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啊?憑什麽你們都能得到,而我不能!”江雪琦仿佛受了刺激,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嘶吼道:“從小到大,她擁有的都是最好的,而我呢,卑微的活在泥潭裏,好不容易過上有錢人的日子了,他卻對我拳打腳踢折磨我!”

“在這種時候,我那個好姐姐在我麵前享受天倫之樂,這世界對我太不公平了!”江雪琦撕心裂肺的大喊。

“所以,我想盡辦法,取代了她的位置,擁有了她的生活,她的地位,可是,我還是不滿足。”

“宋淩渡,你以為我是良心不安才讓你回來的嗎?你錯了,我要看著你,怎麽一步步走向跟她一樣的路,我不隻要毀了她,我還要親手毀了你!”

啪!

一巴掌扇在了江雪琦的臉上,她的頭一偏。

宋淩渡看了將手緩緩收回的宋遠一眼,他沒說什麽,倒退一步坐在了沙發上。

“是你毀了我的生活,毀了她,你要拿什麽償還?”宋遠的聲音在顫抖,難以想象他究竟隱忍著有多痛苦。

江雪琦沒有說話,低著頭一言不發。

“告訴你,就算你拿命償,你都還不起!”宋遠咬牙切齒。

宋淩渡瞥了他一眼,而後又看了低著頭不再吭聲的江雪琦一眼。

他知道,這個女人,從今往後,不會在出現在他視野裏了。

因此,他也就不多說另一件,可能隻有他知道的事了。

這個女人,可能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她也患了一種病,她就算擁有再多,也不會滿足的,她隻能利用外界的刺激來讓自己滿足。

就連她經曆的家暴,其實一開始,是她先對丈夫家暴的,後來她丈夫忍無可忍,才對她動手。

最終,她利用正當防衛這個理由,在一次毆打中,將她丈夫殺了。

於是,她順理得當的拿了一筆財產帶著兩個兒子離開了家,可她還是不滿足,直到——

不過,這場鬧劇也到此結束了。

至於宋淩渡為什麽到現在才揭穿,恐怕,理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從宋家離開後,宋淩渡回到了醫院,顧絕世又重新睡下了,想來身體還有些吃不消。

湯媛幾人則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站在病房門口。

見宋淩渡從病房裏探望過顧絕世,小心的關上門出來後,湯媛才走上前小聲報告道:“宋主席,我們接到你的電話後就加快腳步趕過來了,小絕的房裏果然有個陌生人!”

宋淩渡神色倒是很平靜,他隻是簡單問道:“她怎麽說。”

“我們問她那人是誰,她說是跟她表白的。”湯媛一五一十交代道。

“那你們又說什麽了。”宋淩渡好似心不在焉,隨口一問。

湯媛看了冰淇淋與蕭潔一眼,兩人會意,立馬對立而站,湯媛指著冰淇淋對宋淩渡道:“當時,我是這樣問的。”

冰淇淋立馬露出驚訝的表情,模擬湯媛當時的語氣道:“啊?難道他不知道你已經名花有主了嗎?還敢跟你告白?”

“然後,絕世是這麽說的。”湯媛將蕭潔讓出來。

“他可能眼瞎耳聾吧。”蕭潔擺出一副冷漠的態度,將顧絕世當時的表情模仿的惟妙惟肖。

“宋主席,就是這樣了,小絕可討厭那個人了,連他削的蘋果都嫌棄呢。”湯媛怕他誤會,連忙解釋。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剛才怎麽好像在笑呢?不會吧?一定是她看錯了!

“嗯,我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宋淩渡轉過身,看著房門,眼底盡是柔情與寵溺。

湯媛幾人對視一眼,也不夠打擾或多說什麽,悄悄溜走回學校去了。

“想插入我們之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一開始,我就沒將你放在眼裏。”宋淩渡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口氣中帶著自信與狂妄。

那個叫何爍的家夥,別說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了,連插入了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