水果吧。”阮清玉道。

“好。”

夏初坐到了沙發上,叉了一塊水果送進嘴裏。

阮清玉坐到她身旁,眼裏閃過一絲關切。

“看起來阿琮的情況不算好,他到底怎麽出的車禍?”

雖然她表麵上看著隨性,但心裏自然還是擔心兒子的。

畢竟兒子再怎麽強大,也是肉體凡胎。

生為母親,總希望自己孩子平安健康的。

夏初咽下嘴裏的水果,手指輕絞。

“媽,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麽事?”

“三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找到了。”

阮清玉來了精神,“是嘛,他是誰?”

夏初吸了口氣,“是阿琮的弟弟傅祈風。”

阮清玉臉上的表情一頓,眼裏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你說是誰?阿琮的弟弟傅祈風?初初,你沒搞錯吧?”

夏初垂眸,“應該不會搞錯。對不起媽,阿琮就是因為得知了這件事,所以開車分了神出了車禍。”

阮清玉呆愣了幾秒,努力消化著這件事。

“不是,傅祈風怎麽就成了三個孩子的親生父親了?我記得你失去過一段記憶對吧,你現在是全部想起來了?”

夏初嗯了一聲,“我全部想起來了。四年前,我和傅祈風來F國參觀一場珠寶設計展,後來去一個小鎮遊玩時我和幾個女孩子被歹人抓了。他們給我灌了藥,想要強暴我,是傅祈風救了我,孩子就是那個時候有的。”

阮清玉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四年前?我記得四年前傅祈風曾找阿琮幫過一個忙,要阿琮幫忙去救他女朋友。阿琮回來的時候還出了車禍,所以,阿琮去救的人是你?”

夏初微微一愣,原來四年前傅祈風找傅靳夜幫過忙?

傅靳夜也去過那片吃人的森林裏?

可她好像並沒見到過他!

腦海似有什麽片段閃過。

陰暗潮濕的屋子裏,歹人將她的衣服撕碎。

外麵突然槍聲四起,門呯的一聲被人推開。

壓著她的歹人罵罵咧咧的從她身上下去。

她睜開眼,看到一名高大的男子朝她走了過來。

那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近,男人的俊臉一點點變得清晰……

太陽穴突然一陣刺痛。

不是的,救她的人是傅祈風。

她怎麽會認為是傅靳夜?

“初初,你怎麽了?”阮清玉關切地問道。

夏初穩了穩心緒,“我沒事。媽,阿琮正在洗澡,我不放心,先去看看他。”

她極力不去回想當年的事,挺難堪的。

看著夏初起身,阮清玉欲言又止。

那三個粉琢玉雕,精致的不像話的孩子,怎麽偏偏就是傅祈風的孩子呢?

這兩人接下來怎麽辦?

看他們的神情好像挺平靜的,這是打算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了?

可那三個孩子畢竟是兒子弟弟的孩子啊。

這關係也太亂了!

二樓。

夏初呼了口氣,推門進去。

房間裏很安靜,她沒聽到水流的聲音。

夏初走到洗手間前敲了敲門。

“老公,你好了嗎?”

片刻後,她聽到裏麵傳來咚的一聲。

夏初一驚,連忙擰開門把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