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黨風戚寒暫扣在府上,辟了一個院子給他,禁足不得出,平日叨擾不到你們的。”蕭靖淵簡單地解釋了一番雲南的事情。

蘇綰綰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既然風戚寒當初棄暗投明,如今又向王爺表了忠心,不如……”

“到時候再說。”

蕭靖淵緊了緊她的手腕,見她乖巧閉上了嘴,吩咐道,“備菜。”

一路被拖進飯廳,蘇綰綰都隻盯著蕭靖淵的側臉,一直到就座用膳時,蕭靖淵才鬆開了她,如以往一般沉默著吃飯。

跟雲南的感覺,完全不同。

蘇綰綰端著身子用膳,總覺得憋悶,到底蕭靖淵對待王卿時是縱容。

到了自己這個王妃身上,就成了霸道,全然將她當做傀儡一樣拖來拽去的。

這麽想著,她索性不去看蕭靖淵,反而去給蘇蘅舟夾菜。

“謝謝姐姐。”蘇蘅舟笑著扒飯,“前幾日聽說姐姐重病,幾次登門都被拒之門外,如今見姐姐身子大好,我等會兒也能回去跟娘親報平安了。”

蘇綰綰動作一愣,都怪蕭靖淵出現得突然,她都忘記裝病了。

這麽想著,她隻是勾起一抹淺笑:“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也是今日好些才去書院找你,明日怕是要在床榻上躺上一日了。”

“那明日,我替姐姐去買外麵的雲片糕。”

“瓜子也要一點點。”

蘇綰綰張開兩指,比了一個小小的距離,蘇蘅舟一口答應下來。

“咳咳。”

蕭靖淵陡然出聲,蘇蘅舟趕緊閉嘴低頭,蘇綰綰給蘇蘅舟夾菜的動作一頓,趕緊又夾了塊紅燒肉到蕭靖淵的飯上,卻還是跟蘇蘅舟說話:“甜甜的糕餅也買點來。”

蘇蘅舟隻點頭,心裏卻覺得奇怪。

姐姐除了雲片糕和些許糕餅之外,大多甜膩的都是不肯吃的,怎麽今天這麽反常?

蘇綰綰趕緊看蕭靖淵,見他還是麵色不善,稍稍靠近他些許:“王爺可知道哪裏有買好馬的?”

蕭靖淵冷眼:“這時候倒想起本王來了?”

蘇綰綰隻是笑眼彎彎地看著他,不說話。

蘇綰綰如今還拿捏不準王爺對自己的態度,隻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被她盯著看了一會兒,蕭靖淵草草吃了幾口飯菜:“錦城。”

“屬下在。”錦城從外麵走進來,見蘇綰綰和蕭靖淵幾乎肩膀抵著肩膀,狀似親昵,頭腦都有些混亂,王爺之前不還為了卿小姐而要死要活,後又因王妃重病而著急,怎麽回京初見,也沒問問病症?

王爺到底更喜歡誰多一點!

蕭靖淵道:“你教導阿舟騎射,再去營中要匹良駒來,隻說是本王為秋獵,送給弟弟的。”

弟弟!

蘇蘅舟手裏的碗筷差點兒都掉下來,他如今還能跟王爺稱兄道弟了?

蘇綰綰眨巴眨巴眼:“王爺,這樣不妥。”

蕭靖淵卻夾菜堵了蘇綰綰的嘴,見她如今一副小白兔的模樣,眼底掠過一抹笑意:“本王樂意,有何不妥?”

“……”

蕭靖淵這路上究竟是受了什麽刺激,回來怎麽一點小心謹慎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