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要麵對的總還是要麵對,顏卿卿感歎完了之後又一次地司徒淨塵說道:“淨塵,我們進去吧,你放心,不管怎麽說,至少還有我呢!”顏卿卿說完之後,便是又將司徒淨塵的手給抓得更加地緊了一些。

這司徒淨塵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接著便是回頭看了顏卿卿一樣,他看到顏卿卿的眼中滿是鼓勵的眼神,於是接著便點了點頭,然後便和顏卿卿一同拉著手走進了寒舍寺之內。

“刷——刷——刷——”他們剛剛近了寺廟門口,便就聽到了一陣拉長了聲音的掃帚聲。可是茫茫大霧一片,竟是讓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這掃地的是何許人也。

“有人嗎?”顏卿卿拉著司徒淨塵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大霧之中接著響起了顏卿卿的聲音。這突然而至的喊聲打破了這寒舍寺之內的寧靜,更加是和這掃地的掃帚之聲極為不和諧的相映在了一起,顯得格外的突兀。

可是即便是這樣子,顏卿卿和司徒淨塵還是在迷霧之中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朝著他們走了過來。“請問,施主有什麽事情嗎?”接著迷霧之中便就響起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隨著她越來越靠近,顏卿卿和司徒淨塵也最終看清楚了她的廬山真麵目。

隻看到這個中年女子戴了一頂尼姑的帽子,讓人一看便就知道她是在這裏出家的,雖然戴著尼姑帽,但是還是著不住她鬢角的幾絲白發。額頭之上也有幾絲皺紋,雙眼微微地朝下聳拉著,鼻翼不是很高,嘴角兩邊也泛起了幾絲皺紋,襯托著她那略微有些厚的嘴唇,倒是也顯得和諧。

“請問,卿貴人是住在這裏嗎?”顏卿卿看著司徒淨塵一直望著他們麵前的這個老尼姑,卻是一直不說話,於是顏卿卿最後隻得開口。不想這老尼姑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滿是慌張的神色:“我們這裏一個小小的寺廟,怎麽會有姑娘說的什麽卿貴人呢?姑娘還是快些回去吧!”

說罷接著便就又拉澤掃帚朝另外一邊掃地去了,雖然她將剛才的一番話說的很平穩,而且所有的舉動都依然還是做到不慌不忙,但是顏卿卿分明還是從她的神色之中看出了什麽不對勁來,於是她接著便又趕忙地走了上去。

“老人家,你就和我們說說吧,我知道你是一定知道的,我們不是什麽壞人。”

“姑娘,你又何苦為難我呢,剛才不是都和你說了嗎?姑娘也不想想我們這樣一個區區的小寺廟,怎麽會有姑娘要找的什麽卿貴人呢?姑娘若是真的要找娘娘,自該到宮裏去找才是啊!”這老尼姑一麵掃地一麵和顏卿卿說道。

顏卿卿看著自己說不動她,接著便對著司徒淨塵投來了求助的眼神。雖說著司徒淨塵能夠明白顏卿卿的意思,但是他仍然是呆愣在一邊,什麽行動都沒有。顏卿卿自是有些無奈,於是她接著便又追著剛才的那個老尼姑去了。

“老人家,你就和我們說說吧,你看我們都知道這寒舍寺裏住了一位卿貴人,自然不是什麽壞人,老人家也應該知道我們的來頭才是啊。”

老尼姑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依然還是一麵掃著地一麵說道:“剛才老尼不是已經和姑娘說過了嗎?我們這裏沒有什麽卿貴人,老尼也自是管不著姑娘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姑娘若是親臨我寒舍寺獨獨地隻為這一件事,那麽姑娘還是請回吧,老尼幫不了姑娘。”

“你……”顏卿卿看著自己不管怎麽說都沒有辦法說動這一位老尼姑,心中自是有些不滿,他還準備在接著說下去,但是剛剛開口還沒有來得及,便就被一邊的司徒淨塵給拉開了。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司徒淨塵一麵將顏卿卿拉開一麵說道。

顏卿卿搞不明白這司徒淨塵到底是想要幹什麽,於是她子啊一邊滿是生氣地想要掙開這司徒淨塵的手:“你幹什麽?”這司徒淨塵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顏卿卿的話,於是接著便就又被他們身後突然響起的一串聲音給攔截住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老尼姑的聲音接著在身後響了起來。這顏卿卿不由地吃了一驚,心中暗想這老尼姑怎麽突然地又關心起他們的身份來了。

和顏卿卿不一樣的是,這司徒淨塵聽罷了這老尼姑的話之後,倒是表現出一副正定自若的樣子,他接著拉著顏卿卿轉了過來,然後對著此刻正在迷霧之中握著掃帚的老尼姑說道:“你不是不關心我們是誰嗎?既然你這裏沒有我們要找的人,自然我們離開便就是了。剛剛實在是打擾你了。”

“慢著!”司徒淨塵說完隻會便欲拉著顏卿卿就離開,可是不想他們剛一轉身,身後便就又傳來了這老尼姑的聲音。

“到底怎麽回事?”顏卿卿還不明白這老尼姑為何前後會有如此這樣大的反差,於是接著便就在一邊問道。

司徒淨塵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麽,他繼而接著又一次地轉過身來,對著此刻已經走到了他們身後得那位老尼姑說道:“老人家還有什麽指示嗎?”

那位老尼姑開始不說話,她先是將司徒淨塵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司徒淨塵看到她一眼不發,倒是看得自己渾身不自在,於是接著便就又說道:“老人家,這若是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你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司徒淨塵說完又欲轉身,可是這個時候,卻是又突然地聽到老尼姑喊了一聲“站住”,老尼姑接著直接走到了顏卿卿和司徒淨塵的麵前,然後揚起了她手中的那個銀色的長命鎖,然後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問道:“你們怎麽會有這個?”

顏卿卿看到老尼姑手中的長命鎖,接著便就明白了一切,原來這司徒淨塵剛剛走過去將顏卿卿從老尼姑身邊拉走的時候,故意將自己隨身攜帶著的長命鎖給掉了下來,以此來試探老尼姑,不想這一招倒也真的還是有效。

“哦,這個是我的,剛才不小心掉了。”司徒淨塵看罷這老尼姑手中的長命鎖,接著便就準備伸出手去拿,但是不想他剛剛伸出手去,這老尼姑倒是一閃,然後接著便閃開了司徒淨塵的手。

“這個東西你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老尼姑還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問道。司徒淨塵看這位老尼姑的反應,就在心中猜想她定然是知道自己生母卿貴人的事情的,要不然的話是絕對認不出這一把長命鎖的。

“這個是我娘留給我的,還請您將它還給我!”司徒淨塵一副滿是禮貌的樣子說道,隻看到這個老尼姑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接著又好好地將司徒淨塵給細細看了一番。司徒淨塵看著老尼姑隻顧著在一邊看自己,竟是也不說話,也不將手中的長命鎖還給自己,於是接著便又說道:“請您將他還給我!”

司徒淨塵說罷之後,都準備自己伸手過去拿了,不想這個時候老尼姑卻是突然來了一句:“你是靖兒……”

顏卿卿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可是司徒淨塵卻是從這個老尼姑剛才的一句話中便就知道了他麵前的這個老尼姑定然是和自己的生母有著非一般關係的人,不然的話是絕對不會知道自己的這一個小名兒的。司徒淨塵想起小的時候,和容妃在一起的時候,隻要皇上不在場,他也是常常這樣叫自己。

司徒淨塵曾經問過容妃為什麽唯獨她一個人這樣叫喚自己,那個時候容妃告訴他這是他娘給他取的小名兒。但是因為皇上不喜歡聽,因此隻要是有皇上在場,這容妃便就不叫。時隔多年,容妃也去世了那麽多年,如今司徒淨塵從另外一個人的口中聽出了這名字,到也還是如當年那一般親切。

“你剛剛不是說你不認識什麽卿貴人嗎?如今又怎麽會知道我的小名兒。”

“靖兒……”突然不知道是怎麽的,這位老尼姑接著便就是一聲哭腔地喊了一句,然後接著直接走了過來拉司徒淨塵的手說道。

現在,這一刻,顏卿卿和司徒淨塵都明白了原來這一位老尼姑便就是他們一直要尋找的那一位卿貴人。

“難道你就是卿貴人?”雖然心中一已經之暗自下了定論了,但是這司徒淨塵還是不免想要多問一句。

老尼姑聽罷了之後,走上前去,將司徒淨塵的手拉的更加地緊了一些,然後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對著司徒淨塵說道:“靖兒啊……”她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最後她所有的話語竟是全部都被淹沒在淚水之中了。

顏卿卿子啊一邊看得明白,她接著滿是激動地問道:“莫非你就是卿貴人?”

老尼姑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來不及問她是誰,隻是淡淡地說道:“這世上哪裏還有什麽卿貴人,我又怎麽會是卿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