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提他,他用他的,我吃我的。給我煮就好了,我怎麽還有點飽飽的,我去轉轉,一會就會吃得多一些。“他在二樓,我就在一樓轉。

夕陽的光華照得薔薇花極是漂亮,但是我現在不喜歡吧這些花剪下來插著了。輕輕地走道大廳的靠近糊的一邊,伸手將附近的蓮花折了下來。

還是微微刺手,湊近鼻間,深深地一聞,沁香之氣,清新靈明啊。

露出笑容軟軟地說:“孩子,這就叫做蓮花,也叫荷花,還有芙蕖蓮花、芙蕖、菡萏、芙蓉、水芙蓉、草芙蓉、君子花,名字挺多的吧,等你明天會看的時候,就會看道娘說的花了,特別的清香。荷葉是圓圓的,要事下雨的時候,沾上雨滴,像是珠子一樣的漂亮,圓潤晶瑩滾來滾去的。”

將花插在花瓶中,走遠些看,問一邊的宮女:“會不會很怪啊?”

“不會,很漂亮。”

我歪頭看了看,笑道:“挺怪的,怎麽看都是孤單一朵開在那裏。”

“昭儀娘娘喜歡看蓮花,奴婢去外麵采多些回來。”

搖搖頭:“不要了,這麽好看的花,要長在他該長的地方才發了,我貪心,折下來聞聞這香氣。要是到冷秋的時候才漂亮,滿湖都是飄落的花瓣,最後的殘香,特別的濃。”

聽到有腳步聲往這下麵走來,我又轉身出去,看看之桃的麵煮得怎麽樣了,這麽久,應該煮好了吧。

還沒有出去,之桃就端著大碗進來了。

我快樂地又回到桌邊,端正地坐了上去,等著吃麵。

想吃就吃,從來不管什麽時辰,也不一定要好的。

聞著濃鬱的香氣:“好香啊。”五顏六色的麵,真是有些奇怪。

用筷子攪攪,挑這青菜吃,再咬著麵條,慢慢的嚼著。

他坐在我對麵,宮女都識趣地退下去。

碗往前移一些,吃麵的速度變得快一些。

“薔薔,我真用心喜歡你的,不要對朕這樣可好,你打朕,你罵朕,你叫出來啊,薔薔。”他忽然就冒出了這句話,讓我沒有心理準備。

湯有些燙,嗆到了我。

輕咳著,端著水就灌,他走到我背後,順著我的背:“慢慢吃,別急。”

“謝謝。”我淡漠地說,埋頭又是吃麵。

其實我很飽,每次都是下意識地吃些東西,就吃不下了。但是我要我吃好多,吞得都有些辛苦。

他移走了碗,無力地道:“薔薔,別這樣。”

別這樣,要怎麽樣。

我站了起來,冷然地看著他:“今天晚上,你還要在我房裏睡嗎?”

如果他在,我會走遠,隨便找間房間過一夜。

他苦笑地搖頭,站起來,有些落寞地說:“無論怎麽做,你都不會原諒了,是嗎?”

“別費心思了。”依然還是這句話。

“可是還是愛你,無論如何,記住這句話,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似是自嘲吧。我狼狽地逃開,急匆匆地上了樓閣。

他帶著他的歎息,他的愁惱出了薔薇宮。

我開始暗暗地觀察起之桃來了,這個跟了我好幾年,又進宮陪著我的人。

我很信任她,什麽事都會交給她去做。

她為我哭的那時候去,我就覺得,她是一個善良而又有仁心的人。

也就是那時候去,才會產生一些感情,不會覺得她隻是一個下人而已。

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是之桃陪著我的,我很信任她,總是之桃之桃的叫,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幾乎就仰賴的是她給我一點真情的存在。

她給我下的,是什麽樣的東西啊。

不能找九哥,我能找誰呢?對了,找無垠,無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是不講究這些會不會有什麽後果的,無垠跟宮裏的人,都不樣的,看看無垠有沒有辦法驗出來。

當身邊的人,很信任的人,都懷疑之後。

所有的一切,都會敏感起來,而且覺得,處處陌生。

我歎息著,不知為什麽把自己逼到了這樣的境界裏。

依然還是笑,還是無聊地打發時間。

會把煮的熱粥,吹涼了,小口小口的吃下。卻尖起耳朵來聽有沒人悄悄地說些什麽,我像一隻受傷的狼,四處都是樹,一個不小心,還會刺得血淋淋的。

他有二天沒有來了,我二天都在觀察著之桃。

在衣食中,沒見她做什麽手腳,這些,都是由宮女去做的。

那就隻有水,為什麽要在水裏下我就不太清楚了,確切來說,我什麽都可以不吃,我就不能喝水。

她的藥,是哪裏來的,是為什麽?一千一萬個問題,在我的腦中,轉了又轉,沒把我自己轉糊塗。

沒有看到她與任何人接觸,但是這藥,我一定要弄清楚的。

怎麽可以這樣子對我呢?太殘忍了。

她不是知道,我對這個孩子寄了多大的希望啊,放棄全部的寵愛,一點也不會後悔,放棄錦衣玉食,一點也不留戀。我都不太愛吃肉的,可是為了孩子,我吃很多,管它好不好吃,油不油。還有我要是能呆,我可以在房裏窩一天,可是要多走動,我就不停地在宮裏走,樓下走完了,走樓上的長廊,轉了一圈又一圈,轉得別人眼煩了,我又在房間裏轉,拿著書,念啊念。

很早的時候,我就站在窗邊等著,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頓時,呼吸也急促了起來,赤腳有些冷,有些緊張,從那細縫中往外看。

她停頓了一會,我看到她又將水放在玉台邊,然後還是倒入一些白色的粉末,搖了搖。

我歎息,走到**,躺下睜開眼靜悄悄地等著。

她輕輕地推開門,將水放在桌上,然後又無聲無息地出去。

我掀開被子,跟了出去。

走到大廳,宮女迎了上來:“昭儀娘娘是否要用點東西?”

我輕描淡寫地說;“之桃呢?”

“之桃姐姐在膳房裏。”

“你叫她去給我采點荷花的露水。”

“是,昭儀娘娘。”一個宮女趕緊去。

我往一側走去,宮女了解我不喜讓人跟著。我走到膳房後麵,看到之桃將那紙塞到了灶下,還沒有來得及燒,宮水就進來了,之桃有點慌張地問:“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