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絕世幾人一進門,先前冰淇淋打電話聯係過的主管早久候多時了,見熟悉的好友過來,趕緊笑著上前迎接。

冰淇淋指著走過來的年輕男人給她們介紹道:“他叫羅銘,你們可以跟我一樣,叫他銘哥,他喜歡身邊的朋友這麽喊他,比較親近。”

“你們好,非常歡迎你們的到來,快過來吧,位置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羅銘長相雖然一般,但很幹淨,還有些靦腆,跟她們說話時還挺不好意思的,他性格本就如此,但被他爸逼著當上這個主管,現在還在熟悉磨練。

或許是他的性格比較容易吸引女孩子的好感,蕭潔與湯媛都客氣的喊了一聲,倒是顧絕世,動了動嘴唇,還是默默閉上嘴了。

算了,喊不出口,而且,莫名其妙的,顧絕世的腦海裏突然冒出宋淩渡這個名字,想象如果喊一句淩哥哥,瞬間,顧絕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太別扭了,果然,她不適合這種路線。

當然,某人永遠也想不到的是,喝醉後,還真沒有什麽話是她不敢說,並且說不出口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羅銘在前麵帶路,正走著,一張椅子突然從他身邊掉了下來,砰的一聲巨響,椅子被摔的粉碎。

羅銘停下腳步,在眼前幾位驚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依然從容靦腆微笑道:“沒事,不用在意,樓上的客人可能情緒比較大,別害怕。”

冰淇淋幾人都傻了,這還沒事?整個一樓的客人卻仿佛見怪不怪了,隻是依然難掩好奇,不知道二樓上又是哪些人發火了,當下都仰頭朝二樓上望去。

顧絕世幾人同樣不能免俗,也紛紛抬起了頭,當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幾人都是一愣。

那不是她們的主席宋淩渡嗎?他,竟然也在這裏!而且,那架勢,未免也太霸氣了吧?

宋淩渡一手插著褲兜,一腳踩在餐桌上,另一隻拎著酒瓶,手肘置在踩在桌上的長腿膝蓋上,晃著酒瓶,宋淩渡一張清俊的臉上,毫無表情。

椅子已經被他剛才甩手給扔下樓了,反正他也不需要坐了,留著也沒用,那幾個保鏢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到了,再加上錢爺的阻止,幾人都沒有貿然上前動手。

倒是宋淩渡,手晃著酒瓶,仿佛他才是老大,那酒瓶隨時能砸在他們腦門上,到時血腥總是免不了的。

“年輕人,這麽血氣方剛可不好,瞧瞧你都幹了什麽?”錢爺突然笑了,同時也站了起來,抽了一口雪茄後,臉色才再次冷沉下來,突然麵目猙獰起來,“小子!給臉不要臉是吧?敢在我麵前撒野,你們,把他給我摁倒了!”

錢爺一聲令下,早已蓄勢待發的四個保鏢立馬衝向宋淩渡身邊,對他們而言,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高高瘦瘦,看著弱不禁風,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裏。

然而,宋淩渡卻在他們上前時率先一步動手了,晃悠了許久的酒瓶終於被他隨手一甩,酒瓶摔向錢爺的腳下,嚇的他趕緊一躲!

酒瓶摔的四分五裂,宋淩渡手一伸,腳踩著餐桌姿勢不變,隻是,這一次,他的手上多了一個叫錢爺的頭。

長臂一伸,宋淩渡輕而易舉的揪住錢爺的頭發,狠狠的將他的頭摁在桌上,錢爺奮力掙紮著,然而卻根本掙脫不開,隻能使勁的蹬著腿大叫著。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敢對我動手,我跟你沒完!”錢爺的左臉被摁在桌上,臉都變型了,此刻一猙獰,竟連五官都扭曲了。

那四個保鏢嚇壞了,然而剛一上前,就見宋淩渡再次拎起一個酒瓶,對準了錢爺的腦袋,同時冷眼斜睨他們一眼,宋淩渡寒聲道:“再走一步,我打爆他的頭。”

這一瓶可還是未開啟過的葡萄酒,可想而知,若是砸下去,後果會有多嚴重。

見幾個保鏢果然不敢輕舉妄動,宋淩渡冷笑,他故意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為的就是將他們震懾住。

沒辦法,他宋淩渡就是這麽任性,想到什麽就做什麽,至於後果,不好意思,等他鬧夠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