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洛有些興奮,絲蘿回來了,她手上有了很多對付人的“小家夥”,她倒是很想看看誰要找她玩。“人家這麽誠意地邀請我們,我們不去太失禮了,我這就去寫回帖。”

齊景昱瞧著她一臉的興奮,那模樣並不是去賀壽的倒是更像去砸場子的,他太陽穴“突突”的跳。“這件事本王還需要跟秦大他們合計一下。本王先去看看澤月,你先換身衣裳,本王一會兒就同你去藥鋪。”

秦安洛不好意思起來。“我,我最近胖了,以前的衣裳都穿不了。對了,最近有沒有人給我送衣裳來?”

齊景昱想到她昨晚風卷殘雲的吃相,忍不住輕笑一聲,道:“你在這麽吃下去,很快就要重新做衣裳了。”

秦安洛被他數落的小臉發燙,齊景昱說道:“你要的藥材和衣裳,本王一會讓齊總管給你送來。”

說完,越過她離開了院子。

確認齊景昱走遠後,秦安洛迫不及待地問絲蘿。“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啦?”

絲蘿眼睛一紅,眼淚在眼眶中轉了起來。“奴婢是在半路上遇到喬大哥的,喬大哥知道你出了事,所以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

秦安洛的心開始往下沉。“出什麽事了?”

絲蘿抹了一下眼淚,道:“小姐,你還是問喬木哥吧!”

秦安洛問道:“他人呢?”

絲蘿走到院子裏,她打了個呼哨,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院子裏。是個穿著青山短掛的年輕人,一對粗黑的一字眉,長得虎頭虎腦,十分敦實。三月天雖然天氣回暖但還是冰涼,但他卻敞開著衣襟一點都不覺得冷。

兩人走進屋內,喬木便跪了下來。秦安洛焦急地問道:“是師父出事了?”

喬木是個不善言辭的漢子,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秦安洛怒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惜字如金。”

喬木木訥地說道:“奴才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出事了?隻是他不見了。”

秦安洛安著性子,道:“怎麽回事?”

喬木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那天我跟平常一樣上山去打野味回來給主人做飯,但是等我回來的時候主人已經不再藥廬了。我找遍了整個藥廬都沒有找到主人,屋子裏散落了一地的醫書和被撕毀的手劄。”

絲蘿眼淚汪汪地看著秦安洛道:“小姐,你說是不是有人尋仇?”

秦安洛斬釘截鐵地回道:“怎麽可能?黑白兩道誰會得罪一代神醫,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求師父,絕不可能是尋仇。再說了以師父的能力,尋仇的人不當場都被他給秒殺了。藥田呢,藥田被毀了嗎?武王妃呢?”

喬木說道:“藥田沒有被破壞,武王妃也不見了!”

秦安洛說道:“撕毀的隻有手劄嗎?”

喬木回憶了一下,道:“是的。”

秦安洛得出了結論。“師父應該是帶著武王妃走了。”

絲蘿擦幹了眼淚,道:“為什麽?”

秦安洛說道:“師父從王府帶走武王妃的時候是不是很有自信?”

絲蘿回憶著。“主人是好像找到了突破點,當時他說很快就會來接我們出府的,叫我無論如何都要安撫住你。”

提起這件事秦安洛心裏就鬧得慌,忍不住瞪了絲蘿一眼,絲蘿愧疚地垂下了頭。“那麽回到藥廬後他肯定是發現事情沒他想的那麽簡單,他無法攻破那個難題,所以一怒之下撕毀了自己多年來的行醫手劄。所以你回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地的狼藉。”

喬木和絲蘿也同意了這個觀點,喬木問道:“但是主人去了哪?”

秦安洛說道:“天涯海角,隻要他覺得有地方能突破瓶頸都有可能去!”

絲蘿點頭。“那,我們要去找主人嗎?”

秦安洛說道:“現在隻有他找得到我們,我們不一定找得到他。等吧!”

喬木和絲蘿同時點頭。

秦安洛問道:“喬木,武王妃怎麽樣呢?”

喬木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奴才也不知道,她變得很奇怪。”

秦安洛感興趣地問道:“怎麽個奇怪法?”

喬木說道:“她越來越怕光,而且還嗜血,主人起先很高興但後來神情就越來越凝重。我最後一次看到武王妃的時候主人把她關在了地窖裏。”

秦安洛皺起眉頭思索著。

絲蘿好奇地問道:“小姐,這是什麽病?”

秦安洛也搖著頭,在她十七年的生命裏她也沒有見到了這樣的病症。

喬木忽然往門口走了幾步,道:“小姐,有人來了。”

秦安洛做了一個退下的手勢,喬木身影一動消失在了屋子裏。

絲蘿驕傲地說道:“有喬大哥保護我們,連武王都不用怕了。”

秦安洛打趣道:“是啊,你的喬大哥最威武了。”

絲蘿羞紅了臉,道:“小姐,你不要取笑奴婢了!”

秦安洛忽然一拍大腿,道:“我要得東西都給我帶來了嗎?”

絲蘿說道:“喬大哥怕又會有人來破壞藥廬,所以把所有好東西都帶來了。”

秦安洛稱讚了一句。“好樣的。”

兩人說笑間,齊總管帶著幾個小廝把衣服和藥材送了進來。

齊總管問道:“王爺,這些藥材放在哪裏?”

秦安洛說道:“就先擱在前廳吧!”

齊總管指揮著小廝們把藥材搬了進來,道:“王妃,您現在掌管中饋,什麽時候跟張嬤嬤把賬目對一下?”

秦安洛並不想掌管中饋,她最討厭那些數字了。絲蘿吃驚地問道:“王爺,把整個王府都讓你掌管了啊?”

“哎!”秦安洛歎了口氣道,“齊總管,你幫我看著點,一切都照舊吧。”

齊總管回道:“是!”

秦安洛想到了什麽問道:“齊總管,王府是不是很困難?”

齊總管略微思考了一下,道:“雖然皇上對王爺盛寵不斷,但是那都是一些虛名,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賞賜,整個王府的開銷也就靠王爺每年的五千兩俸祿。”

秦安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我一下子不就……”

齊總管點了點頭。

秦安洛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

齊總管退下後,絲蘿看透了自家小姐的想法。“小姐,你不會是想倒貼吧?”

秦安洛一甩頭,道:“小姐是那種人嗎?更衣!”

絲蘿小聲的咕噥著。“小姐就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