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一般是風馳電掣,但是圍著一群粉紫嫣紅,倒是別開生麵。

我也去挑馬,公公給我挑了一匹雪白的小馬,看起來,甚是溫順。

許久不曾騎過了,一踏還踏不上去。

一個公公趕緊跪下,讓我踩他的背。

司棋笑著叫:“青薔,踩啊。”

搖搖頭笑,還是踩著馬鐙上去了,坐正了,朝她招招手:“怎麽樣。”

“好啊,快點騎啊。”她羨慕地大聲叫著。

如不是大著肚子,想必她也想試試吧。

拿了鞭子,小心地趕著,慢慢小跑起來,有點趕緊,許久都沒有騎過了。

一個公公騎著馬,慢吞吞地跟著我。

一步一搖,一風景。無需太過於燥急了,我可不敢跑得急了。

“青薔,你傷都好了嗎?”有些著急的聲音從後麵喊著,馬蹄聲急急而上。

我回頭一笑:“九哥,好了。”

“別騎這麽快。”他追了上來。

還以為,九哥都不會見我了,以往這樣的場合,我都不來,他沒有想到我今天會來吧。一時之間,看到我騎馬又焦急了起來。

他在馬上,還是那麽的好看,英姿勃發。

我露齒一笑:“九哥,現在都是走的了,再慢點啊,大概是我下來拉著它走了。”

看著他擔憂地看著我的腰部,我空出一隻手拍拍腰側:“你看,全好了。”

他放鬆地笑:“這就好,還是得小心,一旦有什麽撕裂,非痛的你流淚不可。”

走了好一會,我問他:“九哥,你最經都在忙些什麽呢?”

“倒也沒有什麽,逍遙著在外麵。”他馬拉得緊,慢慢地走著。

我挑挑眉:“是嗎?沒查長針,沒去沒日沒夜的學武?”才怪,九哥那天讓黑衣人打得大敗,他會再去學些新東西的。”

九哥一笑:“厲害的小丫頭。”

“九哥很少進宮,現在進來,想必是有事你才進來的。我猜,偷畫的人,還會再來。而且就過二天,太後的壽宴之上,而你,是想來布置一番,好抓到。”

他歎息地笑:“對。九哥倒也是這麽想的。這一次,非抓住他不可。武功看來是勝不得,以人多攻之,唯恐又傷了宮中的人,九哥倒是有個法子,可以順利的將他抓到而且不費什麽功夫。”

這麽好的事,就隻有使巧了:“下毒嗎?迷藥嗎?”

九哥搖頭,“不入流,這般的高手,用這些是沒有用的。行走江湖,他們早有防範。用五行之術,困在五行中,擒就易也。”

我怎麽沒有想到啊,讚賞地點頭:“對啊,九哥,是否要我幫忙。”

“就是找你,你倒以為,九哥會那些東西。”他跳下馬,走到我的馬錢:“下來,九哥給你畫個圖看看。”

自然地抓著我的手,讓我小心地下馬,走到那樹下。

他用樹枝在地上畫著:“這是建章宮,畫,依舊還是放在這裏。壽宴就在明光宮,離得比較遠,這樣可以少誤傷人,他盜了畫,勢必從這裏出去,隻有這裏,才是守衛鬆一些,別處,可不是易。一般盜賊,寧願辛苦些,也不願意正麵去起衝突。”

我想了想那裏的地圖,在一個點中圈起來,“九哥,就在這裏布下五行之術,這是一片樹林,引他到這邊,然後在林中,布置下來,他不會笨得飛身在樹上麵,這樣就會暴露目標,弓箭手極易在上空就解決他。”

人在空中,自然就少了些優勢。

就是皇宮,要不然的話,林木削去一半,就不怕有什麽問題了。

五行之術,講究在地上布置,可是人是聰明的,不一定要從哪裏走出去,林中多有喬木,一往上飛,就難以控製。

“為何要在林子裏,在平地上,不是讓他更難逃嗎?”九哥畫了一個點,在林子旁邊。

我搖頭:“那不行,九哥。你想,太後的壽宴,來來往往的人,那麽多,而且宮外還會有人進來。要是誤傷了,怎麽辦。人一旦急起來,那可是沒有理智可言的,抓到一個人,就當是一個人質。”到時人家可又得拿他的把柄,說他的不是。

難道九哥上過一次當,還學不乖這些啊。

他輕笑:“青薔還是這般的善良,就依你,在林子裏布陣。”

“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動手,不用再叫人幫忙了。”自己慢慢做。

他定定地看著我,眼中有些痛惜:“這麽無聊嗎?”

吐吐舌頭:“這也讓你看出來了。宮裏頭嗎,就是這樣子,吃飽了出來打混一下,無所事事,讓我忙一些也好啊,以前我們還不是一起布個陣,抓兔子。”有些好笑,搞了大半天,就是想抓住那些狡猾的兔子。

他表情柔和下來:“九哥尋到一些書,到時讓你看看。”

“有關於什麽的?”

他輕聲地說:“龍族。”

“龍族。”我微揚起聲,看看四周,又小聲地問:“九哥,是不是關於那寶藏的龍族啊。”

他點點頭,輕笑道:“正是啊。”

“好啊好啊,說到錢,我還蠻有興趣的。”不知看書,能否看到一些秘密:“九哥真厲害,這些書也給你找得到。”

九哥看著遠處,輕淡地說:“等這些事都過去之後,九哥還想到邊關去。”

“好啊。”我答得輕快:“好男兒誌在四方,不過九哥回來的時候,可得給我帶個九嫂嫂回來。”

他苦澀地一笑:“你九哥我是沒有根的人,怎麽去娶?”

拍拍他的肩,站了起來:“柳樹也沒有根啊,一插,還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哪裏落地,哪裏就是根啊。

端看他有沒有心而已,想有個人照顧著九哥吧。有人在他的身邊說說話也是好的。

不想讓他心裏沉重,我邊走邊問:“九哥,你查長針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是江湖中人所用的,隻是,無處可查,無相之朝,根本就沒有人見過。”

“莫不是歐文腦子裏生出來的,別查了,查出來又能怎麽樣呢?要是你心裏不解恨啊,把那偷畫的人抓了,暗裏踢斷他二根骨頭。”查出來,隻會讓我心裏難受一些。想到那狠毒的娘,就把我扔在妓院的門口,怎麽想,怎麽心裏都會鬱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