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渡在傍晚才離開了基地,獨自一人來到了醉梨居,彼時已經將近七點鍾了,醉梨居位於市中心,是有名的高級飯店。
醉梨居飯店麵積很廣,僅一樓就有百來張餐桌,二樓更不用說了,一般有錢人還上不了二樓,醉梨居偏傳統古風,有些像古代酒樓結構。
二樓有欄杆,靠欄杆的餐桌可以觀望到一樓,或許是為了讓客人體會到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即視感,一樓的客人想看到樓上,還能仰高了脖子,才能看到冰山一角。
宋淩渡過來時,醉梨居一樓已經差不多人滿為患,像他這樣一人單獨來到飯店的並不多見,不過還是很快有身穿淺綠色旗袍的年輕女服務生上前迎接。
宋淩渡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個名字,那服務生原本隨意從容的表情立馬一變,趕緊招手喚來兩位同樣身穿旗袍的服務生後,立即恭恭敬敬的將他請上二樓了。
這架勢還真挺不小的,不由引起某些人暗暗猜測他的身份,當然,誰也不會猜到。
宋淩渡上了樓,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到了靠欄杆的一張餐桌前,菜都已經點好了,餐桌隻有兩張椅子,其中一張已經坐著一個穿著亮眼銀色西裝,皮膚黝黑的四十多歲男人。
隻見他翹著二郎腿,抽著雪茄,儼然一副有錢人暴發戶的形象,尤其身後還站著四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這就相當於是暴發戶的黑社會,經過的客人都匆忙快速走過,誰也不敢靠近。
“年輕人,坐。”見宋淩渡過來,人稱錢爺的男人吐出一口煙霧,夾著雪茄的手指了指對麵的位置,仰著下巴,趾高氣昂囂張的瞟了他一眼,舉止顯的很是粗俗。
宋淩渡淡淡瞥了他一眼,長腿一勾椅腿,坐下後靠著椅背,雙臂抱懷,眼眸微斂,神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錢爺見他坐下,嘴角一彎,露出一口金牙,戲謔玩味笑道:“久聞不如見麵,宋先生比我想象還要年輕啊!畢業了嗎?”
宋淩渡麵無表情,旁若無人似的一言不發。
錢爺有些尷尬,當下也將寒暄那一套拋開了,開門見山道:“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說了,小子,你那個事務所,還有所有人,包括你,我都看上了,說吧,多少錢,我買了。”
“不賣。”宋淩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許久,才吐出這麽兩個字。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拒絕我錢爺,你不會有好處的。”錢爺仿佛早猜到了,眼神微挑邪笑暗示他,同時還不忘又抽了一口雪茄。
宋淩渡放下茶杯,舉止優雅,與對麵的錢爺形成了鮮明對比,依然是那冷冰冰的兩個字,“不賣。”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錢爺的表情暗沉了下來,隱約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節奏,是個識相的人早該討好了。
然而,那是一般人,宋淩渡單手撐著下巴,挑釁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再重複了一次。“不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錢爺嘴角狠狠一抽,他身後的四個保鏢立即一邁步上前,準備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