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侯爺進宮找玄冥討酒喝,還替兒子秦捷想到了後路。

在他看來,隻要星月公主不死,這都不是什麽大事。

畢竟如今的因果,都是星月公主和季太後母女算計得來的。

秦捷惱羞成怒,太正常了。

有點血性的男子,都受不了被人這麽算計的。

等玄冥喝得有些上頭,讓人護送秦老侯爺回去,他這才回寢宮。

雲冰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有些意外,“天還沒黑呢,你怎麽就喝這麽多?”

“秦老侯爺進宮了,他老人家要喝酒,我隻能陪他喝幾杯。”

玄冥的酒量不是特別好,尤其和雲冰在一起後,他對喝酒並不是特別喜好。

但雲冰每年都會釀幾壇酒,什麽季節都釀,所以桃花醉、青梅酒、玉竹香,應有盡有。

宮裏酒窖裏如今存的酒,幾乎都是雲冰自釀的。

原來都是雲冰留著用來年節送禮的,如今成了龍夏的冥後,酒倒是不好送人了,隻能用來辦宮宴使用。

雲冰左思右想,她這釀酒的技藝,還是不錯的。

要不把這方子與人合作,她也能賺不少的呢。

當然,現在她認識的人,每個人都身兼數職,都分不開身。

一時間,是找不到合適的人。

玄冥把秦老侯爺進宮是因何事,給雲冰說了一下。

雲冰聽完後,好一陣無語。

她讓人熬了解酒湯,然後坐在玄冥身邊,“現在秦捷還困在京城?”

玄冥點頭:“嗯。”

雲冰想了想,“我想去京城一趟。”

“啊?”

玄冥愕然,一臉驚訝,“你到京城辦什麽事啊?”

雲冰實話實說,“當初王爺還在京城的時候,我以為玄璣帝輕易不會放你離京。”

“所以,我給雲決建了宅子。”

“之後你把宅子和良田、莊子都賣了,這都沒什麽。”

“我回京,主要是辦兩件事,第一挪走柳家的祖宗,第二,把生母的墳墓遷至肅鄴城。”

以前沒那個必要,現在嘛也該動起來了。

雲決注定不會再回京城,她身份特殊,也輕易不能到京城去。

這一趟回京城,最重要的,就是辦這兩件事。

雲冰是想讓雲決回肅鄴城的時候,有個祭祖的地方。

人不能忘,柳家是外祖家。

但對雲冰而言,當初柳家對她和雲決的幫助,卻是再造之恩。

柳元頌這個外祖父,為了她這個外孫女,可沒少花錢。

不管是給玄冥牽線送銀子,以求見她一麵;還是給雲冰求來的易髓丹,以求她能重新再站起來。

就算雲冰殘廢坐輪椅,在柳家人的眼裏,她依舊是他們疼愛的晚輩。

關於這一點,原主是怎麽樣的人,雲冰不評價。

但雲冰是屬於那種,你對我好,我對你更好。

你若對我算計,休怪我反手送你一刀。

雲冰吃軟不吃硬,更不願吃虧。

能讓雲冰吃虧的,隻有齊太後一人。

因為齊太後其實就是個傲嬌性子,她就是要人哄著,但實際上她老人家對人好,那都是需要用心去感受的。

玄冥聽見雲冰的話後,他沉默了一下,眯了眯眼,“等等!我怎麽覺得,你話裏有話呢!”

雲冰眨了眨眼,“有嗎?”

她的反問,讓玄冥更加肯定,“你回京,怕是順便還要把秦捷那小子帶回來吧?”

雲冰一臉無辜,“秦捷是第一個與我合作的小弟,我這個做老大的,不護著他,你覺得像話嗎?”

玄冥:“……”

嗬!

原來在這等著呢。

玄冥失笑,隨後給雲冰說道:“既然你要回京一趟,那正好,你到齊國公府一趟。”

“把皇祖母留在那裏的108位齊家暗衛,都帶來肅鄴城。”

“皇祖母把齊家玉令給了我,她老人家交代過,這108位齊家暗衛,是要交給明昭的使喚的。”

雲冰點頭,“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後天出發吧。”

玄冥追問道:“你打算帶誰一起回京?”

雲冰想了一下,“我想帶大舅舅柳子良回京一趟,隻有他才知道柳家祖宗們埋葬在哪裏。”

玄冥了然,“行,你安排就行,需要我派人護你到京都嗎?”

雲冰搖頭,“不用,我和大舅舅兩個人還能輕裝上路。”

“這一路到京城,那是秘密行動。”

“至於到了京城,還有齊家暗衛108人給我使喚呢,回程用不著擔心會有人對我不利。”

玄冥知道,她這樣的計劃其實是很好的。

所以,最後喝了醒酒湯,然後躺下休息。

到了第二天,雲冰往空間裏塞了些更換的衣物,還給玄冥留了些療傷的丹藥,還叮囑他有什麽需要,就到百丹堂找炎京歡要。

炎京歡如今全權負責百丹堂的煉製和售賣,權利大著呢。

到了出發的那一天,天剛蒙蒙亮,雲冰到了龍鳳胎的院子裏,分別親了一下兒子明昭和女兒月姣的額頭,和他們小聲告別。

再抱了抱還差幾天才滿月的小兒子北辰,北辰這小家夥這一個月的體重飆漲,抱起來肉嘟嘟的,十分可愛。

肌膚白皙的肉團子,讓人愛不釋手。

加上北辰平時最喜歡睡覺,餓了,尿了才哭幾聲,飽了,身體幹淨了又繼續睡個昏天暗地。

那是因為他在睡覺的時候,都在修煉土係異能,身體越來越壯,體型自然也越來越圓潤。

和玄冥抱了一下,雲冰讓他照顧好三個孩子,便出了宮門,翻身上馬。

和大舅舅柳子良,兩匹汗血寶馬直接離開肅鄴城,直奔大岐京都。

……

大岐,京都。

秦捷自從那天在宮裏和季太後、公主撕破臉皮後,雖然出了皇宮,卻沒能離開京都大門。

他從宮裏出來後,也沒回公主府,而是直接回了宣武侯府。

秦捷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他要和公主決裂,不想再維持表麵的和平。

星月眼睜睜地看著秦捷離去,哭得傷心不已,她在宮裏跪在地上,祈求著季太後,“母後,秦捷這是不要兒臣了嗎?”

“母後,兒臣該怎麽辦啊?”

季太後聽到她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得不勸慰著女兒,“你為了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

“別哭了!他人就在京城,還能長翅膀飛走嗎!”

星月止住了啼哭,她委屈巴巴地看著季太後,“那,接下來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