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昱隻想打個盹,沒想到睜開眼睛已經是夜深人靜了,外麵的星光透過窗戶灑在室內,室內一片朦朧。
他眼神掃過窗前的案幾,看到案幾上的那個小瓷瓶,不禁想到了秦安洛,想到了那張虛弱的臉龐和那雙不服輸的大眼睛,不知道她的身體怎麽樣了?不知道她有沒有用膳?
他思&潮起伏再也睡意,翻身&下榻走出了書房。
屋外萬籟俱靜,隻有不遠處傳來微弱的蟲鳴聲,夜空中沒月色隻有閃爍的星光,雖然不明亮但也能照亮前路。
他本想著就這麽走走,好好掠掠白天發生的事情,但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冷香小築。
他為自己無意識下走來這裏感到生氣,正要轉身離開,發現冷香小築的門竟然上了鎖。
他眸子中蘊含著怒火,心裏勃然大怒,心裏咆哮著:這是誰幹的?
他走上前抓住鐵鎖催動內力直接拉斷了,這鎖本來就年久失修所以也很容易就斷開了。他推門而入,院子裏靜悄悄地,唯有那顆參天的桃木在微風吹動下搖曳著,好像在歡迎他的到來。
他緩步走進院子,發現秦安洛屋裏的窗戶半敞著。微風“沙沙”地吹響,窗戶“咳咳”的響著,他微微皺眉,心中埋怨著:絲蘿這奴婢是怎麽伺候主子的?也不怕主子受涼。
他走到窗邊正要伸手把窗掩上,聽到秦安洛輕聲“哼哼”。望裏一瞧,隻見她抱著被子,渾身打顫,滿臉痛苦。
他一撩袍子健碩的身子穿窗而入,兩三步就來到了床邊,伸手一探,秦安洛渾身冰冷,就宛如置身在冰窖之中。
齊景昱的手探在秦安洛的額頭上,熱源順著額頭傳至秦安洛的四肢百骸,她的身子順著熱源靠了過來。
齊景昱本想要推開她但卻又不忍,於是脫下外袍躺到了**。
秦安洛像八爪魚般纏住了他的身子,把他當成了一張大棉被般抱進了懷裏。
齊景昱沒有預想到情況是這樣的,他心裏已經後悔不已,但此時此景他不可能把喚絲蘿進來了。
他隻能認命的把那具不安分的小小的身子攬入懷中,拉起被子把兩人裹在裏麵,怕她受涼還要自己的袍子塞在她的背後。但要人命的是秦安洛像隻未斷奶的貓,腦袋一個勁地往他的懷中蹭著,嘴唇在他胸前尋找著最合適的位置,然後含&住衣服吮&吸著,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她是滿足了但這種甜美地折磨差點要了齊景昱的命,他是個年輕力壯地小夥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此刻溫香軟&玉在懷,能坐懷不亂已屬奇跡,還要忍受著懷中美人的不斷挑&逗,要不是他有著超強的意誌力,恐怕……
這要命的習慣真的要人命。
這樣的折磨讓齊景昱精疲力竭,本來他是準備等秦安洛體溫穩定了就走,他並不想讓她知道他來過,讓她有所誤會,但沒想到一個晚上沒合眼的他在臨近黎明時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秦安洛緩緩醒來,微一抬頭,就看到一雙密又卷翹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一張飽滿性感的嘴唇。
那是一張男性的臉。
她嚇得尖叫起來,下意思地抬腿將他踢下床去,抱著被子縮到了床尾,同時大叫起來。“絲蘿——絲蘿——”
絲蘿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手裏一邊穿著外衫一邊喊著:“小姐,小姐,出什麽事啦?”
絲蘿推開門看到黑著臉爬起來的齊景昱,她驚愕地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指著齊景昱尖叫道:“王爺,您怎麽在這?”
齊景昱已經恢複了鎮定,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淡定地問道:“本王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絲蘿和秦安洛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無言反駁。在名麵上齊景昱是秦安洛的夫君,夫妻共處乃天經地義之事。
絲蘿小聲說道:“那王爺您也不能,不能趁人之危啊!”
她看了一眼秦安洛,秦安洛趕緊把被子又拉高了一截,好像齊景昱真的對她做了什麽。
齊景昱再次黑下臉來。“本王是那種人嗎?昨晚本王看你渾身冰涼,怕你有不測就抱著你給你取暖罷了。”
“小姐——”絲蘿看向秦安洛,詢問她事實真相。
秦安洛仔細回想了一下,想不起來了,她偷偷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衣服完好看來他所言不虛。她不好意思地問道:“有沒有踹疼你?”
齊景昱沒好臉色給她看,指著那件被她裹著一起拉倒床裏的外套說道:“袍子!”
秦安洛拿起袍子討好地說道:“爺,讓臣妾伺候您更衣。”
齊景昱譏諷地說道:“本王可無福消受,說不定一會就要挨愛妃的拳頭了。”
他嘴上雖說得強硬但身體卻沒那麽抗拒,秦安洛立刻下了床狗腿地要為齊景昱穿上衣服,絲蘿看到齊景昱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片,驚訝地問道:“爺,您這衣服怎麽濕了?要不要換一件?”
齊景昱眼神怪異地瞟向秦安洛,道:“你問她?”
秦安洛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幹的傑作,她舔了舔唇,紅著臉垂下了頭去不敢做聲。
齊景昱繼續奚落著。“你家主子的習慣也真是特別,以後可真要多備上幾套衣服才行。”
秦安洛地頭垂得更低了,要是地上有個地洞她肯定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絲蘿機靈地說道:“昨天張小玉落了套爺的褻&衣在這裏,奴婢這就去拿來。”
說著走了出去一會兒拿著一件幹淨的褻&衣走了進來。
絲蘿伸手正要為齊景昱換衣被齊景昱阻止了,他用眼神示意她出去。絲蘿看看秦安洛又看看齊景昱,這是她們夫妻間的事情,好像沒什麽能讓她插手的。
她把褻&衣交給了小姐快速地離開了。
齊景昱大方地在秦安洛身前一站,揶揄地說道:“怎麽不動手了?”
秦安洛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此刻也不是退縮的時候,她努了努嘴,動手解開了齊景昱的褻&衣,露出了精壯的小麥色身子。
齊景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顯壯的類型,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地鼓起,線條完美,身材比例也是無以比擬,寬肩、細腰、再加一雙大長腿,完美的比例,渾身散發著男性地陽剛之美。
身上密布著縱橫&交錯的傷疤,每條傷疤都代表著他一次次地浴血奮戰,一次次地從死神手中掙脫。
秦安洛心疼地用指尖扶著疤說道:“你也是艱難地活著!”
那溫柔地口吻,輕柔地觸碰,讓齊景昱的臉色為一變,同時也喚醒了昨晚被甜蜜折磨的記憶,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胸口也極速地起伏起來。
齊景昱拽緊雙手,極力的克製自己,他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秦安洛問道:“用藥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