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剛將這話說出去,京城裏不少達官顯貴都知曉了此事,更知道了蘇蘅舟這位被藏在家中許久的嫡長子。
就連王府上下替蘇蘅舟整理小院時,嬤嬤都高聲吩咐著:“日後碰到蘇家公子的事情,都警醒著些,切勿怠慢了!”
“知道了,嬤嬤。”
仆從和丫鬟們紛紛點頭,甚至還幫蘇蘅舟的院子裏添置了個武器架子,裏裏外外都無遺漏,生怕惹了蘇蘅舟不快。
蘇蘅舟回到院中還有些受寵若驚,問王府裏的下人:“王爺對王妃一直都這麽好嗎?”
“王妃初來時,倒是沒見王爺待她這般好,時日一長,王爺對王妃愈發上心,去雲南之前,王妃朝暮院裏的花茶可都是找的頂好的,不甜膩的,三百裏開外送過來,每月都不斷呢。”
下人連連笑著,見蘇蘅舟還一副懵懂的模樣,又道,“王妃還特意在後院裏設了學堂,請了先生教導咱們這群奴才的孩子,人好,王爺自然喜歡得緊。”
蘇蘅舟這才恍然大悟,這才是她的姐姐麽!
剛才在書院裏時,他竟然覺得有一瞬間的陌生,如今看來,是他這個做弟弟的想得太多。
蘇綰綰暫不知後院裏的這些事情,酒足飯飽之後,她才恍然回神:“怎麽不見逸元大人?”
“逸元中毒,整日渾渾噩噩的,如今睡著還未醒。”
蕭靖淵這麽說著,實際上這一路岑雪涵都好生照料著,可逸元的模樣還是不對勁,哪怕是看見隊伍裏有多出的、未見過的新人,都恨不得抽刀上前,路上險些傷了人,最後還是隻能用麻繩綁起來,將人帶回來,等他平靜下來,才將繩子解開。
不過……
岑雪涵解決不了,蘇綰綰不見得解決不了。
蕭靖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身子上下還是疼著的。”蘇綰綰無奈一笑,她倒是也沒說假話,遮掩眼睛的藥有副作用,這些日子京城裏又多雨,背上的傷口好得慢,幾件事情加上身,渾身都提不上勁,還酸痛難忍。
明日肯定要好好躺上一天。
蕭靖淵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掠過她的肩背,道:“鄭恒之也不為你醫治。”
“鄭恒之替且妾身看過幾次,都是些老毛病罷了,不打緊。”蘇綰綰想到鄭恒之,又惦記著岑雪涵曾經用奇術控製著逸元的事情,不免覺得奇怪。
如果說當初,岑雪涵是趁逸元重傷,將他控製,借此來搶自己身上的錦盒和古刀。
那為什麽‘王卿’已死,逸元也已經回到了京城,她卻沒有將逸元身上的奇術給解開?
“逸元大人如果是水土不服,不如讓鄭恒之和妾身一同去看看?”蘇綰綰假意掩嘴輕咳了幾聲,“這些日子躲藏在屋中不見人,妾身多看了些醫書,興許有些幫助。”
蕭靖淵眼裏掠過一道寒光。
蘇綰綰不僅看了許多醫書,還救了不少難民,其下研製治療疫病的藥時,可謂是大有幫助。
“可以。”蕭靖淵答應。
“多謝王爺。”
蘇綰綰笑得溫柔,心裏卻是一片寒意。
她倒要看看,這個岑雪涵究竟玩的什麽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