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古德白接到頂頭上司的電話得知他們真的被集體調任到後勤部當一個保潔員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徹底的碉堡了,想不到這事竟然會是真的,而且這個決定做的如此之快,而且還透著一絲的怪異,要知道,當他們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這顧嵐的背影還沒有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

但是現在他們顯然不是就這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辦,他們要去找關係吧這個決議取消掉了。

讓他們堂堂的中科院研究員去做一個保潔員,這不是開玩笑嘛,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加侮辱人的啊,這口惡氣他們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啊。

於是乎他們集體來到了研究院院長的辦公室裏,表達了自己的憤慨和強烈的抗議。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的院長大人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吩咐秘書,打電話讓他們的直屬領導到這裏把人給領回去,然後就拿著自己的東西出去了。

古德白等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會受到這樣一個待遇,曾經和藹可親的院長大人今天竟然連看他們一眼都欠奉,這不禁讓他們感到了幾分擔憂,他們無論如何也相像不到那個女人竟然是一塊如此之硬的鐵板啊。

就在他們唉聲歎息之計,他們的頂頭上司匆匆趕來,不待他們開口,對這他們是一通的聲嘶力竭的咆哮:“憑什麽,憑的就是你們這些人像個潑婦亦一樣,哼,真有你們的,堂堂一個中科院的研究院,竟然像一個市井潑婦一樣在背後捕風捉影,毫無根據的嚼舌頭,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們害臊。”

“我……”他們背著劈頭蓋臉的一通罵給罵暈了,剛想開口辯解,就看見他們的頂頭上司大手一揮,生氣的說道:“我什麽我,不用說了,我也不想再聽你們什麽廢話,而且和我廢話也沒有用了,現在你們已經不歸我管了,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和各自組裏的人交接一下工作,然後去找邵星誌主任去報道,從下午開始你們已經屬於他管了。”

“憑什麽,把我們調到後勤部門,這是打擊報複,我不服,你們要是不給我處理了,我到中央去告你們。”古德白梗著脖子大聲吼道。

“不想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就去告吧。”那上司不屑一顧的說道。

“邢所,你能不能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那小娘們真的是哪個大佬的……”

古德白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那邢所長的臉頓時黑了,同時這音量也提高幾度:“古德白,古德白,我還真沒有想到你的思想竟然這樣的齷蹉。我真是瞎了眼了,當初我怎麽把你給招了進來。”

“我……”看到這個當初把自己領進研究所大門的,並在業務上對自己有著諸多指導的邢所長真的發活了,古德白這心裏還真有點打怵,別看這小老頭平時一團和氣的,但是這發起火來,就是院長也有點招架不住啊。

“我什麽我,怪不得這些年你在業務上沒有多大的建樹,原來都是這思想在作祟,我告訴你古德白不要把別人都想的這麽的齷蹉,沒錯,顧副所長確實也想你們猜測的那樣有點背景,但是這背景完全和你們想的截然不同。”邢所長義正言辭的說道。

停頓一下,他接著說道: “另外你要明白的是,顧嵐同誌之所以能當上這個副所長,能夠主持一個國家重點課題的研究工作,不是因為她的背景,而是因為她的科研能力,要不然你以為憑什麽她一個新來的小年輕能夠將整個材料試驗室那些人給征服,憑什麽當你們在人背後像個市井潑婦一樣在那嚼舌根的時候,她的人會這麽齊心的站出來替她打抱不平?”

聽到這番話,古德白等人都不由的露出了悻悻的表情。

這是邢所長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們呀,叫我說你們什麽好,你們這些人在我們研究所時間長的有二十幾年了,短的也有十幾年了,你們何時見過我們研究所有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們……”

古德白等人剛想辯解什麽,就看見邢所長拜拜說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不用說了呃,我也不和你們廢話了,趕緊收拾收拾,去找邵主任報道去吧,接下來你們都歸他管了。”

“所長,真的就把我們這麽打發了,一點回轉的餘地也沒有嗎?”古德白攔住邢所長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問道。

“你還想要什麽樣的餘地,古德白我告訴你,就憑你們的所作所為開除你你們都不為過。”邢所長黑著臉訓斥了一通。

“既然如此,那我辭職不幹了,保潔員,嗬嗬虧你們想得出來,我一個堂堂的中科院副研究員竟然去當保潔員。這樣的荒唐事你們幹得出來,我可不伺候,老子不幹了。”古德白梗著脖子吼道。

“對,我們也辭職不幹了。”

“反正,在這收不到重視,還不如辭職算了。”

“就是,憑借我們的水平和能耐害怕找不到一個理想的工作,我就不信了,離開你張屠夫,我們就要吃帶帽的主了。”

一時間,其他個人也都情緒激動的你一言我一語的支援起來。

“嗬嗬,想辭職?好啊,人事科就在三樓東邊第三個辦公室,要想辭職的你們現在就去,我想車科長會很快地幫你們辦好離職手續的。”聞言,邢所長淡淡一笑,然後右手一聲做了一個請的收拾。

“什麽?”

邢所長的爽快大出眾人的所望,一時間他們都不由的傻眼了,他們放這樣的狠話其實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想一次為要挾,希望上麵能撤回貶他們去當保潔員的決定,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邢所長根本不吃他們這一套,好像還怕他們不知道這人事科在哪似,還特地告訴他們這路怎麽走。

坐蠟,徹底的坐蠟了。

古德白等人一時間都蒙了,在他們的劇本裏這個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當他們提出這個威脅之後,這邢所長的態度立馬轉化下來,請求他們不要衝動,他再去和領導商量商量才對啊,怎麽會這麽幹脆呢,是不是他們的劇本弄錯來了?

沉吟了一會這古德白才意識到自己等人根本不是編劇,隻不過是一個演員,而且還是一個連台詞甚至連影像都沒有的群眾演員而已,一個可有可無的群眾演員又怎麽能夠有在關鍵時候逆襲、打臉、翻轉劇情的主角光環呢?

想到這裏他們不由的有些後悔了,有道是這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有心軟下來說幾句好話,但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加上他們已經被不滿、嫉妒的情緒搞得失去了理智,再加上邢所長臉上那不屑的表情大大的上海了他們的玻璃心,於是那個古德白在聽到邢所長的話之後,及衝動,又分開的說道:“好,那你們別後悔。”

說完氣衝衝的扭頭就走。

其他人見狀,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也快速的跟上了。

看到他們做出的這樣的選擇,邢所長不由搖了搖頭,不過這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舍和心疼的表情,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幸好這個表情古德白沒有看到,要不然他的玻璃心會碎成一地的。

離職的手續辦的非常的順利,沒有什麽阻礙就走完了左右的流程。在保安的監視之下,他們收拾了一下屬於自己的東西然後準備離開。

看到身旁那些虎視眈眈,目光如炬的保安們,想看小偷看著他們收拾東西,古德白心裏這活騰地一下就上來了,此刻的他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就算是他辭職了,也沒有必要像防賊一樣防著他。

於是,古德白黑著臉,衝著監視他的保安發出以後誰能咆哮,抗議他們的這種人未走茶就涼的勢利眼行為。

對此,那個保安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是中科院的慣例。”然後不再多然。

“哼。”古德白等人帶著強烈的不滿抱著自己的東西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其實其他人也都抱著東西走了出來,從個人的神情上看,都有幾分不舍,但是又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其中一個還裝作非常瀟灑的大聲吟唱一句詩:“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來顯示他的豁達。

其他人也大聲的附和道。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的落幕演出並沒有為他們贏得多少的觀眾,更別說什麽同情心了。

帝都那可是全國的政治中心,大佬雲集的地方,隨便掉片樹葉砸到的都可能是皇親國戚,那些人豈是他們能夠得罪的?

老話說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開眼。他們也算是中科院的老人了,竟然連這一點也看不透,也難怪他們會落得這麽一個下場了,說句難聽的這一切他們自找的,怨不得誰。。

再說了這是什麽地方,中科院,華國的科學殿堂,一個憑能耐、憑本事吃飯的地方,一般人想在這裏立足談何容易?顧嵐到這裏之後,除了開始的幾天能夠聽得到她那個課題組的人抱怨幾句之外,之後何曾聽過他們抱怨過,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麽問題嗎,更何況,這顧嵐要真的是哪位大佬的禁臠,真要想給她弄一些政績,鍍鍍金,亦或者撈上一把,隨便哪個單位那個部門不必他們這個吃苦受累的地方要好啊。

不過顧嵐的這一報複行動,也讓所裏的人認識到了,這漂亮的女人的青麵獠牙的一麵,同時也讓他們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後台有多麽的強硬了。剛放出狠話,不到十分鍾就辦成了,什麽時候,這中科院的工作效率如此之高了。自此以後,某些人雖然心有不甘也有不服,但是也不敢再在背後瞎議論了,更不用說是自尋死路當麵去質疑了。他們可是不想去管那些閑事。

就在人們以為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的時候,誰想到後續的事情更加的火爆,也更加的令人膽寒。

原來,當古德白那些人抱著自己的東西走出研究院的大門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顧嵐。

這新仇舊恨他們這些人自然是不會放過了這機會,於是又攔住顧嵐對他冷嘲熱諷的說了一些非常難聽,有帶有一些侮辱性的話,把顧嵐氣得這肺都快要炸掉了。

這些話正好被開車來接顧嵐的金昊天給聽到了,在問清事情緣由之後,金昊天冷冷的對他們說了一句:“既然不想當保潔員,那就什麽也不用幹了。”

說完就帶著顧嵐,坐上他的那輛拉風的汽車呼嘯而去。

開始的時候,古德白這些人對金昊天放的這句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但是沒過幾天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原先的那些像他們拋過橄欖枝的公司和企業 ,現在將他們視為瘟神,別說給他們提供一份待遇優厚的工作了,就是連公司的大門都不讓他們進去。

一個如此,兩個如此,他們不以為意,但是所以無論天南地北的都是如此,那他們就是再傻也意識到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了。

看著他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四處亂投,以前和他們關係處得還不錯的一個公司的負責人在私下告訴他們,就不要再廢這勁了,在國內,幾乎沒有一個公司敢收留你他沒能的。業內所有的公司和企業無論是國營的還是私營的亦或是外資的都受到了封殺令了。他們得罪了一個誰都得罪不起的人了。

聽到這個回答,再想到他們上段時間的遭遇,他們的心都涼了。

於是他們準備出國去謀求發展,但是得到的結果竟然也是一樣的沒有人願意接受他們。

問道各種原因,那些國外的公司倒是也直接,坦**,說他們非常的歡迎他們成為他們的一員,但是為了公司的整體利益他們卻不得不拒絕他們,因為隻要接受他們,那就意味著他們是在和“上帝之手”為敵。雖說這麽些年上帝之手出手不多,但是每一次出手都是地動山搖,石破天驚的,他們沒有必要為了幾個研究人員,堵上把自己整個公司都堵上。

這下子古德白等人的心算是徹底拔涼拔涼了。

無奈,他們隻好去想別的行業去,可是結果呢,他們發現此路依然行不通。

總之,最後他們悲催的發現,他們除了去和農民工去搶活這條路可走了。

一個堂堂的中科院的研究員,落得個要和農民工去搶活,這叫他們情何以堪啊,再說就算他們願意放下身段去搶,他們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也未必能搶得過啊。

這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當然了這都是後話,至少目前他們這些人還意氣風發,夢想著發大財呢。