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吃食,是雲冰的想法,如果你們有興趣做這門生意的話,得問她。”

玄冥看著麵前兩人,自然看出了他們的意思。

霍老國公愣了一下,“連這樣的吃法都想出來,雲側妃真是心靈手巧啊。”

“她是很好。”

他語氣裏的稱讚,玄冥有感與共。

玄冥也覺得雲冰很好,人美性格也好,行事果斷,與自己很配。

玄冥一副炫耀的模樣,讓在場的男人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都知道,雲冰雖然是側妃,但論出身,其實她在與肅王為妾的時候,她其實擔得起正妃。

隻不過是雲昭然等人的算計,才會如此讓她以妾室的身份,進的肅王府。

想要用燙鍋做生意者,自然需要征得雲冰的同意,才可以繼續下一步。

今天是雲居喬遷禮,不是談生意的好時機,霍老國公也是個識趣的,不會在這個時候,非要去談什麽生意,太俗氣。

也與人交惡,沒必要。

大家喜喜慶慶的在雲居吃飽,走的時候又拎著回禮,回府看見那些用心備的禮物,無一不稱讚。

霍老國公把玩著鎮紙石,笑嗬嗬的看向霍霆,“兒啊,你以後也娶個像雲側妃這樣的妙人,我死都能瞑目了。”

“父親,別說不吉利的話,您會長命百歲的。”

霍霆皺了皺眉,露出那一雙眼睛,清澈如溪。

霍老國公撇嘴,“以前你有眼疾,所以我一直沒給你找媳婦,就怕你會受委屈。”

霍霆苦笑,“……”

霍老國公繼續說道:“現在你眼疾治好了,也該把成親一事給辦起來。莫再拖了,再拖下去,我怕京城又該傳你有什麽病,煩人得很。”

霍霆並不想那麽快成親,立即轉移話題,“今天在雲居吃的燙鍋,很有新意,客人也可以隨自己喜歡選擇食材,冬天的話生意一定很好。”

“嗯。過兩天,你與我再去一趟肅王府,盡快把燙鍋一事給談妥。咱家雖然不缺錢,但也不嫌錢多。”

霍老國公一談正事,立即正了正神色,不再吐槽兒子。

霍霆鬆了一口氣,眼疾剛好,他想多看看這個世界,並不想這麽快就成親。

遇上合適的那個,他再考慮成親一事。

……

喬遷禮結束後,太子在自己府邸看書,一臉風輕雲淡。

隻有他自己清楚,當知道霍老國公帶著小公爺一起參加時,心裏有多惱火。

要知道,玄朝為了拉攏霍老國公,沒少獻殷勤,奈何總得不到回應。

霍老國公現在早已退出朝堂,他就一心搞錢,逍遙自在。

可是霍老國公曾是武將出身,他統禦大岐三軍時,培養了不少忠義之士,至今還在大岐各軍擔任重職。

可以說,誰要是得到了霍老國公的認可,誰在未來統禦大岐的時候,更有說話權。

玄朝手裏握著書,卻滿心煩躁,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直到季夙的到來,玄朝直接將手裏的書扔在桌麵,“打聽到了什麽?”

“不僅霍老國公去了,齊桓,邢安也都去了。”

季夙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全說了。

玄朝臉色沉了下來,“也就是說,齊桓和邢安,都是他的人。”

季夙震驚看向他,不敢出言反駁。

因為殿下的懷疑,並非沒有證據,實在是最近發生的事有點多,如靜下心來,會發現不管了雲昭然,還是花太師,都少了邢安從中做事。

雖是奉了聖上旨意辦案,但這兩個人倒台,都有肅王的影子。

寂靜,在書房裏蔓延。

季夙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殿下想要拉攏霍老國公,怕是不行了。”

“既然拉籠不了,那便放棄。”

玄朝閉上雙眼,將滿眼的怒意一並盡數壓下。

如今他隻是太子,不是大岐的帝皇,那些老臣不把他放在眼裏,正常的很。

季夙歎息一聲,“花太師那裏,我們袖手旁觀嗎?”

“不然呢?拿什麽拯救?”

玄朝嗤笑,他又不是神仙,什麽都可以力攬狂瀾。

花太師病倒,全因花府兩位公子被砍了腦袋所致。

花太師能不能再得聖上的倚重,還是個未知數。

季夙頓覺頭疼,他看向玄朝,“太子妃還在禁足嗎?”

“孤的禁足令,對她而言,隻是耳邊風。聖丹拍賣會那一天,她離府了。”

說起這事,玄朝閉著雙眼,語氣淡漠。

他對花畫失望了,還以為是個聰明的,未曾想還是個愚笨的。

都進了太子府,卻還是以花太師的話為主。

也不知道花家是怎麽教的孩子,花琴自負囂張,花畫執迷不悟。

玄朝也想好好的籌謀,怎麽就這麽難呢?

都是扯後腿的存在,實在是鬧心。

季夙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玄朝,“殿下要不納側妃?”

“你有推薦的人選?”

玄朝睜開雙眼,看向他。

季夙僵笑道,“沒有。”

玄朝擺了擺手,“納側妃一事,暫且不考慮。接下來,還是先把那些被炎陽國滲透的官員,全部調查清楚,明天上早朝的時候,讓人將他們都拉下馬,換上我們自己的人。”

“是。”

季夙連忙點頭應下,這確實是大事。

準備了這麽多天,也該做出行動。

不然,玄冥親手給他的證據,豈不成了廢紙一張?

得到了這麽好的證據,自然要為自己謀福利。

玄朝如今被父皇忌憚,很多事都是束手束腳,他不能心急,隻能慢慢籌謀。

經雲相和花太師兩人的倒台,玄朝也清楚意識到,父皇還不想放權,所以才會做出敲山震虎之舉。

為的就是讓他收斂行為,不要再嚐試越軌。

玄朝向來聰明,怎麽會看不清楚局勢呢?

正因為看得清楚,玄朝的心也更涼,父皇一方麵將他按儲君培養,另一方麵又不讓他參與國事議政,就像是把他當成吉祥物似的供養。

又要皇權,又要他這個太子做表麵功夫,父皇可真聖明。

玄朝站起身,哂笑道,“走吧,陪孤喝兩杯。”

“是。”

季夙知道,殿下很少喝酒。

除非是心情特低落的時候,就會想著喝一杯。

季夙陪著玄朝,在太子府喝著悶酒。

就在二人開始喝酒的時候,多福前來稟話,“殿下,太子妃聲稱有話與您說,請殿下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