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洛甜甜地一笑,還不忘加了把火。“我們是好——朋友!”
少女急紅了眼,一抬玉手就朝著秦安洛的臉上打去。
秦安洛可不是個肯吃虧的主,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將她推倒在地,女孩也沒想到有人敢對她動粗,一時之間愣住了。
秦安洛有心惡心她,衝著秦大說道:“秦哥哥,這個粗鄙的女子擾了我的雅興,我們去賞花去!”
馬成正喝著茶被嗆了一下,猛咳嗽;秦大比馬成鎮定得多,但手還是抖了一下。
秦大偷眼看了秦安洛一眼,後者正睜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自己,他不禁想到:這主膽子還真夠大的,什麽都敢說?他和馬成遲早會受她連累。
少女從地上爬了起來擋在秦大麵前說道:“不行,你不準去!”
秦安洛瞅準機會拉著絲蘿飛快地下了樓,還不忘向秦大揮著手,露出得逞的笑容
秦大衝著馬成喊道:“還不追!”
馬成站了起來,樓下傳來了“脫光光,脫光光”的喊聲。
馬成心中一顫,頓下了腳步,秦大怒道。“還不追,你要害死王爺和她嗎?”
馬成這才追了下去。
秦安洛拉著絲蘿跑進了一個小巷躲了起來,絲蘿喘著氣問道:“小姐,你是不是搞錯方向了,這是回王府的方向。”
秦安洛說道:“沒錯,我們回王府。”
絲蘿不明白的問道:“為什麽?”
她們好不容才逃離王府的。
秦安說道:“此刻馬成一定去朝城門口追去了!”
絲蘿探頭一看,隻見馬成壯實的身影真的往城門的方向奔去。“小姐,他真往城門去了。但是我們回王府的話,王爺知道我們……”
秦安洛信心十足地說道:“秦大應該不會把我們出來的事告訴齊景昱。”
絲蘿問道:“為什麽?”
秦安洛分析道:“他如果有心把我們交給武王,那麽一開始就不會把我們鉀去茶樓了,也不會把武王和武王妃的事告訴我們了。”
絲蘿越聽越糊塗。“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不是武王的人嗎?”
秦安洛搖搖頭,她也猜不透這個秦大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感覺他好像站在她這一邊,又好像沒站在她這一邊。
絲蘿又問。“既然秦將軍不會出賣我們,我們為什麽要跑?”
秦安洛說道:“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們是怎麽出來的。”
秦安洛和絲蘿回到院子中,抖掉身上的塵土,院門口便傳來了開鎖的聲音,緊接著齊總管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齊總管看到秦安洛驚訝地問道:“王妃,您這是做什麽去了?”
秦安洛不明所以地問道:“怎麽了?”
齊總管用眼神示意她看向自己的肩頭,秦安洛一看,肩上粘著幾根雜草。她一邊怕掉肩頭的雜草一邊“哈哈”笑道:“閑著也就是閑著,所以打掃了一下院子。齊總管,你來有什麽事?”
齊總管說道:“王爺請王妃去一趟清逸園。”
秦安洛皺了一下眉,絲蘿擋在了她的麵前。“不可以去!”
秦安洛推開了絲蘿,這去不去可由不得她倆決定。“走吧!”
齊總管說道:“王妃,您這身打扮要換換。”
秦安洛說道:“無妨,王爺眼中根本看不到我,他不會再意的。”
齊總管急道:“可是四王子來了!”
秦安洛又上上下下拍了拍,整了整衣服,道:“幹淨了,走吧!”
說著,率先往前走了,絲蘿跟在了她的身旁,但是被齊總管攔下了。秦安洛問道:“齊總管,這是做什麽?”
齊總管說道:“王爺,吩咐隻準王妃一個前去。”
絲蘿急著叫道:“小姐——”
秦安洛說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就在這裏等我。”
她知道齊景昱扣住絲蘿,就是為了留下一個人質,是應該為了警告她不準她亂說話,看來這個四王子讓他很緊張。
秦安洛走進清逸園就看到齊景昱身穿一套合身的深藍色便服和一位三十上下的男子站在院子中,男子的鼻子以下與齊景昱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齊總管口中的四王子——齊運澤了。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背著藥箱的老者。
齊運澤嘴角洋溢著一抹笑,但那笑容讓人感覺不到善意,反而有種惺惺作態地之感。
他作了揖,恭敬地說道:“侄兒運澤給十二皇嬸請安。十二皇嬸您這是去了哪?滿身都是土。”
齊景昱冷冷地看著她,用眼神警告著她不準亂說。
秦安洛自然不敢亂說,絲蘿的小命還在他手裏呢。但就這麽被齊景昱拿捏著,她心有不甘,唉聲歎氣地說道:“你皇嬸命苦,身子單薄,動不動就生病。大夫說要多動動,不能老躺著。所以你十二皇叔給了我一個新院子,讓我學著除草種花,好強健體魄。”
齊運澤給她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道:“母後的心思還真的跟皇叔皇嬸想一塊去了。瞧,母後讓本王子帶了太醫來給皇嬸請個平安脈。”
站在齊運澤身後的太醫立刻走了出來,畢恭畢敬地說道:“武王妃,請!”
齊景昱站在院子裏沒動,齊運澤尬尷地說道:“十二皇叔,不請到屋子裏坐坐?”
齊景昱淡淡地說道:“在這裏請脈也是一樣的。”
秦安洛知道屋子裏的是白澤月,但他卻有意藏起來,很怕她被別人知道。這白澤月到底是什麽身份?
齊景昱的眼神警告她“不要說不該說得事”,秦安洛想到絲蘿,還是配合地伸出了手臂。太醫拿出一塊手帕蓋在她的手腕上,然後伸出三根手指搭上她的脈門。不一會兒後,他躬身回道:“回十二王爺,四王子,王妃脈象平和,鳳體無大礙。老臣開些阿膠給王妃固本培元,不出數月定會有喜訊傳出。”
秦安洛是學醫術的,阿膠的作用她心裏明白,她也明白了齊運澤說的那句“母後的心思跟皇嬸想一塊去了”是什麽意思,那是在暗示她趕緊給齊景昱開枝散葉。
她的臉色不由得紅了,眼前浮現出芙蓉帳暖中的一幕,那實實在在的肌膚之親一下子淹沒了她的感官。
齊景昱問道:“太醫,既然請過脈了,王妃也需要休息了。”
話中趕人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齊運澤說道:“小侄這次除了來宣旨外,還帶了母後的口諭。”
齊景昱淡淡地問道:“皇後娘娘有什麽訓誡?”
齊運澤說道:“母後說:明兒在乾泰殿為十二皇叔凱旋設下了家宴,到時候請十二皇叔務必攜同皇嬸一同出席。”
齊景昱眸底閃現一抹譏笑,帶太醫來明麵上是請平安脈實則是讓他沒有借口不帶自己的王妃出席家宴罷了。“本王謹遵皇後聖諭。”
齊運澤說道:“那時辰不早了,小侄也該回皇宮複命去了,小侄告辭。”
秦安洛看著叔侄兩人暗地裏較著勁,道:“看來是宴無好宴!”
齊景昱雙眸中戾氣可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