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確有幾分真心。”蕭靖淵仍是不鬆口,可也沒有之前那般抗拒不言的意思。

蘇綰綰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柔聲道:“不進則退,王爺如今還能退到哪裏呢?”

蕭靖淵的腳步停了下來,看她:“威脅本王?”

他背後早已沒有親朋護佑,唯一的叔叔尹褚更是明麵上不能相認,文官不在手中,手下亦無多少武將,屯兵再多,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若是用私屯的重兵護自己的性命,也是落得千古罵名。

退?早已沒了後路?

蘇綰綰的話已經出口,自然也不可能輕易收回,隻道:“妾身不敢威脅王爺,隻是妾身也已經退無可退,既然王爺亦是如此,那為何我們夫婦二人不聯手,衝破這困局呢?”

蕭靖淵眼底浮現一抹無奈,抬手點在她的鼻尖:“先管好眼前之事再說。”

語畢,蕭靖淵將那小白貓扔到她的懷中,轉身離去。

蘇綰綰抱著小白貓去找蘇蘅舟,心裏卻癢癢的,蕭靖淵這是沒拒絕她的意思咯?

她之前還想了一搭籮筐勸他奪位的計劃,沒想到今日找個貓兒,就能把話說開了嗎?這也太順利了吧!

蘇綰綰卻未看見蕭靖淵眼底的寒意。

離開蘇綰綰,蕭靖淵走回到書房之中,大門一閉,他周身病弱的氣息盡數散去,麵對蘇綰綰時的柔軟都消失無蹤,極具壓迫的氣息如巨石壓在一眾暗衛頭頂。

“白狼之事,為何不出麵?”

暗衛們戰戰兢兢,想蕭靖淵尚在雲南時,就送了一封密函,囑咐他們暗中保護王妃,處置打點妥當,今日仍是叫蕭長樂和蘇綰綰走了一遭險境。

“請王爺恕罪,街市之上人群眾,屬下們實在不好出麵,另外屬下們還發現巴查的白狼出了問題,實則是一群江湖人士做的鬼,我們派人四處追尋,發現動手之人是一個新崛起的江湖組織,名曰血月閣。”

蕭靖淵揚眉,身邊緊跟著的錦城搖頭:“塢祖堂如今還未尋得真麵目,這血月閣又是哪裏冒出來的,聞所未聞。”

“血月閣與塢祖堂一樣搶生意,怕是有人買通他們料理此事。可看他們行蹤對京城十分熟悉,比起是花錢做事,更像是某位權貴在背後操縱。”下屬又緊跟著說。

蕭靖淵指尖輕叩在桌案之上,問:“若血月閣和塢祖堂一般會做事,應當是休養生息,等到萬事俱備再打出名號,你們怎麽查到血月閣的?”

“血月閣屠殺官吏,京城四處的小鎮之上還有不少過路人去府衙投了密信,方才這麽快察覺到這個江湖組織的出現。”下屬說著,將一本收到密函的府衙名冊都交遞上去。

隻一眼,蕭靖淵的神色便奇怪起來,挑眉:“這行事風格,倒是像塢祖堂所為。”

塢祖堂殺人越貨,行事狠辣,唯有做事小心,且與各地官員打通關係方麵最為出色,隻怕是他們江湖上爭生意,才爆出血月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