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梨花帶雨,可憐的楚楚模樣讓齊寒亦看來極為做作,不由升起幾分厭惡,狠狠的推開她的身子,“我做不到。”扭過頭不再看她那模樣。
錦欣含淚,纖細的肩膀猛然一顫,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眼淚還是滑過臉頰,她深吸一口氣不做聲的出了書房,心裏五味雜陳。貼身婢女看到自己家主子這樣,頓時慌了手腳,不過在主子的冷眸下,她隻是默默的跟在身後。
回到自己的房間,錦欣很快抹了淚水,“既然他敢說出這樣的話,那也別怪我用手段。一個男人兩三年不碰女子,我不信他沾了欲情散還能如此隱忍。”覺得此法不錯,她便吩咐苗月,“今晚你主動去找王爺,就說我今日受了打擊,身子不適躺在**雙目無神。你可知道怎麽說吧。”
“奴婢曉得。”輕輕應下,苗月擔心道,“主子,王爺要是生氣了該如何,我們用這種手段實在是……”
錦欣冷笑一聲:“無妨,齊寒城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既然動了我的身子就不會狠心置我於不顧的,要不然也不會隱忍三年不會和我和離。一個的性子也可是是別人用來利用的。”
門外的一名婢女細細聽下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出了院落。
夜色逐漸降臨,西邊的太陽消失了身影。院落裏越發靜下來,苗月正在門口來回走著,糾結著用什麽言辭去前院,想好之後腳剛踏出院門就看到夜色中齊寒城麵色溫和走來,苗月忙心中一鬆,退到一邊,“奴婢參見王爺。”
“王妃可是在屋內?”齊寒城隻是向往常一樣隨意問問,說著已經踏進了屋中,屋內的右邊內室裏躺在**的錦欣臉上略顯憔悴,他大步走過來坐到床邊握住她的手,“手怎麽這麽涼,苗月,你家主子可用了晚膳?”
“回王爺的話,主子……主子說吃不下,讓撤下去了。”苗月低著頭。
“你去吩咐廚房做一碗銀耳蓮子粥。”吩咐後,回過頭來看著錦欣,“我上午說的話的確有些重了,你不要往心裏去。這幾日,我抽空多陪陪你。你不是喜歡騎馬麽,明日你身子要是好些,我便帶你出去。”
躺著的錦欣聽著一番話又是驚又是喜的,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眼裏湧上淚水,緊緊握著他的手掌,“王爺……臣妾真的不奢求什麽,這樣便好了。”
兩人說話之際,苗月已經端著熱粥來了。齊寒城嘴角笑意不落親手接過瓷碗,親自一勺勺的喂著錦欣,站在一邊的苗月一臉欣慰。錦欣用粥後,臉色明顯好了很多,齊寒城閑著無事就躺在軟榻上看起了書。
到了入睡時分,錦欣下床了給苗月使個眼色,自己含笑過來侍候齊寒城更衣,齊寒城背對著她,眼神不離苗月的動作,清眸裏閃過冰冷至極的寒光,等身上僅剩褻衣後,他轉身朝著錦欣笑笑,“歇息吧。”
錦欣宛若一笑,上床後躺倒內側,等齊寒城也上來後,她給兩人蓋好被子,主動攀上他的腰,身子朝著他懷裏拱了拱。她進府雖是帶著目的,但是對於齊寒城她還是很喜歡的,哪個女子能不喜歡這樣文雅如玉的男子。
苗月熄了燭火,獨自退下去關好房門,屋內唯有內間一處燃著香料,似有若無的彌漫開來,很是好聞。齊寒城能夠漸漸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異樣,黑暗中聽著錦欣一淺一深的呼吸,他嘴角一沉。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裝作睡著的錦欣手心都出了汗,可就是不見身邊的人有任何反應,不覺心裏有些著急,可是她又不能主動,隻好忍著酸痛的身子僵硬的等著,過來許久,在她快要閉上沉重的雙眼時,齊寒城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嘴唇張了張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是直接扯掉了她的褻衣。
錦欣終於如願以償,一夜承歡,得到了齊寒城的寵愛。黎明時分天色微微泛出魚肚白色後,錦欣睡著翻滾過身子就感覺身邊空了,她忙用手摸了摸,倏地睜開眼睛,要不是身上的酸痛感和一些印記,她還以為是一場夢呢。
門外聽見端著熱水進來的苗月嘴角是掩飾不住的興奮,進來看見起來的主子,她上前來,“恭喜主子,終於如願以償。怕是不久這王府就要熱鬧了。”羞著臉給錦欣穿戴好,“王爺上早朝之前特意吩咐要廚房多做幾樣補身子的膳食。”
錦欣臉上的柔意被冷笑取代,瞪了苗月一眼,“在外人麵前切不可多嘴。”目光又放到焚香上,“那焚香趕緊找個地方埋了,不可讓人瞧見。”
明亦王府君亦苑內樹葉隨著暖風刷刷的響著,單春在**滾了幾滾,還是舍不得起來,可是想到齊寒亦昨夜答應今日要帶她出去玩的事情,她還是一個激靈自己穿好衣服下了床,係好腰間的絲帶,單雪推門而入,戳戳她腦袋:
“你是愈發懶了,快洗漱一下,王爺應該快要回來了。”
單春鼓了鼓腮子,撒嬌道,“我累嘛,多睡一會也沒有關係的。”
“好了好了。快去吧,這裏我來收拾。”單雪不耐煩的揮揮手,笑嘻嘻的把她推了出去,儼然是受不了單春這幅撒嬌耍賴的模樣。
單春麵目含春的回了自己房間洗漱了一番,然後就出來去準備早膳,就聽齊寒亦沉穩的腳步聲漸近,她忙低下頭岸邊身子縮到不起眼的地方,好一會悄無聲息的退出去。齊寒亦豈能沒有看到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剛起來,嗯?!”
“啊?嗯……是剛起來。王爺也不是剛回來嘛。”單春咧嘴笑的無辜,歪著頭看到他彎著的嘴角,“王爺今日心情似乎很好。”
“想去哪玩?”齊寒亦俊臉上冷硬全部褪去,把玩著她的手指饒有興趣的問著。
“青樓!”單春眼睛一亮,高興地蹦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青樓情有獨鍾,反正每次都想去看看……看看美人,想著就搓搓手掌迫不及待的樣子。
可是齊寒亦聞言後臉色陰沉下來,把她抱到自己身邊,“不許。那種地方豈是你能去的。以後不準有這個念頭,知道了麽?!”見她嘟著嘴不肯回答,齊寒亦在她誘人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又問了一遍,“聽見沒有!”
單春揪著臉,“痛死了……知道了,知道了。”她扭著身子不情願的應下。
齊寒亦才略微滿意的點點頭,“單雨,備膳。”
用過早膳後齊寒亦在書房裏處理了一些事情才帶著單春出了王府,隨行的隻有單風和單雨。兩人都穿的是簡單的便服,即使這樣也擋不住齊寒亦那貴氣霸道的氣息,把單春半摟在懷裏,羨煞了街上的眾女子。
單春走了一截抬眸看著他,“我們去尋些好玩的行不行,這裏都無聊死了。這都城不能騎馬麽,我想去騎馬。”她都好久不曾騎馬過了,總覺得生疏了很多,這幾年一直窩在王府裏都身子都快發黴了。
說起騎馬,齊寒亦不覺想到了當年秋獵之時她閉目張開雙臂的模樣,就順了她的意,“好,那就去南郊騎馬。”於是帶著她一路出了南城門,走了片刻就到了南郊,這裏單春記可是記得很清楚,她當初剛回來時就由齊寒城帶著過來。
四周是茂密的叢林,中間是一大片適合騎馬的草地,空地邊上正好是樹蔭處,地上坐著不上由都城過來的男男女女,互相在一起說笑,還有的騎著馬遊**著,好是悠閑。單風出來時就備好了馬匹,四人翻身上馬。
單春明亮的眸子裏滿是孩子氣,如今她亦是二十的年紀,卻還是一副傻傻的孩子樣,“王爺,我們不能就在這裏騎馬吧,多無趣呢。”
齊寒亦聞言眯著眼掃視了一圈,目光定到不遠處的山上,“本王帶你去山上。”拉緊韁繩朝著林子而去,單春並肩隨行,齊寒亦扭頭看了她一眼不料目光一閃,“今日出來的不止我們。”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單春豈能沒有聽出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齊寒城與錦欣騎著馬在一起,隻是淡淡瞥了一眼,“王爺能出來,為何別人不能出來玩。”不顧齊寒亦的黑著臉,單春“駕”的一聲,雙腿夾/緊,騎著馬奔跑了起來。
馬匹不知疲倦的往山上而去,幸是這座山不是很陡峭,馬匹應付的很自如。兩人迎風而上,單春開心的笑出聲來,向齊寒亦揮舞著手臂,“王爺,如果一直是這般,我就滿足了。可是我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已經五年了……做了五年的夢還沒有醒過來,也不願意醒過來。”語氣裏絲毫沒有一點傷感的意味,反而都是癡戀。
齊寒亦一直沉默著不說話,他斂下眼裏不知名的情緒,跟在她身後看著單春的一怒一笑,就覺得足夠了。黑眸裏有倒映出那纖瘦身影張開雙臂飛翔的樣子,他眸光一閃,身一躍而起落到單春身後,緊緊抱住她的身子,“這不是夢。”
身後跟著的單風和單雨對視一眼,識趣的放緩速度與前麵的兩人距離拉遠。
“王爺,你何時才能奪得皇位了。怎麽感覺你都一點不著急的,我都替你著急了。”單春也毫不忌諱,明目張膽的問著足以夠砍頭的問題。
“皇上不急太監急。”齊寒亦隻是敷衍了一句,不過收緊自己的手臂,“如今都是本王的人了,你還要想走麽?一點都不留戀本王,本王可是沒有見過你這麽沒心沒肺的女人。”
單春低下頭,咬著泛白的嘴唇,“我……這一切和我想要的不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那般心甘情願的淪陷下去,甚至獻身失心她都還是這般享受。這時她才感受到莫溪姐姐那般愛著寒城哥哥的感覺,雖然莫溪姐姐不如自己這般,但是自己這樣又何嚐比莫溪姐姐好。隻是個王爺的寵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