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

夏初叫了一聲。

浴室裏有些熱,空氣裏彌漫著絲絲水霧。

她放眼望去,就見偌大的浴缸裏,傅靳夜正半靠在裏麵,唇角噙笑看著她。

想象中的畫麵並沒出現。

男人一點事都沒有。

夏初到嘴的話咽了下去,快步走到浴缸前,上下打量著他。

“你沒事?”

“有事。”傅靳夜迸了兩字。

夏初垂眸,見自己腳邊有了個沐浴露。

想來剛剛的聲音就是這個沐浴露掉到地上的聲音。

她把東西撿起來,對上男人含笑的眸子,有些無語。

他有個屁事?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把沐浴露丟地上,引我進來的?”

傅靳夜一臉無辜,“老婆,你可別冤枉我。我剛剛正想擦沐浴露,就被你敲門聲嚇得手抖了抖。你也知道的,我身體還沒康複,手上沒力,這麽一抖,沐浴露就掉地上去了。”

說得跟真的似的。

他有那麽脆弱嗎?

她怎麽那麽不信呢!

夏初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某人出了場車禍,真的越來越幼稚了。

算了,誰讓他是自己老公呢?

她就寵他一回吧。

夏初找了張小凳子坐下,“是我的錯,我幫你擦沐浴露好吧。”

“好。”

傅靳夜勾唇一笑,安然享受著來自親親老婆的伺候。

夏初擠了點沐浴露往他手臂上塗抹。

男人的手臂肌肉緊實有力,她塗抹每一寸肌膚,卻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阮清玉說的四年前的事情,她有些疑惑。

既然傅靳夜曾經來找過她,他怎麽會不認識她?

她失過憶,難道傅靳夜也失過憶嗎?

“在想什麽?老婆,你要是想要,我不介意現在就給你。”

傅靳夜看出夏初的心不在焉,故意戲謔了一聲。

夏初回神,沒理會他的調侃。

“老公,剛剛我和媽坦白了孩子們的事。”

傅靳夜臉上的笑意一頓,嗯了一聲。

夏初又問:“媽說四年前你曾幫傅祈風去找過我,難道你沒見過我嗎?”

傅靳夜原本放鬆的肌肉一寸寸收緊。

對上夏初探究的清眸,他移開了視線。

“之前確實忘記了,不過這次撞到了頭,倒是想起來了。”

夏初看著他,“你也失去過記憶?”

傅靳夜淡淡嗯了一聲。

“怎麽這麽巧?”

夏初努力回想了一下,“可我怎麽好像不記得見過你?”

因為當時,她在傅祈風的身下,自然沒見過他。

傅靳夜不語,隻有微繃起的下頜線條,昭示著他此時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半晌,他握住她的手。

“老婆,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提了。總之你我都平安的活著,並成為了彼此的人生伴侶,這才是最重要的。”

夏初看著他,眼裏閃過一絲探究。

傅靳夜握著她的手稍稍用力,一把將她拉進了浴缸。

超大的浴缸完全能容納兩個人。

夏初猝不及防濕了身,一臉無語。

“你幹什麽?”

“一起洗。”

傅靳夜開始剝她的衣服。

夏初氣惱的拍掉他的手,“又開始胡鬧了,我什麽都沒拿。”

傅靳夜輕笑一聲,“我媽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一切,需要我叫她把你的換洗衣物送進來嗎?”

“傅靳夜!”

女人嬌嗔的樣子讓他悶笑出聲。

他將人又往自己懷裏送了送,隨後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這一刻,他什麽也不想。

他隻知道這是他的妻子,未來的路,他們會攜手共進,白頭到老。

傅靳夜很想和自家小妻子胡鬧一番。

但此時的身體不允許。

這不,隻吻了一會兒,他就感到頭暈目眩,隻能摟住她閉眼平複內心的躁動。

夏初在他懷裏同樣氣息微喘。

感受著某人某地的蓬勃向上,她忍不住笑了。

因為她太了解某人了。

要不是身體真的不舒服,他不會停下不辦了她的!

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她故意抬手在男人的胸前畫圈圈。

“老公,我想……”

她的語氣故意放得嬌軟。

傅靳夜剛平複下來的氣息又紊亂了。

“老婆,你想要?”

“嗯,我好想要……”

夏初故意拖長了尾音。

傅靳夜喉結滾動,呼吸又重了幾分。

也罷,老婆難得這麽有需求,那他就舍命陪君子了!

“好,我給你!”

他的手往夏初的敏感處探去。

夏初快速拉住他的手,笑得嫵媚。

“老公,我的意思是,我好想要看到你憋屈的傻樣!”

傅靳夜:“……”

夏初說完,憋著笑快速起身出了浴缸,取過一塊浴巾裹住了身體。

對上男人黑沉沉的眸子,她笑容更大,“還不起來嗎?”

傅靳夜看著她玲瓏姣好的身段被浴巾包裹住,喉結滾動,笑了。

“逗我呢?”

出息了!

等他恢複了體力,看不把她吃幹抹盡,哭著求饒!

兩人從浴室裏出來,夏初將他扶上了床躺著。

仆人在外麵敲門,問他們要不要吃飯了。

“餓了嗎?”夏初問道。

“餓。”

傅靳夜黑眸沉沉。

此餓非彼餓。

夏初心知肚明,在他的唇上親了親。

“我去把飯端上來。”

傅靳夜原本的欲念就沒有紓解,現在再被她一親,不免有些心浮氣躁。

小女人明知道他現在沒法拿她怎麽樣,還故意撩他!

變壞了!

“不用端上來,我下樓吃。”

“你不頭暈嗎?”

“你巴不得我一直頭暈?”傅靳夜黑眸幽怨。

“那沒有,我心眼不壞的。”夏初說得一本正經。

“你還不壞?我看你壞得很。”

傅靳夜把手一伸,示意她去扶他。

夏初笑著過去把人從**扶起來。

傅靳夜攬住她的肩膀,故意將身體重心全部靠在她身上。

夏初被他壓得差點摔倒。

知道某人是故意的。

她叫道:“你好重啊!我還是叫人來搭把手吧。”

音落,傅靳夜身體的力道收回一大半。

視線落在女人清麗的眉眼上,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語氣寵溺。

“老婆,你怎麽越來越壞了?”

夏初笑的狡黠,“哦,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被人暗喻他是壞種,傅靳夜一點不生氣,嘴角反而不自覺勾起。

夏初扶著他慢慢下了樓,聽到阮清玉正在客廳裏跟人打電話。

“我正準備和初初一起吃飯呢,你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