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站在大雨裏幾個小時,自以為整夜的去買醉,自以為去受傷。可以換來別人的同情,到後來才發現一切卻成為別人的笑柄。那是多麽天真,又是多麽的愚蠢。

我沒有再多看那邊血蝠和笑笑一眼,因為我不忍。再也按奈不住自己已經被燃燒的心,而在此時,一支寒冰煎從我眼前掠過。

我怒吼一聲,那壓抑很久的心,也隨著怒吼一並釋放出來。舉起長劍,緊隨寒冰箭,向前方刺去。

冰箭未至,也已寒氣四射。長劍未至,也已劍光閃爍。

一劍穿心,必死。可是我並不知其心髒在何處,即便知道,也絕對無法傷到。脖子,冰箭所指也是脖子,它那搖擺自如,可做武器來攻擊的脖子。

即便可以做為武器,有的時候或許也會讓其送命。

冰箭將至,同一時間,玄武獸那粗而長的脖子,再次被暗金色的光芒籠罩。瞬間將那攻勢如風,勢如破竹的寒冰之箭吞噬,淹沒,化為無形。

眼前的景象與想象之中,所差無幾,而我的身體依舊向前,雖知已是徒勞。但是劍已出手,就如同箭已離弦,想收,很難。即便我現在收手,它那脖子垂下來我的身體也會被其碾碎。

玄武獸的四肢,雖然短小,但是也是對其身材比例而言。若這四肢隨便取兩隻放在染的身體上,那人也如巨人一般。所以它的身體底下是可以溶的下人進入的,而此刻雖然它的脖子有層暗金色的防護罩。但是它的跨下卻灘露無疑。

想到這裏,我不禁一喜。一個後仰,並跪下雙膝向前滑去。頓時黃沙飛揚,塵埃漫天。而剛才的地方也被其居高而下的頭顱砸了一個坑。

整個區域也隨之一震,我沒有回頭去看,此刻我沒有時間去看。即使再好奇剛才玄武獸的動作,也不能回頭。因為機會稍縱即逝。

其下盤,距離雙眼不過數寸,說不出的惡心和恐怖,也是一片片的漆黑的鱗片。而時間也不允許我觀賞其肚腹。而就在此時,隻見那些鱗片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側首望去,其四肢已經彎曲,越來越往下。這家夥的腳還能這樣?難道想趴下?壓死我?那我豈不是要變肉醬?我不敢再往下想。我怕,我真的怕,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堂堂麒麟城主會是這樣的死法。

我用力的揮舞著武器,但是其鱗片像是刀槍不入一般,盡管我再如何刺,隻能擦出點點星火,根本對它沒有一絲傷害,而鱗片與鱗片之間又是緊緊挨著,根本沒有一絲縫隙,一點點皮肉都沒有露出來。

我放棄的揮舞武器,此刻我已經知道,繼續隻不過是浪費體力而已,於是我反手將長劍一抓,用胳膊頂著其緩緩下落的軀體。現在隻有如此,我隻是放棄攻擊,並不是放棄生存。

從未如此用力過,汗水也緩緩從額前滑落,滴落在腳下的黃沙上,黃沙變成了黃泥。我抬著手還在支撐著,低著頭看著那被汗水浸濕,凝聚在一起的黃沙,內心一陣翻滾。

與紅顏的嬉笑打鬧,與兄弟們並肩作戰,那些畫麵再次的浮現在眼前的黃沙上,將死之人才會有這種錯覺嗎?又是幾滴**垂直而下,落在黃沙上的畫麵上。

血?怎麽會有血?我猛的抬起頭,那撐在其身體上的胳膊,此刻皮肉已經深深的陷入其鱗片之中。是我自己的血?我都忘了疼痛?

當自己看到自己在流血的時候,才發現真的很疼,而且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熱,隨著胳膊傳變全身每一個區域,每一根神經,又是一聲大喝,我反手拿劍的右手,猛的向上一敲。

不知是臨死前爆發的能量,還是上天助我,隨著我的一敲,那龐大的身體已經被我敲起,且一直保持向上,此刻已經來到了空中。

上天你若助我,就再助我一次,我在心裏念道,同時手掌一翻,那已插進黃沙之中的半截劍身,也已挑起。我高舉長劍向上奔去。

由於我高舉長劍,衣袖也隨之齊肩滑落,那鑲嵌在手臂上的白虎不知何時也已經被染成血紅。

不單單長劍穿過其身體,還有我的身體也隨著長劍一起。腹部進,背部出,睬在玄武獸即將墜落的背上的我,有些吃驚。我人劍合一了?

轟——

玄武獸龐大的身體墜入了地麵,再次掀起漫天的黃沙,其長長的脖子也向兄弟們那邊砸去。

兄弟們還在呢?想到這,我猛的回過頭向那邊望去,兄弟們雖已彈開,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開心的笑容,反而是哀傷,像是玄武獸死了他們不開心一樣,但是肯定不是這個原因,肯定是因為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