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狂野了。”他輕吻我的耳側:“別動。”
身子貼著身子,說不出來的一種膩感,我不太喜歡。但是我是他的妃子,也不能拒絕他。
累得我閉著眼,無力地躺著。
他輕吻著我的耳垂,柔聲地說:“你身子放好,倒是朕忍不住了,朕喜歡你,總覺得,要不夠你,一再的貪求,倒把你給累壞了。”
“睡吧。”我迷糊地叫。
臨近天亮之時,他又鬧著,在我的身上,不停的吮吻,咬著頸側:“小心些,不能累著了。五行之術可是極傷腦子的。”
“好。”回答得有些歎息。
他有時候,很孩子氣。之桃看著我頸間的紅痕,就一直羞紅了臉。
照照鏡子,有些無奈,叫之桃取來白玉膏,塗了上去,再輕揉一會。
跑了個暖水澡,把自己洗得幹淨,還上些白玉膏,那吻痕,已是淡淡的了。
坐在廊間擦著發,看著九哥進來,站起來叫:“九哥,我在這。”
他上來,看著不遠處一桌的餐點:“還沒有用早膳嗎?”
“吃了,特意給你留的。九哥,你隨意用一些,我去梳梳發就可以走了。”
“別急,擦幹先。”他伸出手想給我擦發絲,伸到一半,又縮回去。
有些幹笑,然後說:“帶來了幾本書。”
我芊芊一笑:“謝謝九哥。”
還帶著花香的發,垂了我滿身,我輕道:“九哥,昨天晚上,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在林子的上方,用鐵網封住,讓盜賊,連飛都飛不上去。”
他點頭,吃著煎餃:“倒是好,不過功力深厚的人,沒有什麽用。撒上些軟肋粉上去,比較好些。”
我笑出聲:“九哥,我們會不會太狠啊。”
九哥半眯起眼,露出淩厲的冷意:“何狠之有,他傷你,可又曾手下留情半分。”
倒也是,要談狠,應該還比不上那個人。用劍尖來點九哥的穴道,就是解穴的時候,也不知會痛成什麽樣子。
想想就可怕啊,盜的是假畫,胤灝倒是狠心。假畫也讓人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都會,他似乎在引誘著什麽人一樣。
我給他抓賊,他應該高興的。這一次,一定會抓住。
期盼著那天晚上能早點來,可是又怕那天來得太早,那麽,分別就是眼前的事了。
沒有梳中的鬢發,很隨意的前麵半梳,用絲帶束之,沒有什麽樣珠釵,披散的長發很隨意地在後麵攏著,低低地用絲繩綁著。
二串原木的長長耳墜,一身素淡的白衣,顯得更是嬌弱幾分一樣。淡淡的容顏終,帶著一種淺淺的甜美之意。五官皆都小小,唯獨眼眸,清然有神,柔和淡若,倒是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可以這樣美。
之桃小聲的說:“小姐,這樣梳頭發胤灝嗎,好像是慵散之婦人般。”
“沒有什麽啊,這樣就好。”長發還能遮些吻痕。
想到那天那人對宮中的地形那般的熟,誰知道他是否潛伏在宮中來來往往的人中。
不會隻看一個地方的地形,建章宮的周圍,都四處看看。
暗暗記理林子裏的高低起伏地形,我發現,比想象中的要難啊。
“九哥,要是我們在這裏擺弄五行,如果侍衛中,有人透進去,那麽這就會失敗,要是陷入了別的人,就更不好。”我與九哥在這裏,必定是有人發現的。
建章宮的侍衛太多了,多得讓我歎息啊。不讓人注意也不成。
我不能來親自擺弄,九哥也不行。
我與他的身份,都會讓人時時監視著。
想了大半天,九哥說:“讓人擺好了,薔兒你先把地形看熟了,然後回去畫出來。不急,每天這裏的侍衛很多,每天讓人來擺弄一些。等到十五那天晚上,多些人,一下就可以完成了。”
“要是十五那天,他不來呢?”
九哥自信地說:“看著吧,一定會來。一般都會三更之後行事,但是有過一次盜畫,他定知三更之後,巡邏更嚴密。在宴會開始的時候,大多的人,還是會到宴會那邊去,這就是一個好時機了。”
見我垂下臉,他拍拍我的肩笑:“倒也好,空出時間,九哥陪薔兒多玩幾天。”
“真的。”我眼中的黯淡又亮了起來。
他點頭笑:“這當然是真的啦,要是能出宮,就好,這九月四處的野果子,可多了。”
他一說,我又開始想更多了。
得磨著胤灝,讓他給我一天的時間出宮。
我認真地在書記裏畫著圖,地形是可以克製,不過監工著,怕他們不太會,到時就功虧一簣。
胤灝進來,愉悅地說:“朕還倒以為,你連飯也不回來吃了,沒想到這般的乖。”
我朝他一笑:“那邊,似乎有些困難,要是讓人知道,那不是白擺弄了。”人太多了,安知他是否潛伏著呢。讓人看見了,誰會自投羅網啊。
“叫你別費心思了,你又不聽。”他微微地斥責著我。
我淡然地一笑:“我不去那裏費心思,畫出圖給他們就成。”
似乎覺得我的話,說錯了一樣。他正細細地看著我,我抬頭瞧他:“你看什麽?”
手指輕撫我的臉:“騰怎麽沒有發現,你這般樣子,越發的漂亮。珠釵錦衣,綢緞綾羅,倒是將你的這份清妍之美,給壓下下去了。”
我笑笑,親熱地抬頭,在他的下巴上輕吻二下。
他點點我的額,滿眼的興奮:“是否又有所求?”
嘿,他真的厲害。
“出宮一天。”伸出一根指頭。
他壓了下去:“想都別想。”轉過來,坐在大椅子上,看我畫的圖。提醒著說:“朕讓你去擺弄這些,已是想讓你開心了。”
一天也不肯,好小氣啊。
我真的想出宮去玩一天啊。“皇上。”
“我不要跟朕說話,朕不會讓你說服的。”他起來:“朕得到正清宮裏處理政務去了,午膳吃多些。”
還真是的,不肯答應,這樣就逃走啊。
不過,他這般強硬,不必和他硬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