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沒事吧?”司徒淨塵看著卿貴人在一邊隻顧著發呆,一言不發,於是接著便又說道。

卿貴人聽罷了這司徒淨塵的話之後,才“啊”了一聲,然後才反應了過來。

“這個斷腸草,我們究竟是要到哪裏去找?”司徒淨塵接著在一邊問道。卿貴人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然後才又接著說道:“這斷腸草乃是寒性之物,自然是要生長在這寒氣十分重的地方才是,雖說浮雲山寒氣很重,但也不是浮雲山的任何地方都有這斷腸草。”

“而且就算是現在這裏的寒舍寺這樣的嚴寒之地也是沒有的,這若是真的找的話,恐怕是隻有到這更高更嚴寒的地方才能夠找到了。不過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是十分危險。”

司徒淨塵聽罷了這卿貴人的話之後,接著便就毫不猶豫地說道:“沒關係,隻要是能夠找到醫治父皇的斷腸草,就是在危險兒臣也是不怕的。”司徒淨塵的語氣當中倒是也有一種一點兒也不害怕的斬釘截鐵的味道。

卿貴人在一旁看著司徒淨塵的態度這般的堅決,心中自是有幾分開心,但同時又有幾分擔憂。她看到司徒淨塵現在為了皇上這樣的出生入死,她沒有想到現如今司徒淨塵能夠和皇上相處的這樣好,心中自然也是高興。

但是同時她又有些擔心,她在這浮雲山上生活了這麽大半輩子,心中自是清楚這斷腸草所在之地是有多危險,因此當她聽到司徒淨塵剛才的那一番話的時候,心中除了開心之外自然還是有一些擔心。

“可是這斷腸草所在之處很危險的,娘很擔心……”

“娘,你不用擔心,兒臣自會小心的,等兒臣就這斷腸草給父皇取了回來之後,便將您接回皇宮之中。”

“娘這一輩子不圖什麽了,娘從來都不曾想過還有機會在此生能夠見到你,在見到你之前,娘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娘能夠再看看你,可是不想這上蒼對我也實在是太輕眷顧了,這不僅是讓我見到了你,最後還讓我與你相認了,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娘再沒有沒有什麽其他的追求了,更不曾想過要回宮中……”

司徒淨塵聽卿貴人將話說到了一半,然後就將他的話打斷了說道:“娘,這個事情等兒臣將斷腸草取回來了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快些將斷腸草找回來,父皇可是還在宮中等著他救命呢。”

卿貴人也自是知道這斷腸草的重要性,她接著將一條尋找斷腸草的小道告訴了司徒淨塵:“你們現在要去的話,隻有從這寒舍寺的後院去會有一條直通山頂的小徑,這一條小路想比其他的道路要更為近一些,而且也相對的安全一些。”

“但是因為這浮雲山一年也沒有多少人到這山上來,因此這一條路並沒有很多人走,又加上這山霧很大,很容易迷路,因此,你們一定要注意了。一直順著這山路上去,然後到了一個大石頭的地方再接著往上走,直走便就可以了,還有中間的時候可能要經過一個山窪,過了這個山窪之後,沒有多遠便就能夠找到到達這個山頂了。”

司徒淨塵聽著卿貴人說的這麽詳細,不禁在一邊問道:“娘,你這麽了解,是不是曾經到這個地方?”

“嗯。”卿貴人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接著便就將她很多年前上山采取斷腸草的事情告訴了司徒淨塵。原來有一次,和卿貴人住在一起的那個老尼姑被劇毒的五寸蛇給咬傷了,當時沒有辦法,這卿貴人便花了五天的時間專門到了這山頂上采取打斷腸草,為老尼姑祛毒,這才讓老尼姑免了這一劫。

司徒淨塵聽完了卿貴人的話之後,心中又是心疼又是佩服。

“行了,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快些讓卿卿也進來休息吧,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便就出發!”卿貴人本來還想著讓司徒淨塵和顏卿卿在寒舍寺住上一夜呢,可是不想卻是被司徒淨塵給拒絕了。

“娘,現在情況很緊急,今日天色尚早,我和卿卿還是今天出發比較好。”

“可是……”

“娘,我知道你很擔心,不過你放心吧!兒臣一定會平安地回來的,兒臣可是還要等著回來將你接回皇宮裏享福呢。”

卿貴人看著自己勸不住司徒淨塵,便也隻能夠是作罷,一陣簡單的辭別之後,這顏卿卿和司徒淨塵便就踏上了尋紮斷腸才的道路。

他們從寒舍寺的後山上路,按照卿貴人的指引一路到也是還算進展地順利,可是他們到了山窪地的時候卻是又遇到了緊急的情況,這顏卿卿差一些就掉入到了這山窪之內,幸得司徒淨塵眼疾手才讓顏卿卿夠逃過了一劫,之後的一切進展都還算順利,最後,顏卿卿和司徒淨塵好不容易拿到了這斷腸草,他們沿路返回。

到了這寒舍寺之後,顏卿卿和司徒淨塵簡單告別之後,接著便就又匆匆得朝著皇宮趕去。

“你們怎麽現在才來?怎麽樣,這斷腸草找到了嗎?”雲清冉看到這顏卿卿和司徒淨塵之後的第一句話便就說道。

顏卿卿和司徒淨塵聽罷了這雲清冉的話之後,接著便就一邊匆匆地朝著皇上的寢宮走了去,一邊又滿是著急地問道:“現在情況到底是怎麽樣了?父皇怎麽樣了?”

“皇上現在情況還算是穩定,不過也還是有些著急,幸得是你們現在來了,不然的話,還是很危險。”

“那現在我們既然是來了,你就快些將這斷腸草拿了去,給父皇醫治吧!”司徒淨塵滿是緊張地對著這雲清冉說道,雲清冉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將他此刻遞過來的斷腸草接過手中,這手上還依然是留存這司徒淨塵的體溫。

“雲公子,請你一定要將父皇給醫治好了。”司徒淨塵看到雲清冉轉身了,於是又在雲清冉的身後說道。雲清冉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詰責後回過頭來,然後對著司徒淨塵說道:“八王爺,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力的!”說罷之後,便帶著斷腸草朝著藥房走了去。

顏卿卿在一旁看著這司徒淨塵一直在一邊望著雲清冉的背影發呆的樣子,接著便就走了過去,然後說道:“淨塵,你放心吧,阿軒一定會又辦法為黃航姑父將毒給解除了的。”司徒淨塵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還是依然一副滿是擔憂的樣子。

顏卿卿也自是能夠司徒淨塵此刻的心情,她知道這司徒淨塵擔心,因為在他的記憶當中,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雲清冉會醫治病的,而且現在商殷國大大小小的太醫全部都給皇上看過病了,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能夠下得了定論為皇上醫治,不僅如此,這好多人都是不但不能夠為皇上醫治,而且就連皇上到底是得了什麽樣的病都不清楚。

現在還不容易有一個清楚的人了。這若是雲清冉最後還是不能夠將皇上身上的毒給解除了,這恐怕是就沒有人能夠救得了皇上了。一切成敗都在此一舉了,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司徒淨塵這般擔心。

“我們現在去看看那皇上姑父吧!”顏卿卿看著司徒淨塵依然還是一籌莫展的樣子,於是接著便就又對著一旁的司徒淨塵說道,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這司徒淨塵接著便就和顏卿卿來到了皇上的寢宮之內。

“八王爺,你可算是回來了。這皇上都已經是病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麽還會有心思到其他的地方去呢?”司徒淨塵在顏卿卿的陪伴之下剛剛來到這換啥很難過寢宮的門口,便看到一大堆守在這皇上寢宮裏的嬪妃們紛紛議論著。

原來為了不打草驚蛇,經過司徒淨塵、雲清冉還有顏卿卿三人的商議之後,便就決定暫時不將這皇上是被人下了毒的事情公布於眾,隻告訴眾嬪妃說是這皇上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正是因為這樣,大家看到這皇上都如此病重了,可是司徒淨塵還是依然有心思到處“亂跑”,不禁才在一邊議論紛紛。

麵對這些嬪妃後宮的議論,這司徒淨塵倒也是看的清淡,他似乎是一點兒也不在意這些嬪妃到底是怎麽樣看待自己的,倒是一邊的顏卿卿有些為司徒淨塵打抱不平。這司徒淨塵為了皇上這一次中毒的事情吃了那麽多的苦,受了那麽多的累,最後得到的卻是大家的不理解,她心中為司徒淨塵想著便就來氣。

她看著這些嬪妃們一個個不待見他們的嘴臉,出了這心中的不平氣之外,更是有一種十分心寒的感覺。可是說到底她倒是也不怪這些人,畢竟他們是因為不知道真相,因此才這麽做的。

“倘若他們有一天知道了這淨塵所做的事情,便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麵對大家的議論,這顏卿卿隻能夠是在心中暗暗地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